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岁正看得出神,放在桌下的右手,忽然被人捏了下。回神,喻岁朝着始作俑者看去,眉心微微蹙起,眼神询问:你干嘛?!时宴知:你看什么?口水都出来了。她知不知道,她那双眼睛都恨不得放蒋席身上。喻岁也怪自己,为什么能读懂他眼中意思。无意识地再看了眼蒋席的伤疤,就见蒋席也朝她看了过来,他脸上带着浅笑,可喻岁却察觉到他笑里的疏离和凉意。蒋席不喜欢别人看他脖子上的伤。视线微烫,喻岁匆匆收回视线,她也知道自己失礼了。喻岁挣扎着被时宴知握住的手,眼神警告:松手!她并不想让除了秦妧以外的人知道,她和时宴知的关系。俗话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虽然他们还算不到一个圈子,可p友的关系,喻岁并没打算暴露。时宴知手指顺着指缝滑进去,与她十指紧扣,不仅不放,还握的更紧。即便在桌子底下,喻岁也不敢有大动作,只能小幅度的挣扎。这点挣扎完全是无用功,时宴知是越粘越紧。这个时候,秦风还来了句:“小鱼儿,怎么不吃了?是不是厨子做的不符合你口味?哪里口味不对,你跟哥提,正式开业前也好提前修改。”
“来,你再尝尝这个,你替我品品。”
说着,秦风端了盘他自己面前的菜到喻岁面前,热情邀请。喻岁右手被握着,挣脱不开,也就吃不了,她只能说:“我吃饱了。”
秦风笑容和蔼可亲,挑眉,“你再尝一口试试。”
喻岁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许是心虚作祟,喻岁后背都泛起了一丝潮意。时宴知开口了:“想要意见,我给你尝。”
说罢,时宴知拿起筷子,吃了一筷子,“姜味太重。”
“这鱼太腥。”
“这肉太老。”
“这太甜。”
“……”秦风:“有你这么挑刺的?”
时宴知说:“你不是在要意见。”
秦风道:“我是要意见,但不是要你鸡蛋里挑骨头。”
时宴知挑眉反问:“你酒店开业,像我这种吹毛求疵的顾客,一抓一大把,你是不打算接客?”
秦风唇角抽搐,呵呵两声。秦妧斜睨了眼自己亲哥,觉得他活该。看不得别再私下的小动作,故意想看热闹,结果好了,现在被别人刺了。酒店房间多了,他们也不用跟谁挤,都是一人一间。三人女人的房间连在一起,四个男人的房间则在她们对面,作为东道主之意的秦妧,她也叫上了苏烟。对于早已混迹社会的喻岁和秦妧,苏烟瞧着就要显得稚嫩些,一瞧就能看出,她是在校学生。一问,果然没错,她还在读大一。秦妧看着苏烟水灵灵的脸蛋,感叹道:“年轻真好啊。”
苏烟,人如其名,似烟雨江南里出来的女子,如一副浓郁的水墨画,静态迷人,动态同样娇柔。身上带着一股子柔劲,那是女人瞧了都忍不住生出保护欲的人,琉璃般的瞳仁里,清澈透底,一看就被保护的很好,没被世俗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