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北,谷溪一行之后,好久不见!”
李承允没有理会苍勾的冷笑,望了一圈身后众骑,对着秦牧北说完。没等其回答,突然抬高声音对着秦武胜大喊道:“秦大哥,咱们兄弟好久没有一块上阵杀敌了,今天日子不错,可愿与兄弟死战到底?”“哈哈,臭小子,现在有出息了。”
秦武胜带着燕北马帮七八个赶马人来到李承允跟前,弯腰拍了拍站在地上虎背熊腰的李承允头顶说完,回首环视一圈突然举刀大喊道:“燕北边军!”
一声饱含真元的怒吼炸响,只见周遭数十把新亭侯齐齐出鞘,众口回应一声:“死战不退!”
不待众人话音落下,立于地面的李承允早已一掠而起,横刀砍向两匹并排冲锋的武卫营轻骑,孤身一人直直撞进冲锋的骑兵群。“狗娘养的叶赫,今日我就告诉你,为什么世间只闻燕北边军之名却不见南疆武卫营之影,因为,我燕北铁骑,一标可撼千骑!”
李承允犹若自言自语呢喃一声说完,身后,以秦牧北、柯官、秦武胜及赵翼四大金刚境强者为首的燕北铁骑随即开始了凿阵冲锋。另一边,巨猿虚影被破之后,砸进沙漠地底深达丈余的叶赫呼吸间便披头散发般从深坑跃出。他本是一名万象境的蛮横妖修,身修远古巨猿之体,肉身之强,哪怕幻化的妖体被破,战力仍然不是一般的万象境强者所比拟。乘着登高一跃间,叶赫俯视一圈,只见楼兰峡谷入口处,武卫营轻骑前锋犹若燃烧的火烛一般节节缩短。两军交锋处,股股雄浑暴戾的真元夹杂着道道凌厉的刀劲剑气漫天飞舞,麾下武卫营轻骑竟然无法存进半步,反而被仅有数骑领头凿阵的燕北边军若楔子一般蛮横刺进中军腹部!“妈的,什么时候燕北边军一标之中竟然有这么多的修道高手!还有刚刚偷袭老子的竟然还是一名万象境的厉鬼门鬼修?”
双脚落地的叶赫暗骂一声说完,转首又见李承允手持陌刀一人撞至跟前。叶赫晦气一般不禁张口朝空吐出一口干沫,身形一闪,亦是流星陨石一般向着李承允激射而去。抱着死战不退的决心,以秦牧北四大金刚境为首的燕北边军悍骑片刻间便凿穿武卫营轻骑,很是默契的,双方拉开了距离之后再次调头发起冲锋。仅有数百丈方圆的狭长峡谷入口处,鲜血渐渐染红了黄沙,犹若雨后泥泞的湿地。数次凿阵之后,武卫营随即拉长了锋线,逐渐将燕北数十号人便若被包了饺子,数十个燕云铁骑在赵翼及秦武胜的率领下犹若一条出渊的蛟龙,在团团围困的武卫营轻骑里来回翻滚纵横。往往当队伍前进的速度微微受阻之时,总是能看到一抹黑色的影子急急掠进武卫营轻骑群里,在许多南疆百越悍骑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被道道散发着浓郁鬼道气息的剑气所分尸碎肉。只是没有人注意到的是,他们的燕北世子秦牧北,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渐渐脱离了燕北铁骑出来,陷入把把峒刀的包围之中。秦牧北不久前才与黑冰台的金叶子杀手金魉厮杀,虽然最终将其斩首,但真元早已枯竭,更何况腹部还曾和金魉以伤换伤留下个窟窿,之后又马不停蹄与众人曳马数里赶至此处。数次凿阵冲锋过程中,秦牧北没有彭拜的真元外放,也无绚丽的剑气纵横,撞阵全靠其精湛的骑艺与过人的体力,却连连割过武卫营轻骑的头颅。这是幼时秦牧北在燕北马帮打下的坚硬底子,当初虽然秦老爷子没有让他踏入修道之途,但是却严格要求秦牧北锻炼肉身力量,其肉身蛮横强度甚至不输同境界的妖修!而此刻或许是因为腹部流血过多的原因,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跟不上燕北铁骑的冲锋速度,顷刻间便陷入众多武卫营轻骑的重重包围之中。当武卫营的一名轻骑悍不畏死从丈外之遥的马背之上一跃而起猛扑过来的时候,秦牧北犹若看到头顶一片乌云飘来,紧接着自己便“砰”的一身砸在沙漠之上。啃了一口黄沙的秦牧北双手撑地,作势跃起翻飞甩掉背后的那名武卫营悍卒,眼角余光一扫,只见一把刀尖插进黄沙里的明晃峒刀从脖颈右侧直直划来。生死一瞬间,秦牧北闪电般出手,右手五指张开成掌直直接抵住那把峒刀刀锋,左手朝背后抓住那名武卫营悍卒胸前衣领往前一甩,将其重重砸飞了出去。呼吸间又一名武卫营轻骑驾马疾驰而来,未到秦牧北跟前便勒紧战马缰绳将其高高曳起,作势欲要将秦牧北踩在马蹄之下。只见秦牧北闷喝一声左手撑地翻转半个身子双脚蹬地跃起,右手将那柄仍旧握在自己手中的峒刀直直刺进那名武卫营悍卒腰间,双手成掌拍在战马脖颈顺势向后拉开了距离。只听得“噗”的一声响起,只见双脚刚刚及地的秦牧北一口血箭飙出,整个人再次以背朝天砸在戈壁黄沙里,原来却是身后一名武卫营轻骑正好驾马撞来。转首看到那名武卫营轻骑弯腰手持峒刀冲来,嘴角鲜血直流的秦牧北以手撑地作势翻身而起,不料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晕了过去。......秦孟达自坐镇北疆之后,为了抵御漠北蛮荒南下的步伐,解决北地边塞长期兵源不足的问题。大肆鼓励境内青壮男丁到帝国边疆开发荒地,耕田种地安家落户。为此将军府更是以兴修水利及减免赋税等诸多便利为噱头,吸引了南方大量人口迁徙到北疆边塞地区。此举不仅改变了北地自古以来南北人口分布不均的问题,也解决了边塞长期因劳动力不足而出现大片荒地的窘境。数十年过后,北地渐渐出现一片繁荣景象。燕北将军府更是据此在帝国国境线上建起傲视天下的燕北方城连隄,蜿蜒连绵上千里,使得北疆边境地区的防御彻底固若铁桶,犹若金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