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掉下床了,对吧。”
女人猛地瞪大了眼睛,那张干枯的脸上多了些光彩。“你怎么知道?你是大师对不对,求求你帮帮我,救救我的孩子!”
她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我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掉下床而已,有那么严重吗?没想到这女人接下来呜咽着说:“我们家遇上邪门的事情了,就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故意把我的孩子从床上扔下去一样。”
“一开始我只当小孩子调皮,后来几乎夜夜如此啊!”
这时我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和赵英然对视了一眼。“求求你,你一定要帮帮我!”
女人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我心软了,试探着问:“要不帮帮她?”
这女人也是可怜,爱子心切罢了。要是祭拜祖先真的有用,她身上也不会有这么重的香灰气味,可见也不是祭拜一次两次了。赵英然没有说话,似乎在思量着什么。过了许久后,她才清冷开口:“可以,但报酬很高。”
女人连忙开口道:“不论多少钱我都给你,只要你能解决这件事!”
见状赵英然干脆答应下来,叫我把东西拿上,现在就出门。隐隐我觉得哪里有问题,但是却怎么都想不出来。在路上我了解到这个女人叫何青青,父母早亡,多年前就嫁到了这边来,不过去年才有了孩子。我琢磨了一下,更觉得古怪了。她住的地方是一片城中村,巷子中那些不起眼的平房。何青青带着我们七拐八拐,在一间房子前面停了下来。这个胡同连自行车都过不去,两个人都没办法并排走,一户紧挨着一户,什么声音都能听到。何青青打开门请我们进去,不大的房间一览无余,一张床就占了一半面积,剩下堆放着杂物和一张书桌。昏暗的灯在头顶摇曳,床上放着一个小孩,被包裹的很严实。我打量了半天,赵英然却什么也没说,一动不动。何青青把孩子抱在怀里柔声哄着,一边用祈求的目光看着我们。我忍不住开口了:“赵姐,现在怎么办?”
之前进来的时候我注意了一下,门口有不少香灰。赵英然拿出一捆线香来,开口对何青青说:“你去把香点上。”
她飞快地抹了一把眼泪,拿着线香到门口插上,虔诚地拜了拜。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觉得违和感更严重了。就连我都能感觉的出来,这房子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拜完之后屋子里的香灰味道更浓了,何青青怯怯道:“然后呢?现在该怎么办?”
赵英然没有直接回答,看了一眼时间,轻声说:“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你的孩子多大了?”
这话让何青青愣了一下,她连忙说:“下个月就是他的一岁生日了!”
一岁?我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放在床铺上的孩子,一岁的孩子有这么小吗?从床上的包裹来看,顶多是四五个月的婴儿罢了。没想到赵英然听了也不惊讶,颔首道:“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面对这个问题,何青青神情呆滞,支支吾吾了半天竟然回答不上来!“这个,一个星期?不不,半个月吧。”
怎么可能?门口的香灰都快堆成一个小土包了,日日上香也得有好几个月了吧。我挠了挠头,心中疑惑不减反增。赵英然不再和她对话,反而看向了我,似乎无意中提起一般:“这个孩子可真安静啊。”
安静?我稍微一想,脸色立马变了。不对,有问题!这个孩子……还没等我说出自己的猜测,赵英然几布上前,伸手向那孩子抓去。伴随着何青青的尖叫,从包裹里滚落出一具婴儿的尸骸!果然,这个孩子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