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都见不到慕晚晚她人。甘宁和赵云轮班,一个在军营里训练兵马,另一个就在家守着慕晚晚保护她。不过两个人都没怎么见她从卧房出来。甘宁透过门缝往里看,什么也看不清,也不知道慕晚晚在里面捣鼓什么。“这是要闭关修炼什么武功秘籍啊……”他眯起一只眼弯腰往里看,秦缓端着中午的饭菜送过来时,正看见甘宁以一种极其猥琐的姿势仿佛在偷窥。秦缓:……他冷下脸,非常不给面子的,伸手用力推了甘宁一把。没防备的甘宁直接扑向了门,砰的把大门给撞开了,人也没站稳,踉跄着往前面冲了好几步,撞到了茶几上才停了下来,和书桌上的慕晚晚大眼瞪小眼。慕晚晚被吓了一大跳,人都缩了起来,笔尖的墨汁滴到了纸上也没发觉,表情惊恐地瞪着甘宁,甘宁也同样,一脸惊恐地望着她。“你干嘛?”
慕晚晚皱起眉,表情不善,瞪着甘宁。甘宁回头冲着秦缓,心虚吐槽,“你,你干嘛啊?我刚好经过主君的卧房呢,就被你给推进来了!”
“臣下见他在主君卧房门口鬼鬼祟祟偷窥,索性把他推进来,让他光明正大的,看个够。”
秦缓端着饭菜进来,搁到了红木圆桌上,甘宁对着秦缓做了个鬼脸,鄙视道,“还不是主君几天都没怎么出门,我担心她呢,谁像你一样,天天跟你那些药草混在一起,根本不关心主君。”
秦缓轻嗤了声,难得扯出一丝温和浅笑给甘宁,轻飘飘道,“放心,等你快死的时候,我一定不会拿药草救你。”
慕晚晚和甘宁:……齐齐沉默。她赶紧打圆场,“吃饭吧吃饭吧,我们去前厅好了,饭菜我端着。”
入了夏,正午的温度一天比一天高,慕晚晚从卧房走到前厅,蝉鸣聒噪,丝风不透,背后就已经出了一大片汗。“还是得把短袖短裤整出来啊……”慕晚晚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抬起沉重的脚跨过门槛,往后望了一圈,“赵云不回来吃么?”
“子龙在军营,跟士兵们一起吃了,下午我去替他。”
甘宁立了立筷子,坐下就直接开吃,秦缓看着还没动筷子地慕晚晚,看向甘宁的眼神顿时利了几分。甘宁:……他默默放下来筷子,看着慕晚晚舀了碗汤,他才又拿起了筷子,伸向了离秦缓最远的那道菜。有一说一,秦缓这性格的确不讨喜,但是他这厨艺,还真是厉害啊,甘宁自认为自己从不挑食,可现在也吃不惯军营里的粗饭了。他边吃着边嬉皮笑脸地岔开话题,“主君你最近在忙什么呢?也不见你出来玩。”
“我啊,忙着鞋霸镇的法令呢,上次坐马车过来的时候,可是在大家面前吹了牛的,总不能给大家画饼吧。”
慕晚晚打了个呵欠,眼神呆呆的,扒拉起了碗里的菜。“对了,县主怎么样了?你今天,又让顾元铮去陪她说话了?”
秦缓点头,他坐在最角落的地方,与世无争,波澜不惊,“她的伤刚好了些,却总是心情郁结,闷闷不乐,不利于养伤,小孩子活泼,元铮陪着她,总能让她心情好些。”
“她……还有没有再提报仇什么的?”
“当然提过。”
秦缓语气有些无奈,摇了摇头,“支撑她活下来,不再寻死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给屈长为报仇。”
“好吧……”真的很痴情很执着了。“虎符的事还是她告诉我们的,真正的穆安和关景山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等有机会,我们肯定要杀了他们,为民除害。”
“臣下也劝过她,只是这是她的一处心病,药石无医。”
甘宁风卷残云,趁着他们两说话的功夫,已经吃了个大半饱,“与其担心偏殿里出不去的人,还不如担心在外面征战到处跑的人。”
韩信还在外面,这比县主的情况更让人担心。但慕晚晚也没有办法,她相信韩信的自保和决策,她能做的也就是把霸镇治理好,早点完成任务拿到新的抽奖券,早点……五连抽抽出新武将,给韩信一个杀关景山的理由?嗯……慕晚晚在心里点了点头,这应该是韩信最乐意看到的事吧。“那些法令我差不多写完了,你们有空的时候看看,觉得有什么需要改的,可以提出来,下午等赵云回来,我也让赵云再看看。”
治理一个镇可不是小事,法令颁布了,还要有监督执行的人,从前的县令是个恶霸,他手下的那群县衙府门里的人,肯定也好不到哪去,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那个县衙府门,里面的人都还在么?”
她看向甘宁,甘宁这些天一直在外跑,对这种事应该很熟悉。甘宁回想了一下,点头了,“恩,都没有换,他们在等主君的发落呢,我和赵云都没有动他们。”
“赵云和你需要轮番去军营,抽不出时间来管县衙府门里的事,我们得再找一个可靠的帮手,来帮我们监督法令的执行,免得有人钻空子,或者走后门。”
慕晚晚三两下吃完了饭,拿帕子擦了擦嘴,眼神跃跃欲试,“咱们下午屈外面看看,物色物色。”
甘宁和秦缓:“物色物色?”
“昂……”慕晚晚眨眨眼,理所当然道,“系统又没有规定,只能用卡牌池里的臣下,咱们也可以在现实中,找些可靠的帮手嘛,违法嘛?违规嘛?没事的啦!”
甘宁和秦缓第一次,共同觉得慕晚晚说的有道理。半个时辰后。慕晚晚穿上秦缓的衣服,长发高束,活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少年。没想到秦缓看着文弱,衣服还挺宽大的,这下摆,都在地上拖着走了。“等一下,我再往上拎一点。”
她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又把袖子往上卷了卷,笑眯眯的,“行,我们走啦,秦缓你在家要注意安全,不认识的人来了,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