相传彼岸花开放在地狱入口,看见过它的人一定是在那方土地上驻足过。函谷燏和函谷运就与此花结下了“缘”。“诶,你听说了吗”在各界的闹市中总能听见一些有关那个门派的传闻,天界也不例外。“那个门派将迎来新的阁主,四十万年了,说真的还挺想他们的”那位仙君露出一丝笑意。“是啊,四十万年,太久啦,不是他们的风格。”
这时他平顺的浓眉弯成一轮玄月,“但是你说这王上为什么这么……”只听一声脆响有个人打断了他的话:“仙君还是少说点为妙,这天界的密探可不少哦。”
一位公子手执一把折扇,身着玄色长袍从他们身旁悄无声息地抚过,留下一个深沉的背影耐人寻味。“不用看了,那是欧阳家的二公子--欧阳瑅皓,欧阳家不会多事的,不过我们还真得小心点。”
他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去。欧阳家在人界的尽头与天界相连的地方--天涯,不属于任何分支。欧阳冽是第二十六任家主,有两个儿子欧阳瑅幻(老大),欧阳瑅皓(老二)。欧阳宏是家主的胞弟战死沙场,此外还有欧阳冠(小弟,男),欧阳煜(幼妹,女),欧阳冠已有一个女儿名唤欧阳木柯。“什么时候走?”
这天夜里瑅幻来到忘湖,瑅皓坐在湖边的一块石头上月光撒在他黝黑的头发上映衬的格外孤寂。“明天”“瑅皓你看今年这忘湖的水迟迟不肯退去,若哪天再下场暴雨,爹爹定不会容下它,这其中道理你可明白?”
“不会的,我相信。”
他相信不会有这场暴雨还是爹爹不会填了这忘湖?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瑅皓望着一湖江水陷入了沉思,看见弟弟的反应瑅幻话锋一转。 “混元棋盘是一位占卜师设下的迷局,一旦开启便回引无数棋师前来挑战,他们当中不乏高人,你真的有信心赢吗”“七千年前我败给了棋盘灵但我也伤了它,这一次它未必能赢”瑅皓若有所思“不是我不相信你们,瑅皓,那棋盘的主人死了但是他把毕生的修为都注入了棋盘的灵识,加上他吸食了许多的灵气,连函谷两位都不占优势,为了一个消失的人值得吗”原来是有人放出消息:那位占卜师曾经是那个门派的一位长老后因背叛被逐出,他离开的时候带走了一样东西--混元子。那东西是稀有的追踪类法器。瑅皓一直在寻找一个人---梦离。门派也在寻找一件法器,欧阳瑅皓主动请愿,借此他走遍各界追寻着她的身影,若他不能放下私愿,根本就感应不到那法器的灵,所以欧阳瑅皓想到追踪类法器。第二天破晓时分瑅皓拜别了哥哥,启程前往人界。混元棋盘在一个小镇的正下方,但中央才是真正的“擂台”,官府已经撤离了所有百姓,镇上的人来自各界,有的想要一睹混元棋盘的威力,有的来碰碰机缘,也有一些胆大的商人在此摆摊想大捞一笔,除此之外这小镇看上来与其它小镇也没什么不同。欧阳瑅皓来到与函谷两位约好的客栈,天色已经暗黄。不久两位身着墨蓝色长袍的公子走了进来,“瑅皓公子别来无恙啊”“函谷运你能不能低调点”欧阳瑅皓说道,他们叫了些小菜,价格自然是翻了几倍。“老弟近来可好?”
