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颐国边城外。巫族接到颐国的消息,十国军队已于颐国边城集结完毕。一得到消息的伊仟一行人用乘风法阵当天便赶至了颐国边城。看着一群黑袍人进城,不少百姓窃窃私语。虽然颐国未将巫族何时进城的消息散布出去,但放眼隐匿在百姓中的各国探子实在不在少数,一见黑袍人便匆匆离去报信的就有十几人,被城楼上的甾涧看得清清楚楚。“将军,要不要属下去抓来拷问?”
甾涧左后方一精瘦男子拱手问到。“飞鹰,你的聪明全长在脸上了,脑子里是一点儿没剩,跟了这么久了还没猜出主子想干啥呢?”
甾涧右后方一身高八尺的男子开口打趣着。“哦?那你说说我想干什么?”
甾涧来了兴致,转身挑眉看着陇虎。“属下斗胆猜测,主子是想让探子带回消息证实颐国确实请动了巫族,让参战各国安心,但是属下不明白里面若是有鎏国的探子,让其警觉不是影响大局吗?”
陇虎身穿黑甲,仿佛一座山立于甾涧身旁。“不错有长进,但还欠些火候。”
甾涧带着赞赏的目光打量着面前这个十六岁的男子。八尺的身高,黝黑的皮肤加上黑衣都遮不住的肌肉轮廓,总能给人留下的莽汉的印象。但陇虎过目不忘的本领却让人不敢小觑。幼时的陇虎家境贫寒,温饱都是问题的情况下,读书识字对他来说就是奢望。对陇虎来说最幸运的便是遇见甾涧。那个寒冷的冬天,看着遍地饿死冻死的白骨,他绝望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就在这个时候遇见了赏识他的人,不仅教他习武还让他读书识字。飞鹰作为陇虎打趣的对象,也并不全然算呆子,只是时不时脱口而出一些傻问题,并自命为大智若愚之人,要说飞鹰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多半是他能让甾涧时不时就怀疑一下他脑子里装了些什么东西。“鎏国倚仗的不过是巫族的一个叛徒,想来鎏国的那位也是再清楚不过的,探子带出去的消息若是能免了一场恶战对各国百姓来说再好不过。”
甾涧满脸惆怅的看着城楼下流离失所的百姓缓缓开口。“走吧,下去见人了。”
甾涧转身快速下楼,留下潇洒的背影,身后反应过来的两人也快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