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对，好兆头，你听见喜鹊叫了吗？”

贺十方竖着耳朵听了会儿，虚心求教，“老婆，喜鹊叫是什么声？”

夏怜星掐着嗓子，冲着他叫，“恭喜恭喜～恭喜恭喜～就这声，你听见了吗？”

贺十方又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认真点头，“听见了，真是只好鸟。”

扫马路的清洁阿姨拎着笤帚垃圾斗从俩人身后走过，听见俩人的对话，露出一副世界观受到震颤的表情。喜鹊是那样叫的？现在的年轻人，甜蜜的时候，什么都能瞎编出来。好在，两个都没注意到身后清阿姨的表情，要不然也就知道喜鹊是怎么叫的了。两个人站在民政局大门外，等了好一会儿，一看时间，才早上八点。“要不，咱们先去附近吃个早餐，不然咱宝贝得饿了。”

贺十方一只手搂着夏怜星，另一只手去摸她稍稍隆起一些的小腹。夏怜星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貌似挺认同贺十方的想法，但又怕错过了今天的第一对，有些小纠结道，“吃了早餐，来得及吗？错过了第一对怎么办？”

贺十方在人脑门上亲一口，“放心，咱们约的号就是第一个，错过不了。”

……两个就在附近找了家早餐店，随便吃了些回到民政局，离八点半刚好差五分，民政局大门也正好打开。两个人十指相扣，第一对走进去。八点半整，工作人员开始叫号。贺十方夏怜星过去，把结婚材料都交到工作人员手里。接下来的流程，填表、拍照，照片出来，贴上照片，盖上钢戳，两个人从此成为一个本本上的人，结为正式夫妻。八点五十整，俩人脚步轻快地从民政局走出来，口袋里的红本本捂得心口直发烫。“老婆。”

贺十方与夏怜星十指紧紧相扣，转头喊她。这一声比起以往叫得越发流畅，喊完贺十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感慨，“果然名正言顺底气足。”

夏怜星娇嗔的小眼神飞过去，掏出自己的小红本摸了又摸，看了又看，嘴巴笑得合不拢，自夸道：“看我们这照片照的，郎才女貌，一看就很有夫妻像。”

是很有夫妻相，照片上，俩人都笑没了眼睛，就剩一口整齐的大白牙。“哎，你的呢？给我看看。”

夏怜星说着，直接上手往贺十方衬衫胸口的口袋里掏。贺十方也不拦着，民政局大门口呢，还人来人往的，就由着她的手在自己胸前乱摸。夏怜星翻出来再欣赏一遍，把两个本本都塞进自己包里，拍一拍，用哄小孩儿压岁钱的口气说：“都放我这儿吧，我给你保存着，别丢了。”

贺十方看着她那不靠谱的小样儿，皱了皱眉迟疑道：“我觉得还是我保存着比较好，你昨天还丢了一只珍珠耳环，还有……”“珍珠耳环能跟结婚证比吗，你放一百万个心，我肯定藏的严严实实的，叫你以后想离婚也找不着……”意识到自己的小心思暴露，夏怜星猛地捂住嘴巴，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两下。贺十方眯起眼睛，凉凉道：“你行啊，老公没叫热乎呢，就开始想着离婚的事情了。”

“我没有！”

夏怜星连忙摇头摆手的否认，“我这不是防着你么。”

“呵，咱俩谁该防谁啊？拿来。”

贺十方一声凉幽幽的笑，摊开手掌。夏怜星眼神往别处飞，假装不懂，“什么呀？”

贺十方肃了张脸冷酷道：“撒娇没用，你这性子不靠谱惯了，说不准那天跟我生个气，离婚俩字就挂嘴边上了，为了它们的安全考虑，还是我保存着比较好。”

夏怜星有心想反驳，却发现他说的很有道理，只好噘着嘴，把两个红本本拿出来给他，罗里罗嗦嘱咐，“你小心收好了，可别弄丢了，也别碰着水什么的，以后还得经常拿出来晾晾，别发霉了……”贺十方把本本重新塞回兜里，一本正经点头，“行，我回去就把它们供起来，每天沐浴焚香，三叩九拜。”

夏怜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