函谷燏礼貌而不失亲切的问候了一句。“一切都好,燏兄温文尔雅,举止投足间都给人一种稳重的感觉,但是函谷运没个正经,你们两个是怎么成为朋友的”瑅皓嫌弃的看了看只顾吃饭的函谷运。这时走进来一位,不,算是两位,其中一位就像影子一样,若是普通人根本看不见他,他们打扮极其普通巧的是就坐在他们后面。“公子,你有把握吗,今年的混元棋盘不会保留实力了毕竟这是最后一年”他们听见“影子”说“我自有打算”“可是公子你好像不会围棋啊”“呵,你何时见你公子我失手过”他提高嗓音把那个人的声音压了下去。“切,口出狂言,小爷我才是最厉害的”函谷运把筷子一拍,拉起衣袖擦了擦嘴边的油,说完后又拿起筷子继续吃饭影子藐视的看了他一眼,但是那位“口出狂言”却对他们笑着点了点头仿佛是在打招呼,瑅皓和函谷燏也点了点头当做回礼。夜已深。欧阳瑅皓和函谷两位对影子的话若有所思,待到他们上楼后,三人才开始谈论。“今年真的是它存在的最后一年吗”瑅皓自言自语,器物灵一般是长存的,不会随主人的死亡而消散,但是棋盘灵不同,它们之因为主人存在而存在。“其实在你邀请我们之前,我们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函谷燏总是面带微笑。“不知道是谁给我们送来一封书信上面说的好像就是这个,都说了不要来燏兄偏要来看看”函谷运直截了当的说“那人是谁?”
瑅皓追问到“都说了不知道是谁你有没有认真听啊”函谷运埋怨道“能不能尊重一下我”“不论是谁,既来之则安之,且看明天吧”函谷燏说道“燏兄,你身体本就不好,不如就让我去探探”函谷运说出这么成熟的话着实惊了两人“运弟,这话应该我劝你吧”函谷燏接着说到“你的棋艺应该没有我高明吧,你若战胜我,我就不去”“燏兄,我们两好久没有对弈了今天我们来一局如何?”
函谷运提议“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逢是在一次棋会上我们打成了平手,之后便成为了知音多年来对弈数不胜数没有一次分出胜负,这一场必须有吗”函谷燏是多么希望他的回答是不。每一个棋师都有自己的棋盘,为了公平起见他们用的是瑅皓的棋盘。“瑅皓兄为我们做个公证人如何”函谷燏问道“乐意效劳”瑅皓摆上棋盘“没想到瑅皓兄竟然不是棋师”函谷燏有些惊讶“家师好棋,时常与他一同对弈便学会了一招半式,为了铲除混元棋盘就借给我修行”瑅皓解释道“你们两个别磨叽了,到底来不来啊”函谷运的成熟果然是个意外。他们来到函谷燏房中开始了这场战斗。函谷运平常就像个小孩子,调皮捣蛋,阳光开朗,所有的厄运都击败不了他对生活的希望,就像他爱说的“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他们家世代都是棋师但是因为他的出生,娘仙逝,爹也为了救他在那场天灾中丧生,还连累了这个小镇,繁华的街市,错落有致的房屋都变成了一片废墟。在他出生时有位占卜师想利用他未来的机缘便说他是恶运的宠儿要小镇上的人将他交给他。但是小镇上的人都认为只是一个孩子,何况占卜师这个职业早就随那个门派消失了。这个镇子上的人都是修行之人有什么祸端可以抵御,便赶走了那位占卜师,几年后天灾来临,函谷运到鬼门关走了一遭,救了一株将死的花他并不知道那就是彼岸花--厄运的根源。本来已死的人身居然还能重见光明。函谷运被一对夫妻救了下来,他们他当做是自己的孩子抚养长大,当时彼岸花极其虚弱发挥不了它的能力,函谷运便过了几年平淡的生活,那花逐渐成长起来,养父母离奇暴毙,自此无依无靠的生活开始了。也许是上苍见他可怜“送”了一位师傅给他。师傅喜欢云游四海教了几年便不再管他,函谷运四处游历想找寻方法摘掉身上的彼岸花,在路上见多了生死,也就看开了,与其痛不欲生还不如顺其自然,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慢慢地他发现只要不跟别人过多接触就不会将厄运带给身边的人,也正是如此函谷运与“挚友”这个词断了缘分。