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时宴知办公室里出来,喻岁敛起了其它神情,只剩阴沉。时宴知想到的事,喻岁其实也想得到,只不过她不想往那方面想而已。喻岁还想给那破碎的亲情下,留一层保护色,不想彻底打破,不想把那些不堪暴露在阳光下。然而事实却不允许,喻敬文一次次攻克自己的心,一次次让自己失望,甚至一次次踩自己的底线!所以,他到底瞒着自己什么?他跟妈之间是不是还存在她不知道的矛盾?还有,给自己发消息的人又是谁?虽然不明白对方是什么目的,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不像是自己的敌人。喻岁知道,喻敬文对自己重视的东西,都会放在家里,在他观念里,只有放在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喻岁拿出手机,从电话簿里找出一个号码,切换成短信栏,她给对方发了条短信。因着林漫如肚子里怀着孩子,她又不想大着肚子结婚,所以,楚云腿还没好利索,婚礼就要举行了。婚礼前三天,时宴知拿着红酒过来串门。喻岁闻声过来开门,就见时宴知花枝招展的站在自己门口,腰间衣服松松垮垮,衬衣领口也没系好,露出他平直的锁骨。流气又放浪。喻岁说:“你这是要出去接客?”
时宴知勾唇,头牌的架势拿捏的很好,自带浪劲,“喻小姐,下单吗?”
喻岁接话:“穷,没钱。”
时宴知一副软骨头的靠在墙上,“今晚福利局。”
喻岁:“免费?”
时宴知说:“嗯,免费。”
话落,喻岁侧身让他进来:“进来吧。”
时宴知换鞋,轻车熟路地去厨房拿酒杯。倒了两杯,时宴知和喻岁一人一杯。他们没在客厅喝,而是去了阳台。靠在窗前,时宴知一边喝酒,一边说:“封窗景色都变差了。”
咽下嘴里的酒,喻岁斜剜了他一眼,“我为什么封窗,你不知道?”
要不是他这个贼人天天爬窗,她会封?时宴知立马接腔:“楼层低,封了安全。”
喻岁嗤了一声,“除了你,也没谁会当贼。”
时宴知说:“我这是在给你打预防,让你有防备意思。”
好的坏的都让他说。一瓶酒,两人喝了一半。不醉,气氛却变得甜腻起来。两人手中的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的,等喻岁回过神,时宴知的手臂已经圈住她的腰。炙热,有力。喻岁被他桎梏在怀中,时宴知那双眼,深如潭水,还是有漩涡的那种,很容易让人沉溺其中。薄唇擦过喻岁的耳朵,低哑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回房,还是在阳台?”
灼热的呼吸从头耳畔略过惹得喻岁身体颤粟,满是浆糊的脑子,还剩一点意识,她声音沙哑,声音微颤:“回…房。”
她家在二楼,在阳台,这是不打算要脸了?!时宴知亲吮她耳尖,“好。”
话将落,喻岁身体腾空而起,她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回屋,二人一同跌落在柔软的床上。有些东西一旦开了口,那就跟泄洪一样,止都止不住。性这玩意不如吃饭重要,但也需要,适当的阴阳调和,对身心还是有利的。每每和时宴知厮混的时候,喻岁都对楚云多一份感同身受。他想,她不给。最后的结果,可不就是去外面打野味。时宴知喘着粗气问:“你在想什么?”
喻岁嘴巴快于意识,“楚云。”
话刚刚落下,喻岁明显感觉力道变重了,她甚至控制不住地叫了一声。时宴知眸色幽深,“看来是我不够卖力,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想其他男人。”
漫长的夜晚,时宴知身体力行的让喻岁知道什么叫卖力。两人跟妖精打架似的,挨打的肯定是喻岁,打不过的喻岁,只能上嘴去咬,一场欢愉过去,卧室里的东西都被掀翻在地。时宴知:“喻岁,你是属狗的?”
她要是狗,肯定咬死他。抬腿踢了踢,喻岁使唤道:“去放水,我要洗澡。”
黏黏糊糊的,不洗难受。吃饱喝足的男人,往往都是最好说话的。时宴知从地上捞起裤子套上,去浴室放水。放好水,时宴知出来,把她从床上抱起来,放进浴缸你。温暖的水,将她包裹住,喻岁舒服的喟叹一声。享受完福利,喻岁再次渣女附体,“你可以回去了。”
时宴知气的扣住她下颚,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发泄私的,“喻岁,你能渣的慢些吗?”
床上的温度都没散,她的温情就没了。喻岁蹙眉,一把推开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还好,没流血。“早渣晚渣都是渣,早点晚点又有什么区别?”
她这个女人,真是……时宴知睨了她一眼,没在跟她说话,怕再说,自己得气死,他转身出了浴室。喻岁身子下浸,让温水把自己包裹的更严实。泡了十来分钟,时间差不多了,喻岁裹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卧室里已经被时宴知收拾了,地上的东西归位,床单也换了套干净的。看的喻岁表情略显讪然,时宴知还真是个田螺姑娘。喻岁出去喝水,撞上正要走的时宴知。走时,他叮嘱道:“被单我放洗衣机了,等洗完了,你放进烘干机里。”
喻岁附和:“好。”
时宴知:“走了。”
喻岁倒是良心发现,把他送到门口。换上鞋,开门前,时宴知忽然勾住她的脖子,俯身吻住她的唇,重重亲了口,唇瓣离开:“没良心的。”
说完就放开了她,转身去开门。时宴知刚把门打开,门外正准备输入指纹的秦妧以为是喻岁,上前就要抱住开门的人。“小鱼儿……”时宴知一个闪躲,直接避开她的‘投怀送抱’,秦妧扑了个空,直接撞上玄关的鞋柜上。扑通一声响,关听声,喻岁都觉得疼。秦妧骂了句国粹,“小鱼儿,你干嘛?”
时宴知淡淡道:“你抱错人了。”
闻声,秦妧猛然回头,眸子瞪大,惊愕道:“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