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地从来就不曾平静,持续的战争,四处的混乱。此时旱灾又像一把无情的镰刀,每一次挥舞都会割出一片又一片的死地。米脂县里粮价一直在疯涨,百姓门出城挖野菜,剥树皮依旧填不饱饥饿的肚子。不少的人纷纷卖出了自己最后一点土地换取粮食,希望来年能够店到一块地耕种,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换来的粮食根本坚持不到来年。城里巡街差役拉着一车一车饿死的人往城外走去,目前更多饿死的都是沿街乞讨的乞丐。官府也没有粮食能赈济,只能是把饿死的人都拉出城,不敢闹了疫病。城门口大量的百姓正在举家逃离,他们一个个面如菜色,往山里走运气好的或许还能活下来,往其他地方走的就变成了流民,聚集太多还会被朝廷派兵镇压。城里一家铁匠铺子里铁牛正在奋力的挥舞铁锤敲打着一块红的发亮的铁块。铁牛就是城里大傻铁锤的父亲,铁牛头上冒出来的一撮白发证明他为这个傻儿子也是操碎了心。铁牛长年打铁面容上十分显老,光膀子打铁的时候一身肌肉却还是充满了力量感。“啪”铁牛手里的铁锤被他用力过猛,硬生生砸断了。铁牛朝门外铁锤喊到:“铁锤被砸断啦,拿把新的铁锤进来。”
铁锤听得父亲喊,便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衣领子就往屋里跑。铁锤:“爹,我把铁锤带来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铁牛看着自己这个连自己和锤子都分不清楚的儿子很是哭笑不得。铁牛:“没事你去玩吧,最近城里人贩子多不要乱跑。”
铁牛看了看手里已经不是很红的铁块丢回炉子里继续锻烧,又自己走出来找了把顺手的铁锤。此时铁匠铺子外面走来一个白衣女子。白衣女子:“铁匠我有笔大买卖找你谈谈。”
铁牛:“我手艺不精,只能做小买卖你找别家吧。”
白衣女子:“我给你十倍的工钱,这是赏钱。”
白衣女子说完便丢出一个小布袋,布袋鼓鼓囊囊刚一落地里面就弹出来几锭金子。铁牛看着脚下的金锭叹了口气,捡起金锭装回口袋,拍了拍袋子上的尘土。铁牛:“这东西太烫手”说罢便将布袋丢回给了白衣女子。白衣女子从身后取出一把长剑,剑未出鞘,用剑鞘挡住了布袋,在剑鞘的几个翻转下布袋像是粘在了剑鞘似的稳稳的接住了布袋。铁牛:“铁锤回家,该吃饭了。”
铁锤正在玩泥巴,听到铁牛叫它他,不舍的丢掉手里一坨湿漉漉的泥巴就往家里跑。就在路过白衣女子的时候,白衣女子从布袋里取出一块小金锭屈指一弹,正中铁锤后脑勺。铁锤一个踉跄就扑倒在地,没了动静。铁牛:“铁锤!”
铁牛见儿子被击倒举着锤子就冲向白衣女子。白衣女子屈伸一脚踢在了铁牛肚子上,力道极大,铁牛被踢飞出去几米。铁牛爬起准备再次上前,却见白衣女子已经将剑架在了铁锤的脖子上。铁牛跺了跺脚:“有什么买卖你尽管说。”
白衣女子打了个呼哨,远处奔来几匹快马,马上的都是膀大腰圆的壮汉。马到跟前,其中一个壮汉丢下来一大包银子,白衣女子把铁锤绑在了一匹空马上,自己也翻身上马。白衣女子:“给你二百两银子买铁,我要一百副盔甲,不需要好看只要能绑在身上挡箭就行。”
“一个月。”
“晚一天我就把你儿子的一斤肉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