函谷燏可不像函谷运这般通透,他自小体弱多病,还好生在一个商贩家才有机会多看几眼这个世界,有一次旧疾复发将他送上了黄泉路,在地狱入口他看见了一株快要病死的彼岸花,便想到了自己的生前。函谷燏下跪求押送他的鬼差救救那株花,那鬼差再三问他是否真的要救,就算后果很严重也要救?函谷燏重重的点了点头。它活了,他也活了。在函谷运之前他就成为了彼岸花的宿主,函谷燏比函谷运的经历还要多,全家被杀手赶尽杀绝,所到之处瘟疫肆虐,因此臭名昭著没有人收留他,甚至连施舍都需要冒着生命危险谁愿意啊?索性他没有放弃一直坚持到那位仙人的到来,在一个小树林里有一间茅草屋,是仙人来人界时的住所,函谷燏住在这里,每天晚上在梦里仙人教他下棋,在梦中他是独立的梦境中彼岸花没有能力招揽厄运。可梦总有醒来的时候,他和函谷运一样不会和别人深交。有一年的棋会主办方广发邀请函,那时的函谷运和函谷燏已是名声大噪,有高人在此坐镇众人也不再那么害怕。为了感谢主办方的盛情邀请两人不约而同的做出承诺只参与一场对弈即可。赶巧不巧,一场对弈成就了两人。既然是厄运那为何欧阳瑅皓没有被诅咒呢?我们后文详解彼岸花。终于对弈结束了,依然胜负难分。此时已是后半夜,对于瑅皓和函谷运来说彻夜不眠是常事但是函谷燏实在是太虚弱不能熬夜,更何况有人不想他在明天醒来“燏兄,对不住了”函谷运扶起快要倒下的函谷燏“我这一睡怕是要很久吧”函谷燏用尽全力地说道。“药效最多维持两天”函谷运将他扶到床上也不知他是否听到了这句话。“这么多年来一直是这家伙照顾我,就像我爹一样啰里啰嗦的烦死了”函谷运把被子给他盖上后和瑅皓走了出去。“要不然明天你也别去了燏兄也不想你有事”瑅皓拍了拍他的肩“就你那三脚猫的棋艺对付以前的棋盘灵也许还有胜算,现在连我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函谷运也调皮的拍了拍他的肩。“是啊,几千年了它吸食了那么多人的灵力若不是得知你们要来师傅定不会答应我独自前来”瑅皓也是无奈“行了,我就想不明白了,这混元子真的有那么神奇吗?还有你要追踪的人到底是谁啊?是你的朋友吗?还是是你的仇敌?你不说该不会是你与哪个姑娘邂逅,然后想找到人家吧”函谷运开个玩笑。瑅皓不说话,函谷运的语气突然窜过一丝伤感说道:“要是我明天输了你可要照顾好燏兄啊,不然我化作厉鬼还要守在他身边很累的。”
“你们是亲兄弟?”
瑅皓回神。“函谷不是姓好吗,这位老兄”他嫌弃地说:“这都不知道,几千年你白活了吗”“那是你们的封号?”
瑅皓问道。“废话,一个凡人能活千年?”
瑅皓实在不想与函谷运开玩笑了,他总是“没心没肺”好像真的活得很轻松一样,每次遇到他瑅皓都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两人走到底楼自己沏了壶茶,开始商量对策。“比计谋我可不如你,说吧”不论到什么时候函谷运都是那么开朗。“四个时辰后我们就去棋盘的中心去布下结界这样就不会伤到其他人,我先去与他交手你看清他的弱点。我会封锁我们两个的灵,这样一来他就不会吸食你的灵气,但是没了灵力你就只是一个普通的棋师,而他会攻击人,你肯定会吃亏”瑅皓递了杯茶在他面前。“不是还有你吗,你先去消耗他的力量我再打败他,不吃亏,不吃亏”函谷运端起那杯茶举到眼前望着那花纹若有所思在瑅皓的要求下函谷运睡了三个时辰。晨间,大地突然开始猛烈地颤动,小镇上的人都被震醒了,他们纷纷走出来观望,有的衣着凌乱打了个哈欠,有的披头散发揉了揉惺忪睡眼,有的却衣冠整洁神采奕奕。见此情形人们着实不知所措,混乱中有人说了一句:“用结界护住自己!”
