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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有本事对簿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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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定要相信臣妾,臣妾是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臣妾与这林氏是无冤无仇,怎么可能会害她?”

庄妃也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哭喊下去,她再这样,只会被在场的人绝对是个泼妇。她应该整理一下思路了,裴照月这个女人做事素来心狠手辣,心思缜密,这一次一定不会是没有预谋的。而锦西从来都没有敢这么和自己说过话,她一定是和裴照月这个坏女人提前商量好了的。她们既然已经联合,那么锦西说的那些话,自己就不能信了。“皇上,臣妾也觉得,庄妃姐姐没有理由去害林氏妹妹。也许是锦西搞错了吧?臣妾只不过是,见到了她给林氏妹妹的嬷嬷送了什么东西。也并没有瞧清楚,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裴照月这一招可谓是绝的很,不仅将自己陷害于她的可能性给否决了,甚至还从另外的角度,把这些脏水,更多的泼到了庄妃的头上。秦峥果然中了这一计,他看着眼前的庄妃,心中的厌恶之情更多了。他虽然也明白,庄妃其实是因为嫉妒所以才会这么做的,而且庄妃的这份嫉妒其实也是他想要的。因为一旦后宫开始争斗,他这个做皇帝的其实能省下不少力气在前朝。因为起码钱潮这些家族的人,会花费一些心思在女儿们的宫斗上,面对皇帝也许会少一些麻烦。这样混水摸鱼的道理,裴照月自然也懂得。但其实事情到了现在为止,就算庄妃承认,她犯下的这些罪行也没有多大。无非就是皇上会敷衍着让她去闭门思过几月,但是庄妃却得罪了林氏,后宫当中以后必定不会安宁。这样其实也是皇上想要达到的目的。只可惜,裴照月一开始就没想着让秦峥这样轻而易举的,化解了这一场突如其来的事儿。她必须要让庄妃,彻底没有翻身的余地。锦西收到了裴照月的眼神。她连忙又向前跪行,趴着说道。“皇上,奴婢所说句句实话。奴婢一早就开始服侍娘娘,从来都没想到过,会在这样的场合被娘娘送出去抵罪。奴婢私以为对娘娘足够忠诚,娘娘就会放过奴婢。结果没想到庄妃娘娘不仅对新人嫉妒,想要痛下杀手,甚至还要对奴婢动手。”

此言一出,下面的嫔妃们更加议论纷纷了。她们平时都是见惯了,庄妃的这副做派的。现在终于有个奴才敢说出来了,在场的许多嫔妃也都不憋着了。但是却始终没有人敢出来说话。因为这个时候,可不是逞强报复的时候。裴照月见状又说道。“臣妾虽然不知道,庄妃姐姐究竟是为何要这样做。但是臣妾有一个猜想,之前臣妾曾经发现过一桩奇事。就是二皇子他,他竟然会在晚上的时候偷偷哭泣。有一次,臣妾去先生那里接珩儿,珩儿他也和臣妾说过。二皇子有的时候神思不宁,最近一些时日,甚至连许多文章都念不通顺了。”

秦峥的确有这番感受。二皇子虽然体弱多病而且看上去多愁善感,但是却十分擅长于通读古文。尤其是一些连名人,大家都难以理解的文章。他竟然能够将自己融入到文章之中,将其中的意思一一阐明。这也算得上是这孩子的一个天赋。可是最近一些时日,二皇子神思倦怠,不光是教书先生,甚至秦峥一个月只见二皇子,两次都已经察觉出来,这样的情况了。“朕的确感觉到了。可是朕当初是以为,是璋儿他自己到了一定的年纪,会多想一些。却没有想到原来是你这个做娘亲的,心术不正的很。”

秦峥还没有理解裴照月想要说明的意思。她于是又补充了几句。“皇上。臣妾后来又让子苓去好好查了查。发现了,二皇子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心中有郁结。臣妾也想着要不要去告知庄妃娘娘,可是臣妾后来从二皇子那里问到的事情。却大大的超出了臣妾的预料。”

裴照月这个时候擦干了眼泪站了起来,然后让子苓去后面将二皇子领了过来。裴照月这个样子更是让在座的所有人都明白了。自己今日这样并非是意外之举,而是早就已经有所图谋了。“你,皇上,你看见了吗?那个坏女人想把璋儿给带到这里来,就已经是有所图谋的了呀。璋儿在外面好好的和其他兄弟姐妹一起用膳,这会子让他进来,只会让孩子心中难过。臣妾是二皇子的母亲,自然是不会同意她这样做的。”

