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颜夕沉入思绪中的时候,苏瑾稳稳地落在地上,推门而入,轻轻将她放在软塌上,宠溺地刮了刮她的秀鼻,说道:“小东西,回神了,是不是被本公子的美貌倾倒了?”
颜夕回过神翻了翻白眼,嫌弃地说道:“自恋狂。你的伤”“无碍,明日请常老过来看看,你该知道他老人家医术高明,额,虽然脾气不是很好。”
苏瑾戏谑,继续说道:“乖,天色已晚,你早点休息吧!”
“嗯。”
她不知道苏瑾到底伤的有多重,但是她相信他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也就放心的点头答应,然后乖乖地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周围似乎十分安静,也不知道苏瑾是走了还是没走?正想着,感觉身边有细细碎碎地动静,有人掀被上塌.颜夕蓦然睁开眼睛,便看到再熟悉不过的俊脸近在咫尺,冲着她微微一笑,倘若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这个笑容里有种装傻充愣地意味。颜夕的额际瞬间滑下几道黑线,伸脚一踢,怒吼一声:“滚。”
寂静地夜色中,只听到‘咚’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在屋内响起。翌日一早,逍遥王府里便听到中气十足的怒骂声。“你这个臭小子,老夫千叮咛万嘱咐,切不可动武、不可运用内力,你把老夫的话当耳边风吗?”
常老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恶狠狠地盯着封晏。“不是我。”
封晏冷冰冰地眼睛看也不看常老大夫,却为自己辩解了。“不是你?那你这内伤又加重是怎么回事,你休要狡辩,以为老夫好欺骗是不是。”
常老撸着胡须,继续训斥他。封晏抬眼看了看常老,眼神又冰冷了几分。站在一旁的裴辰星看不下去了,为什么他家王爷要给苏公子背黑锅,于是挺身而出,说道:“常老,您明明知道昨夜是”“是什么?”
常老圆溜溜地眼睛瞪他,裴辰星心下一惊,差点犯了王爷的禁忌,连忙退到一旁,再也不敢开口说话了。“你要是再敢乱来,老夫就把你绑起来,直到伤养好了为止。”
常老一边收拾药箱,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你们两个就折腾吧,看看能折腾到什么时候,等老夫哪天不在了,你们两个臭小子也就没人管了,哼。”
封晏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依旧没有说话。裴辰星在一旁擦了擦冷汗,能在王爷面前这般毫无顾忌还能活下来也就只有常老一人了,毕竟是从小看着王爷和苏公子长大的,王爷和苏公子还是非常尊敬常老大夫的。哎,还好,还好。颜夕一觉醒来看到身边空无一人,又是这样,每次都是晚上出现,一大早就不见踪影。以前或许她还相信苏瑾白天是在白云寺修行,但是现在她不会这么天真了,这只狐狸分明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借着白云寺修行之名,暗地里指不定做什么坏事呢。蓦地,脑中突然想起昨晚死皮赖脸、装着可怜兮兮的样子非要占据她另一半床位的人,心情立即就不那么美好了,不过能够再次看到青竹和紫烟,渐渐地这股闷气也就消了。颜夕梳洗一番,用了膳食,便想出府去人心堂,毕竟那里还有她的患者,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小朱,我可以出府吗?”
昨夜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不知道云贤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不过以云贤对她的执着,恐怕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可以。”
朱伯清看着眼前清新脱俗地绝色女子,眉头几不可微地皱了皱,清冷地目光看着颜夕的眼睛,有探究有疑惑。她的眼睛有妖异?他奉命追杀江柳的时候,江柳分明是这样对他说的,哎,他也真是傻了,居然还当真了,恐怕不是云七小姐的眼睛有问题,而是江柳的心有问题。“真的没问题吗?”
颜夕再次确认,她又不是笨蛋,在这个苏府或许会安全许多,倘若出去会不会给苏瑾带来麻烦?“公子吩咐过,云七小姐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不过是个管家,无权干涉云七小姐的事情。”
朱伯清语气平淡,好像对任何事情都不在意,都不放在心上。“你确定?”
颜夕眉眼一弯,勾起的笑容有点坏坏的。朱伯清不语,看着眼前似曾相识地坏笑,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有点阴沉:“还是请云七小姐安安份份地呆在府里吧!”
说完,他转身离去。额!颜夕站在院中风中凌乱,良久,她侧过头对青竹和紫烟说道:“他是不是生气了?”
青竹和紫烟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嗯,生气了。”
“为什么?我有做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吗?”
颜夕问道。青竹和紫烟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同时摇头表示不知,颜夕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想通,所以说,男人心海底针啊!颜夕最终还是没有安份地呆在苏府,每天都在仁心堂里忙碌着。不过很奇怪的是,她离开侯府已经几天了,侯府出其的安静,云贤更是一次也未派人来找过她,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地同时又心生警惕。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她应该这样理解吗?之前来自对云贤的莫名恐惧,让她收起了利爪尖牙乖乖地呆在牢笼里,不过,现在她不会在逃避了,她必须要面对云贤,他是她的噩梦,她必须要从这场噩梦中醒来。不论如何都要自由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被任何人或者事束缚。这或许也是苏瑾并未阻止她出府的原因吧。“云姐姐,你在想什么呐?”
软糯地声音打断了颜夕的思绪,颜夕低头看着夏霖仰着精致地小脸眨着水润黑亮的眼睛看着她,瞬间被萌化了。颜夕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说道:“霖儿真是太可爱了。”
夏霖咧嘴一笑:“云姐姐,你布置的作业霖儿都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