众人反应过来,能力强的用结界保护着一些人,这时人们看见有一个黑影冲向了棋盘中心处,接着又有两个黑影跟随着他,这时瑅皓所在的客栈走出一个人!面对棋盘灵他居然毫发无损“这人也太妖孽了吧”“额,我们就是来跑龙套的他是主角”“主角不应该像刚才那三个人一样直接冲上去剁了反派啊,咋还在这瞎溜达”——是那位公子,他走到棋盘中央,第一个闯阵的人正是他的护卫,紧随其后是瑅皓和函谷运。中央棋盘其实只是一个投影的平台,真正的棋盘是混元棋盘,据说混元棋盘的主人并不擅长棋艺,所设棋局是简单的,但是棋盘灵存在千年,是位高手,对主人万分尊敬的他不允许普通人来打扰主人,所以只有打败他才能够解开混元棋局得到混元子。对弈者只能用自己的灵识与棋盘灵对弈。待那位公子赶到之时他的护卫已经开始了“直攻”他对护卫说道,“公子可要认真看啊,我这护卫可不会下棋哦”他又冲函谷运笑了笑。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是函谷运还是很认真地看着棋盘上的变化:棋盘灵比七千年前更加灵活善变,如今都已经可以凝成人形了,不过他凝成的人形是对弈者心中所想之人,以此来干扰对弈者,以他惯用的手段,每走一步都会吸食对弈者的灵气使他们越来越虚弱,但是奇怪的是那护卫的灵气仿佛吸不完似的,在他们对弈之时瑅皓终于开口问他了。“他心中所想之人是你?”
“他是我的护卫,会护我一生一世心中之人是我有何不可?”
那公子打开手里的折扇是一幅山水画,他走过许多地方却未曾见过这个地方,那折扇还未提字有些美中不足。“有何方法可以避免?”
瑅皓追问道。“避免?避免棋盘灵窥探你的心?”
他明知故问“这么说你知道,望公子指教”瑅皓恭敬地求教“你我萍水相逢,我为何要帮你?”他一下子就改变了语气,先前的平易近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原以为公子是位谦谦君子可没想到竟如此怕别人学了自己的本领”瑅皓漏出了他的冷傲。“这本领你还真学不了,这世上唯有一人可习此法”他转眼看着场上的变化。“可是你那护卫?”
他把那冷傲强压下去。“你看不出那棋盘灵吸食的是我的灵气吗”他望着瑅皓。“那你还让他直攻,我看你才是傻子吧”瑅皓说道。“喂”函谷运实在听不下去了“你们两个能不能安分点,吵得我都快分神了”“切”欧阳瑅皓傲慢的说“看在运兄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函谷运的目光依然降在棋盘上,那位护卫一直在强攻但是后半场一直在死守,这是他们的战术,棋盘灵拿他毫无办法但是他发现了护卫根本不会下棋,于是就单纯的依靠棋艺让他败下阵来。瑅皓封锁了自己的灵,单靠法术抵挡着棋盘灵的攻击,瑅皓的棋艺也是高手境界,没有心魔的干扰瑅皓也一直强攻,伤了那棋盘灵但由于棋艺不济也败下阵来,最后一场由函谷运出战,他不会法术众人商量后决定不封锁他的灵力。函谷运一上棋盘就感觉到了灵力的流失但速度并不快,其实他也挺期待自己想的人是谁。瑅皓?师傅?函谷燏?都不是,是一位占卜师,他幻想出来的占卜师——深蓝色的斗笠及地同时将头也盖住了,斗笠上面嵌有金黄色花纹,那位占卜师的脸自然是看不见因为函谷运根本就没见过他。函谷运一看见他内心的防线就崩溃了。“以前的函谷运在棋局上就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神,就他的气场而言足以让对方的心理防线震上一震,可如今他的气场已经完全被压制了,公子这可如何是好?”
那护卫分析着场上的形式“且先看看吧”瑅皓回答道:“函谷运可不是那么懦弱的人”。但是“公子”却走了。瑅皓觉得她莫名其妙想追过去但是被护卫拦下了。“欧阳公子还是待在这吧,我家公子吩咐了让你多注意运公子”“你们是什么人我可没告诉你们我姓欧阳”瑅皓问得那护卫哑口无言,护卫想了一会儿说了一句“我家公子想知道的事就没有不知道的,言尽于此,望欧阳公子切勿再追问”欧阳瑅皓也识趣便没有再追问毕竟函谷运比他们更重要。函谷运也有过硬的实力,刚开始落了下风但是后半场完全压制了那棋盘灵,眼见自己快要输了棋盘灵就按耐不住开始心理攻击。“函谷运,你真是个害人精,害死了怀了你十个月的母亲”眼见函谷运分神了棋盘灵更加变本加厉“不仅如此,为了你安镇的人不顾个人安危一定要留下你,可你呢,你的厄运连累了他们,你就是个害人精,你没有权利开开心心的活在这世上,在梦中他们是不是经常来‘问候’你啊”棋盘灵笑得更加狂妄灵气震碎了一些棋师的结界。“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师傅好心救了你,还教给你棋艺,你以为你的师傅可以与厄运对抗,所以心安理得地待在他身边,但是他经常外出并不是游山玩水而是去疗伤了,你现在还能像平常那样开怀大笑吗,你的厄运害死了那么爱你的养父母如今还有连累师傅,你可真是害人不浅。我有办法让一起重来,来,走过来我帮你解脱”“不能,是我害了他们,我不该来这个世界的,不该来的”函谷运放下手中的棋子走向棋盘灵,见此景瑅皓想冲上去拉住他但是被护卫挡下了。“你现在上去就是犯规,运公子就真的出不来了”护卫说。“护卫,你家公子呢?”
