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擎的眉头，不禁蹙起，“我们不能像以前一样？”

“以前？”

夏曦羽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看着申擎，眼中讽刺的笑容开始加大。“申总是说，我继续像以前一样，恬不知耻地缠着你，死皮赖脸地赶走你身边所有的异性，再被你臭骂一顿，灰溜溜地走人，是这样吗？”

“……”申擎看着夏曦羽脸上的那一抹嘲讽，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是啊，他们的“以前”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可是，他要的，不就是希望她继续不择手段地缠着自己，跟在自己身边，不让任何男人觊觎吗？一声带着讽刺的冷笑，从夏曦羽的口中传出，“申擎，我不会那么犯贱再做这种事。”

“那就换我来做。”

申擎这话，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说出来之后，两人都愣住了，就连申擎自己都没想过，自己竟然会说出这话。夏曦羽愣愣地看着申擎好几秒钟没有说话，房间里的气氛安静得过于压抑。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收回了目光，也没把申擎这话当回事，道：“别傻了，我们回不到过去的。”

一句话，仿佛是彻底断了两人曾经的一切，这种轻易了断的感觉，让申擎的心头，蓦地一慌，放在桌子上的手掌，也在不知觉间，紧握成了拳头。他黑着脸没说话，两人之间令人压抑的静默又加深了几分。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点好的东西都上来了。看到两人之间那沉默的几分，带头进来的餐厅经理，脸上还有些尴尬。“两位，你们的东西都好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所有的餐点都往桌上摆好，生怕会被这诡异的气氛殃及似的，他们将东西摆好之后，便立即退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夏曦羽倒是一点都没有被影响，拿起餐具便兀自吃了起来，也不管申擎有没有动筷子。或许是因为太饿的缘故，这一顿，夏曦羽吃得特别香，中间根本无暇理会申擎，更无暇跟他说话，只是感觉到他坐在对面不停地喝着酒。等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夏曦羽这才放下手中的筷子，将视线投向对面的人。夏曦羽不禁讶了一下，申擎竟然把她点的这四瓶酒全部喝光了。她记得在晚宴上出来的时候，申擎身上就有不少的酒味，现在这四瓶酒喝下去……夏曦羽拧了下眉，她点的这四瓶酒，有三瓶是酒性很烈的洋酒，还有一瓶葡萄酒。他这是拿酒当饮料喝吗？夏曦羽在心里低骂了一声，有些后悔自己点了这么多酒上来了。申擎的脸色有些不太好，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她赶忙从位子上站起，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紧张。“申擎？你没事吧？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啊，申擎？”

申擎靠在沙发靠上的头，轻轻动了一下，眉头一皱，缓缓睁开有些沉重的眼皮。“吃好了？拿走吧。”

他撑着沙发，艰难地起身，身子还有些摇晃，步履踉跄，仿佛只要轻轻一推就能倒下。“你这个样子怎么开车？”

夏曦羽用力扶着他，因为身高和体型上的差距，她扶着申擎的时候，显得有些吃力，好几次都要被申擎给带得摔倒。突然间，申擎一把将她从面前推开，冲到包间里的洗手间，不停地吐了起来。“申擎！申擎！”

夏曦羽被他锁在了门外，因为里头的动静而十分不安。；“申擎，你怎么样，快开门啊，申擎，申擎……”她开始用身子撞门，嘴里不停地喊着，“申擎，申……”下一秒，门被瘫软打开，因为惯性，她来不及收住脚步，直接冲了上去，扑到了申擎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的体温和心跳，夏曦羽有那么一瞬间，大脑是完全空白的。申擎也是愣了一下，怀中这柔软的身子，让他的心，也瞬间柔软了下来。长臂，轻轻揽过夏曦羽的身子，将她整个人都圈在他的臂弯里。夏曦羽很快就反应过来，想要退出来却已经来不及了。“申擎，你……”“你还是紧张我的，是不是？”

他的声音，带着浓烈的酒气，在她头上上方响起。夏曦羽的心头，猛地缠了一颤，下意识地抬起眼看他，他的眼神，因为酒精的作用显得有些米粒和朦胧。还有些夏曦羽无法忽视的灼热。“小羽……”声音沙哑，伴随着浓浓的酒气，从他嘴里传来。下一秒，夏曦羽被他拦腰推到身后的门上，被申擎居高临下地禁锢着，“夏曦羽，你听着，除了我申擎之外，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准打你的主意，听到了吗？”

