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秦妧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瞪大双眼,她怀疑自己酒劲还没过去,或者是她还没睡醒,出现了幻听。秦妧声音结巴的确认道:“你,你是时宴知?”
是她认识的时宴知?!时宴知声音平静,不答反问:“电话要我给她吗?”
这声音没错,真是他。秦妧倒吸一口气,哑了两秒有余,她才重新找回声音,“给。”
睡梦中的喻岁,感觉到有人在拍她,然后在她耳边说:“醒醒,秦妧找你。”
话落,手机贴在她耳朵,喻岁眼睛都没睁,吸收着对方说出的信息,无意识的开口,“喂,妧子。”
她声音沙哑,一听就还没睡醒。闻声,秦妧又是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大早上的,他们这是……睡在一起?!这么短的时间,时宴知就能把手机递给喻岁,不是睡在一起,还能是什么!秦妧压着激动的心,用嗓子眼发声:“小鱼儿,你和时宴知怎么回事?睡了!?”
“什么?”
喻岁脑子是懵的,根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秦妧急得像热锅蚂蚁,床上有钉子,待不住,跳下床,一边挠着头,再次道:“我刚刚打你电话,怎么是时宴知接的?”
喻岁浑浊的意识渐渐归拢,茫然褪去,清明浮上眼底。头靠的地方,不是硬邦邦,冷冰冰的墙,而是软呼呼,有温度的肉。眨巴了两下眼,入眼的是一颗黑色裤口,往下是拉链口,而裤子颜色,如果她没记错,应该是……时宴知!喻岁脑袋慢慢向右转,抬眸,时宴知那张脸就出现在自己眼前,而她此时,正‘亲昵’的枕在时宴知的腿上。她在看他,他同样也在看她。喻岁脸上是愕然与怔愣,而时宴知脸上则是浅笑,纵容的笑。“醒了?”
空气瞬间好似凝固了,喻岁都忘了思考,脑子一片浆糊。“小鱼儿,你在听吗?”
秦妧的喊声将发懵中的喻岁给唤醒,她噌地一下坐起来,眼底有慌,有愕。喻岁没在与他继续对视,而是夺走时宴知手中的手机,起身去一旁接电话。待她离开的瞬间,时宴知收起嘴角的笑,动了动发麻的腿,麻筋抽的他眉心蹙了起来。给喻岁当了一夜的人肉枕头,时宴知腿都快废了。另一边的喻岁,正接受着秦妧的炮轰:“小鱼儿,到底怎么回事?昨晚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不行,电话里说不清楚,等着,我去你家找你。”
秦妧就像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一顿说,完全不给喻岁插嘴的机会。说完,便直接挂断电话。一夜过去,怎么就变成这样?捏了捏衣服,喻岁忽然觉得手中触感不对,低头,她手里是个薄毯。不用想,想来时宴知给她盖上的。喻岁拿着毛毯,重新回到了点滴室。一进去,就瞧时宴知在那揉腿,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时宴知抬眸看来。时宴知理所当然地使唤起来,“过来扶我,我要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