瑅皓着急的问道。“一会就到,有公子在不会出事”他有点不开心地回答瑅皓,果然影子语音刚落下那位公子和函谷燏就来了,但是函谷运已经被棋盘灵控制。“公子,交给我吧”函谷燏说。“瑅皓兄让你们担心了”函谷燏还是那么彬彬有礼。函谷燏踏上棋盘,此时对方不再是怨灵而是弟弟函谷运,这场战斗已不是战斗而是两兄弟之间的平常切磋。“换一个对弈者,便是换一个棋局”函谷燏手一挥黑子白子个就其位,是一场新局“我们来一场公平的对弈,这一次我们一定会分出胜负”函谷燏露出的笑容依然是那么温和。函谷运点了点头。“运弟,你可还记得‘囚笼’?”
函谷燏手一挥黑白棋子各就其位。“第一次自创的棋局”在函谷燏气场的影响下棋盘灵变得不那么躁动了。“我们自己创的棋局却从未分出胜负,说出去别人怕是要笑话我们不然我们再来一局?”
“看谁敢笑我灭了他”函谷运握紧拳头。“那么你是答应了”于是两人悠闲的开始“消遣”。函谷燏把目光投到函谷运身上“其实你家乡的天灾是早就注定的,那位占卜师有幸窥得一丝天机便胡说想让你的父亲把你交给他,可谁知安镇的人心地善良不肯丢弃你,便赶走了占卜师,你不必自责。”
“早就注定?”
函谷运冷笑一声“安镇的人那么好,难道是上天嫉妒吗?”
“安镇的天灾确实是有些意外”函谷燏没有办法反驳他“但是你师傅确实与你无关,你师傅在救你的之前就已经受伤了,还被仇敌追杀,是你身上的彼岸花香隐匿了你师傅的气息,这么说还是你救了他呢”函谷燏的笑容永远不会吝啬它温和,阳光,让人安心。“你说的没错,这都不是我的错,那么这是谁的错呢?为什么要让我背负这些不公平呢?”
棋盘灵好像被激怒了,他不再心平气和与函谷燏对弈而是开始吸食他的灵气,以函谷燏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于是他开始进攻棋盘灵刚才称他不注意函谷燏已经布好了阵。棋师没有攻击力所以才有棋盘灵的存在,围棋便是最精妙的一种棋,能围便可攻,有一点优势好好把握便可以决胜。顷刻间,场上函谷燏便占了优势,但是他已经坚持不住了灵气消散太快怕是连移动棋子的力量都没有了,不一会儿函谷燏的灵气已经消耗殆尽“你输了”棋盘灵俯视着函谷燏。“棋盘灵,你只知道我们两兄弟从未分出过胜负,因为你只能窥探运弟的记忆体会不了他的情感,昨天晚上我们以经分出了胜负,运弟只是不想承认罢了”函谷燏说完这些话已经是筋疲力竭。“不,不可能的,这么会分出胜负呢?平局一定是平局”棋盘灵以经控制不住函谷运了他从函谷运身体中窜了出来。“这‘囚笼’是我们两兄弟自创的决胜局没有注入灵力时就如同普通的棋局,胜负也无关痒痛,一旦使用灵力对弈胜负便是生死”函谷燏含笑道。“你把我逼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那棋盘灵狂笑。“这次就让我来结束这场战斗吧,运弟”函谷燏又露出那世间最温和的笑容也许是最后一次自由的笑了,在正午阳光的映衬下那笑容显得更加温和,扫尽所有的不安。函谷燏施法将函谷运推下棋盘“不要,你没有赢,你不可能赢的”函谷运是多么希望能抓住他的手将他一同带离那里可是没有机会了,函谷运的眼泪撒在半空中映射出函谷燏的背影脆弱却坚强着,为了守护一个知己他可以倾尽所有。函谷运又何尝不是呢?人生在世知己难求且行且珍惜。