他口气中的霸道，俨然也夹着醉意。这种话，他清醒的时候说不出口，毕竟，还有一股理智逼着他不能说出这些话。可是，这个时候，他醉了，他有了胡言乱语的理由和借口，好让自己放纵一回。夏曦羽的心，很疼，像是被无数的针给刺过了一般的疼。她曾经多少次做梦都梦到他对她做这些话，甚至因为这样的美梦，她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要醒过来。可是现在，晚了……太晚了……“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她动了动身子，想要从他怀中退出来，可申擎并没有要让步的意思。他像一个等着家长允诺的孩子，霸道地看着她，道：“你先说，说你不会跟别的男人跑了。”

“……”夏曦羽看着他的脸，酒精的作用很快，他整张脸到脖子一整块都红了通透。“你走不走？”

她冷下脸，不耐烦地开口，身子继续在申擎的怀中挣扎着。“不走！你不回答我，我就不走！”

他难得幼稚地耍起了无赖，下一秒，夏曦羽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他带着换了一个方向，腰，撞上了身后的洗手台，疼地她发出了一声闷哼。“申……唔。”

唇，被申擎的吻堵住，带着一股浓浓的酒精的味道，从她鼻尖，唇齿之间蔓延开来。害怕自己的腰再一次撞到后面坚硬的大理石洗手台，夏曦羽的手，紧紧地环抱着申擎的腰，殊不知，这样的动作，对申擎来说，就是一种变相的邀请。他连仅有的那点理智，都开始失去，激烈的吻，开始在她的唇齿间攻城掠地。夏曦羽原本还是抗拒的，可是，渐渐的，申擎的吻，开始让她一点点软化下来。在这样的吻中，她竟然尝到了一丝丝的苦涩和无奈，还有让她心疼的悲凉。夏曦羽的心，紧了一下，手，环抱着申擎的腰身没有放开，她被他紧紧抱着，感受着他从未给过她的那些亲密的碰触。洗手间里的温度，在逐渐升高，一场带着情感发泄般的缠绵，开始激烈地进行着……这间VVIP的包间很大，类似于一间总统套房。对于他们来说，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空间的限制，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彼此深爱过后的痕迹。申擎醉得厉害，发泄完之后，便深深地睡了过去。夏曦羽从他身上下来，脸上残留着的红晕，一点点地退去，可身上的每一处，都带着申擎留下来的痕迹。去了洗手间，将一切都整理好之后，帮申擎也吃力地穿好了衣服，又帮他盖好被子。盯着申擎满足的睡颜看了许久，她的双眼，有些酸涩和刺痛。拿起申擎的手机，拨通了艾克的电话，“艾助理，你们总裁在豪庭饭店，喝醉酒了的，你过来接他一下。”

挂断电话之后，她又将房间细细地打量了一圈，觉得一切都恢复了原样之后，她拿起申擎的外套盖在身上，遮住了身上那令人尴尬的印记，从包间里出来。“这位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经理见她出来，立即热情地迎了上去。“没事，申总喝醉了，你们被进去吵他，等会儿会有人来接他的，我先走了。”

“好的。”

夏曦羽从餐厅里出来，外面的凉风，冷得她不禁缩了缩脖子。她走到路边，她拦了一辆车，便回家去了。夏宅——看到夏曦羽回来，身上还盖着一件陌生的男士外套，夏琳有些吃惊。“小羽，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有些不太习惯那种场合，我就提前回来了。”

夏曦羽无力地笑了笑，脸上有些难掩的疲惫。夏琳看着夏曦羽，目光不经意地瞥见了她脖子上留下的红印，自然知道那些是什么。“小羽！！”

夏琳惊得猛然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快速冲到她面前，扯下了她身上盖着的外套，身上的红印，毫无遗漏地展现在了夏琳面前。“这……这些是什么？发……发生什么事了？”

夏琳的声音，开始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她一直把她保护得很好，可如果让她经历了这些肮脏的事，以后小羽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