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朗退下去找医师时,潭叹云慌忙向廉昌传音: “不好,妻主不见了”。廉昌大惊失色,连忙传音给她,一点回复都无。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带走了她。二人一阵慌乱,一时间又不知做些什么,只好想办法看能不能联系上连畅。做出了不少猜测,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这时突然听到敲门声,二人立刻保持好冷静。听到外面是让执事请来医治云仔身体的奚兰成,稳下了心。二人整好神色,潭叹云揭掉隐匿符,让他进了屋。只见这人一身白衣,静雅绝伦,唯有一朵梅花绣在胸口,为整个人添了些许艳色。就是脸色憔悴,神色萎靡。云仔意到奚兰成对他的存在不为所动,只凭着一副好心肠在为他人看病。一切场景都像是游离在他的视线之外,任何事情都不会让他挂怀。对于这毒只说并不棘手,就是扩散速度快,虽然有之前的丹药压制,但是扩散的严重,余毒清理比较麻烦。潭叹云取出了望日莲,“这是我们特地给寻来的,希望能够对你有用。”
看到望日莲,奚兰成枯井般的眼神有了丝丝波动。不过望日莲现在对他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想送的人已不在,现在得到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想了想还是选择收下,只是他的病情,实在是难缠,要耗费极大的功夫和精力,不过还是选择了帮他解毒。*奚云顷迫不及待的想试验秘液的效果。一到秘境立即排除一切杂念,全身心的投入到炼化之中。当他将其炼化时,这股澎湃的力量在体内像奔腾地江河一样狂涌。心口处炼化后的秘液迸发的能量流向四肢百骸。他的心现在犹如一个泉眼,源源不断地向全身供给。一下子顶破了他迟迟跨不入的门槛——化神期。“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哈哈。”
不过他也没有高兴地过了头,忘了自己的地雷劫,修士进阶中,金丹是心魔,元婴时才会有雷劫。但可能是他修炼方法过于极端邪佞,在进入金丹时就已经会引起雷劫。在金丹期突然遇劫,为了善后他还专门找人遮掩,费了他不少财力。为了遮人耳目,不引起别人的怀疑,特地建造了这处密室,分为内外环,由专门的隔音石建造而成。还向那人求助大挪移来锁灵之处的小天地,使得引起地雷劫的震动不会有什么动静,引起他人注意。他的部署天衣无缝,心思也尤为缜密,那些参与建造的人也都被他处理了,这个秘密一直被他守得死死的,除了那个瞒不住的弟弟。外环的囚牢里有无数他网罗的女子,能有不竭的阴力供他使用,但之前锁灵地被那些道貌岸然的宗派发现封锁了,真是晦气。看他真正跨入化神期,这世间还会有多少人阻碍他,这些绊脚石他也定会一一铲除。之前他每次冲击前都会耗用不少的阴力,还是卡在临门一脚,总是功亏一篑,一直是徒劳无功。他早已身经百战,这次誓在求成。墨一般的黑云像山般压下来,雷光电闪,在地面上激烈的喷射,情势十分可怕。他惊慌失措,从外围的囚牢中召唤十多个女人都叫来赤裸着把他环抱在中间,就像肉体屏风一样。在如此雷压下竟然轰然就化为飞灰。雷光电火在室内横冲直撞,都进不了他的身,闪了一下就回去了,不一会儿,一只簸簱大的龙爪伸了进来,朝人丛中的他抓去。他像疯了一样,虽然此次天雷像是一定要将他从这世间抹除。之前哪次不是这样,但最后不都转危为安。这次怎么会过不去,就是拼了一切他也要渡过去。这是他和二弟唯一的指望了,他要变强。这样就不会再卑躬屈膝,也不要谄媚小心翼翼的看别人脸色。就在今天了,他要实现他的所有野心和目标。找回欺他之人的场子。这次的雷劫强的超乎他的想像,他实在彷徨,披头散发的盘坐在那里,内心无比的慌张……*外围的囚牢与奚云顷所在的密室形成了一个内外环。连畅与他竟然只有一壁之隔。奚云顷比她更早来到密室,就沉浸于修炼中,密室内外的隔音墙的存在让她一直没被发现。在囚牢内的连畅瞪大双眼,看着十多位女子被吸附着朝内墙飞去,强大的吸力引得地面都在晃动。周遭的土都被震了起来,呛的人想直咳,闻到空气中的腐朽气后,不对,是灰,不知是多少层的焚烧尸体后的灰。虽然鲛女刚才说过这些不过是那人眼中乘放阴力的容器而已,她们的命都在那人一念之间,结局早已注定。连畅慌忙地伸出手去抓,想拦住一个个刚刚还在跟她说话的女子,可连衣角都碰不到。她支撑不住跪在地上掩面哭泣,有声无泪,连畅的双眼已十分干涩,眼泪早已为之前的她们的痛而流干。金丹末期与元婴末期之间犹如天堑,更何况她没有丝毫灵力。这里也使不出来。在绝对强者的实力面前,她们犹如大象跟前的蚂蚁,轻轻松松就可以捏死。被吸附走的女子越来越多,最后连她和鲛女也无法避免……接着,霹雳一声巨响,震动了整个天上人间,一时间天昏地暗。*呆在这边医治的三人一惊,这是化神期渡劫才有的动静。一时间三人心思精彩纷呈。奚兰成想是不是她没有走,是兄长在骗他,他一定是将她彻底练成了“人参”!不然怎么会突然跨入化神期,按照他这样的修炼方式,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在进一步的!只会止步于元婴。越想越是痛苦,识海中就像有成千上万的虫子在啃咬他一样。他整个人疯狂的抖动,似是陷入了癫狂。为什么要有这样的矛盾和折磨,他根本走不出去,无法离不开她,也放不下。平时还能装的人模狗样,一激动就暴露了自己的疯癫。嘴中不断呢喃:“梅娘...梅娘...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懦弱,都是我的错啊!”
廉昌与云仔二人对视一眼,眸中都是惊讶的神色。早不升晚不升,偏偏在他们来了之后,偏偏在连畅被掳走之后,里面怎么可能没有猫儿腻,怎么可能毫不相关。这边的奚兰成已经彻底疯狂,大喊:“啊!啊!啊!我要去找他,我要问它问什么,为什么要为了这修为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接着就冲了出去。他二人对视一眼,连忙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