庄妃这个时候才是真正的着急了。她其实心中并不清楚秦璋最近到底为什么对自己冷淡,她虽然不清楚其中的事情,但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不能让裴照月给秦璋带进来,要不然一定会超出自己的控制范围的。“若不是你苛待孩子,臣妾又怎么可能会叫二皇子带进来?况且二皇子到底愿不愿意进来说明实情,这一切都在二皇子自己的手中。臣妾绝对不参与。”

裴照月这样站起来看着庄妃,看上去格外的庄严。秦峥这里自然是偏袒着裴照月的,但是他却在担心另一件事,庄妃是二皇子名义上的娘亲,那么一旦,二皇子在庄妃这里受到苛待一事,真的被挖了出来。她就不可能再继续抚养二皇子,这就涉及到了皇子的事情。那么襄阳候一定不会不管不问,到时候麻烦的还是皇帝自己。他并不在意后宫多一个嫔妃,或是少一个嫔妃,他只在乎,自己的前朝会不会被影响到。而现在这个样子,他也知道,局面肯定不好收拾了。秦峥略带着一丝敷衍的点点头。要是二皇子这会子进来,说没事也就罢了。要真的是引出了一大段陈年往事的话。他也为了解决这件事而发愁。但是月娘,今日似乎卯足劲头就是要将庄妃拉下水的。他到底要不要再继续偏向庄妃,然后让这场事故,变得更加好解决。秦璋从来都没想到,一向因为体质弱,而且不大爱说话的他,竟然会被父皇叫到大殿之上。他怎么可能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是怎样的局面呢?子苓领着二皇子走向了大殿,她带着一路上向二皇子说明了现在的情况。秦璋心中十分惊讶,颐充容娘娘只不过是和自己聊过一个晚上。怎么就知道自己心中的那些结?她不尝试一心想要对付庄妃的?秦璋其实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他从来都不害怕与庄妃抗衡。只是害怕自己这样会引来父皇的厌恶,虽然父皇,平时对自己也只不过在才华上面有所表扬。但是身为父皇的孩子,他还是很希望自己能够得到父皇的褒奖的。“姐姐,你说充容娘娘,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子苓听了这个问题之后脚步一顿,她回过头去对着秦璋一本正经的说道。“回二皇子的话,奴婢觉得,娘娘是为了您好。”

她说的没错,裴照月其实的确也是从另一个角度为二皇子申冤。因为庄妃被拉下水,的确是可以让裴照月从中获利。但是这一事情却能直接地揭露,二皇子心中的难言之隐。裴照月曾经和子苓说过自己一开始的想法。如果二皇子继续跟着庄妃,他就要在明知道自己的杀母仇人就是庄妃的情况下,和仇人一起长大。他难免不会成为下一个皇帝。裴照月知道这样的环境可以锻炼二皇子的心智。可是这样的锻炼难免太过于残忍了。他还是一个孩子,是一个应该茁壮成长的孩子。他本来不应该承担这些的,可是没有办法他既然已经意外知道了此事。裴照月只能利用这一次机会,帮助自己也是在帮助他,将庄妃这个人彻底拉下水。秦璋终于还是进来了。全场的人都在盯着这个二皇子。因为在这个场面上,裴照月可能会为了栽赃庄妃而说谎,庄妃可能会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而失口否认一切。锦西可能会为了一些钱财或者其他的诱惑而背叛主子。秦璋这个身为皇帝的儿子,并不需要担心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的人。他没有理由去说谎。“璋儿,你进来了。是想要向父皇说清楚一切了吗?”

秦峥看着这个日渐憔悴的孩子,他当初有了这个孩子,也是意外之事。但是后来,他突然觉得这个孩子很像年轻时候的自己。皇帝是清楚的,知道庄妃当年所做的事情的,他作为一个知道内情的人,更加心疼这个孩子。“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儿臣……儿臣的确知道一些当年的旧事。而且,充容娘娘说的这一切的确没错。庄妃娘娘虽然对儿臣算得上是很好,但是儿臣真的没有办法,将她当做亲生娘亲去看待。”

秦璋这些话让皇帝的心有些动容。他又何尝不是在一次又一次的绝望之中,逼迫自己这样做的呢。他还仅仅是在惋惜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的养母。而这个孩子,失去的可是自己的亲生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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