“你连运棋的力量都没有了,这一场还是我赢了”那棋盘灵又大笑起来。“说实话,你笑起来丑死了,让我教教你吧”函谷燏祭出自己的元神借用他的力量缓缓地落下关键的那一枚棋子,仿佛可以看见数个排列整齐的黑棋最后都归于那一格。棋盘灵消散了,函谷燏的灵体也消散了函谷运冲上去扶住快要到下的函谷燏,他没有哭,他像孩子般的无忧无虑地笑着。所有人站在台下,一动不动。不一会儿混元子浮现在空中,函谷运将它交给影子。“公子,这混元子算是物归原主了,瑅皓兄真是对不住”“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既然是物归原主,我也作罢,何况追踪法器又不是只有这一件”瑅皓带着安慰的语气对他说“是我们没有缘分”“你们先走吧我在这陪燏兄多晒一会儿太阳,他怕冷”函谷运坐了下来让函谷燏靠在自己肩上,瑅皓等三人打算离去,待他们转身后只听见一丝微妙的声音——灵体溃散的声音……棋师们纷纷向棋盘中心走来,许多人的衣袖上多了两团深色……“公子?”
影子看见自家公子走上棋盘想拉住他,可是被瑅皓挡住了,瑅皓摇了摇头。“世人皆说彼岸花是厄运之源,只因它生长在地狱入口,可那些死了的魂魄看见那一株株像他们一样快要死亡的花朵没有人愿意扶起它们,其实那彼岸花就是这些人自己,有两个孩子他们一前一后经过那里救活了彼岸花,也救活了自己,彼岸花是真正重情重义的花,接触宿主的人若怀有别的心机便会招来诅咒,而对于真正重情重义之人便是美好的祝福”这是公子对众人说的话,有些人长叹了一口气。“算你们运气好救下了一株同根生长的花,多年后又遇上了我们”公子走到他们身边小声的对他们说,只见公子将自己的灵力渡给他们,有一些分散到了空中,那灵力是如此干净,散在身上让人彻底通透了。众人享受着这份恩典,不知不觉太阳已经有了倾斜角。待众人回过神来,公子和影子已经不见踪迹但是函谷燏和函谷运活生生地站在众人面前,函谷燏的笑容依然那么温和,函谷运也还是一样的顽皮“掌柜的,我的饭呢?”
他大声地说到。“得嘞,今天我给客观您来道红烧肘子”有人接话道,惹得众人笑开了花。自此以后棋术界便有了一段“佳话”——彼岸双生。—“话说是谁赢了混元棋局啊?我好像不记得了”“应该是函谷两兄弟吧,我也记不清了”“哦”彼岸花色鲜红,万年前冥界之主救了一位姑娘,她种下了彼岸花送给冥主黛缄当做礼物,其中混有几粒双生花种子,花朵在冥界得待久吸收太多的怨气慢慢的与厄运有了联系,这出乎那姑娘的意料,她不想让它为祸世间就砍了大片的彼岸花,黛缄不愿看见那姑娘神伤,他下令将所有彼岸花移植到地狱入口,若有魂魄相救下那花,经押送者考验合格便可以重返肉身但是其一生注定孤独。:有时我们确实天真,以为世界没了某个人就会崩塌,以为自己好像是中流砥柱,可是真正面对心魔的时候,我们才发现自己原来这么普通,于是我们入魔,借助它的力量成为心中的自己。这不过是虚荣,当一个人真正明白他追求的是什么的时候,心魔不再是魔,面对而今世界亦是如此,在追名逐利的时候我们有例可援就认为有些事是理所当然或者迫不得已,这是你已经入了魔,趁着你还没有走远回头吧,回头不一定是阳光明媚,至少它藏着你心中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