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岁闻声,蓦然回头。时宴知单手插兜,踱步朝她走来,站定在她面前,视线从她手中鲜花,转移到喻岁脸上。眉梢微挑,时宴知道:“送我的?”
话落,喻岁反手就将黄玫瑰塞进时宴知手中,“嗯,送你。”
正正好,垃圾回收。时宴知眉宇间染上丝丝喜悦。喻岁笑意深深道:“反正是你外甥送的,我就当借花献佛。”
话落,不过须臾,时宴知眉宇间的欢悦瞬间敛去,随即转为厌恶,嫌恶。花不再是花,而是一坨屎!喻岁看他脸上的吃瘪,心里顿时痛快,不能他总让自己吃瘪,她也要还回去才行啊。勾唇,喻岁笑意促狭,“拿好,不用客气。”
说罢,喻岁不再看臭脸的时宴知,转身往电梯方向走去。原地而站的时宴知,不做他想,如丢垃圾般,毫不犹豫,直接把花丢进垃圾桶里。末了,他还拍了拍手,一副沾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无比的嫌弃。叮的一声响,电梯到了。喻岁迈步而入,时宴知也紧随其后的跟上。看了眼他空空如也的双手,喻岁眉梢微挑,明知故问道:“怎么,不喜欢?”
时宴知说:“你不也一样。”
喻岁:“我不喜欢黄玫瑰,喜欢红玫瑰。”
时宴知反问:“所以当初的红玫瑰你很喜欢?”
喻岁忽然想到她生日收到的那束红玫瑰,她确实挺喜欢,骄阳似火,明媚而艳丽,但想到她之前说是楚云送的。喜欢二字,她就说不出口了。时宴知显然也没打算继续在这话题上打转,岔开了话题,他说:“晚上有时间吗?”
喻岁问:“有事?”
时宴知道:“你忘了?你还欠我一顿饭。”
喻岁想起了马场的赌注,本能道:“我今天没时间,”时宴知问:“你有什么事?”
喻岁,“公事。”
时宴知道:“我允你今晚不用加班。”
喻岁又说:“那我也有私事要处理。”
“私事?跟谁?”
时宴知反问:“秦妧都回剧组了,你还跟谁有私事?”
喻岁斜睨他一眼:“怎么,难道我朋友就只有秦妧一人?”
闻言,时宴知虚心求问:“哪还有谁?”
喻岁怼回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时宴知抬腕看了眼手表,根本就不给喻岁说不的机会,“离晚上下班还有三个小时,我们三个小时后见。”
话刚落,电梯抵达。电梯门打开,时宴知迈腿先一步从出去。说三个小时候见,三个小时后,时宴知果然就出现在她办公室门前。他靠在门沿上,“喻工,下班了。”
喻岁视线从电脑上移开,迎上他的目光,“下班这么积极,你就不怕你公司倒闭?”
到点就收摊,他这老板做的,挺随性。时宴知说:“我花钱雇人,不是想累死我自己。”
他都有理。饭都讨上门了,喻岁也不能小气的不请。喻岁收拾完东西,跟着时宴知一起下了地下车库。依然坐着喻岁的车,开车的司机同样是时宴知本人。喻岁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你想吃什么,去哪吃?”
时宴知反问:“我想去哪都可以吗?”
喻岁价格这块拿捏的死死的,“只要不超过五千,随便你订。”
时宴知眸色深深,“那我知道一个地方,保证不超过这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