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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伪装展示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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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傍晚,姜淑瑶下工回来的路上,视野里到处是兵士的身影,兵士们步履匆匆,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什么。有的兵士正在拖拽尸体,有的兵士正往马拉车上抬尸体,有不少兵士拎着人头、人胳膊,晃悠着朝马拉车走去,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而又浓浓的血腥味。姜淑瑶望着眼前的景象,股沟发紧,头皮发麻,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断定今天陵园工地发生了杀戮,究竟谁跟谁厮杀,因何而杀,她无法知晓。旁边的杨爽脑袋像拨浪鼓一般快速转动,眼瞪得像铜铃,身子抖得像筛糠,下颌骨颤抖着小声嘀咕着:“是……杀人了,杀人了!”

其余画工也都神色惊恐,边走边东张西望,嘁嘁喳喳议论声响成一片,不少人只顾看左看右,不时踩住前一个人的脚后跟,弄得彼此身子东倒西歪,脚步踉踉跄跄,原先整齐的队伍变得乱七八糟。有的人竟驻足观看起来,队伍不但变得缓慢,而且不时停顿下来。随行的兵士们也好奇地东张西望着,一面大声吼叫:“看什么看?快点走!”

“有什么好看的?都给我快点走!”

……若干天后的晚上,姜淑瑶和范骊在军营附近的房屋拆除工地某个角落幽会时,首先提到了那天傍晚下工时看到的景象。范骊原本不打算告诉她那天陵园发生了什么,见姜淑瑶过问,便告诉她,那天房屋拆除工地的劳工们集体罢活了,司马总管命他和淳于彪调集军队前去处置,最终将叛乱平息下来。姜淑瑶问劳工们因何罢活,范骊说他们嫌劳动时间长、伙食不好,以集体罢活要挟缩短劳动时间、改善伙食。姜淑瑶最关心的是杀没杀劳工,杀了多少,问及时,范骊含糊其辞,说倒是杀了几个性格顽劣、誓不复工的,具体多少人,他也不清楚,肯定不会多的。姜淑瑶问他亲手杀了几个,范骊迟疑了一下,说他本不情愿惩处些手无寸铁的劳工,但身为吃朝廷俸禄的将军,不奉旨行事不行,况且不迅速平息,事态会不断扩大,一旦其余工地的劳工效仿起来,局面就无法收拾了,工程必然会因此停工,朝廷治罪司马昊不说,自己也会受到责罚,影响仕途前程,只好听命于司马昊。说他追杀他们的时候 纯属虚张声势,故意不伤他们的要害部位,一个没死,只受了点伤。姜淑瑶见范骊说得轻松,也就信以为真了。姜淑瑶听了范骊的讲述,心里十分恐惧,对秦朝的残暴统治有了更深的了解,当场抨击秦朝对人民的残暴统治,说劳工们的诉求并不过分,批评范骊就算没对劳工痛下杀手,伤了他们也是不应该的,是在助纣为虐。范骊连连叹气,假装无奈,说生在这样的朝代,为了生存,实在没有办法,还说自己是将军,执行军令是天职。姜淑瑶听如此说,不想再责怪范骊,怕因此把关系搞僵,便不置可否。但真实情况并非如范骊所言。他不想如实告诉姜淑瑶,是因为怕在姜淑瑶心中留下冷酷残忍的印象。事实是:当时工地内追杀劳工正酣的时候,范骊来到花篱墙一带,他浑身溅满了血点子,手里的烈焰剑血迹斑斑。他顺着花篱墙在梭巡,防范着劳工们翻墙逃跑。果然发现不远处,一个劳工飞奔至花篱墙前,手脚并用拼命向上攀登,但没有上到一半便滑了下来,反复几次都未能成功,却揪下一堆花朵藤叶。范骊得意地大声喊:“哈哈,爬呀,使劲爬呀!”

劳工听到声音,慢慢转回身,迎着他蹒跚了几步,扑通跪在地上,深深地磕了一头,扬起水淋淋的脑袋,用绝望的眼神望着他,少气无力地说:“军官饶了俺吧,俺娘子久病在床,等工程完工了,俺好回去伺候她,给她治病!”

说着,一面频频磕头,脑袋磕在干硬的土地上砰砰作响。范骊怔怔地望着劳工,迟疑片刻,叹息道:“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郎君,……可是欺君之罪不可赦免,只能到阴曹地府尽情去了!”

举起烈焰剑,一道金光划过,劳工的头滚落在地,两股稠血朝天喷射,仿佛燃放花筒时飞射的紫黑色碎花,血花纷纷扬扬落在篱墙黄灿灿的金银花朵上,将花朵点缀得愈加斑斓生动。刚直起腰,发现前面的花篱墙上有个人影在晃动,他立马奔了过去。近前时,劳工正双手抓住了花篱墙顶端的横杆,一条腿已经架了过去。范骊看到上面的两条腿又粗又长,踩在下方横杆上的脚也离开横杆缓缓向上提升,他急中生智,使出当年练就的弹跳本领,先朝后退了一段距离,然后向前猛跑几步,单腿一登,身子轻如燕子飞将起来,伸手紧紧攥住了上移的脚腕。上面的劳工一声惊叫:“哎呀!”

两手死死抓着顶部横木不放,范骊被晃晃悠悠悬在半墙,仿佛在荡秋千。劳工拼力向墙外挣扎攀爬着,同时一叠连声哀求道:“您高抬贵手,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范骊恶狠狠的说:“你大逆不道,罪不可赦!”

同时用力抖搂身子,试图将劳工拽落下来,随着身子剧烈的晃动,花篱墙摇摇欲倒。劳工绝望的嘶喊起来:“啊——!”

“啊——!”

“啊——!”

……劳工最终松开了双手,身子顺着墙体滑落下来,也做了刀下之鬼。范骊对姜淑瑶的过问说的轻描淡写,有意回避,为了证明自己的剑术高超,把那天被韩珠误差点杀了自己却说的头头是道。他说韩珠除了会射箭,别的兵器别无一能,他的箭术还不错,能射中五六十仗远的旗杆,能把天上的猫头鹰射落,那天他的腰际挂着弯刀做样子,只拎着弓箭,只是兵士追击劳工混为一片,敌我难分,无从下手,据说一支箭也没有射出去。后来,我就跑到花篱墙那儿拦截翻墙逃跑的劳工去了,就在那个劳工被他从花篱墙拽落下来时,只听“嘶”的响声,一只箭从我的腋下飞过,射在劳工的大腿上,劳工叫了一声,跌坐在地。我扭头一看,韩珠正举着弓箭瞄着我,箭支已经飞在他的面前,说时迟那是快,我迅速扬剑,将箭支打飞一旁。我吃惊地瞪着韩珠,厉声说:“韩副将你……?”

韩珠立刻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抱歉的说:“急于射杀逃犯,一时忘了将军您的安全,差点误伤了您,实在抱歉!”

躬身立于范骊面前,弓腰曲颈惭愧的样子。我严肃地警告韩珠,下不为例,否则我用剑削了你的脑袋。韩珠吓得神色慌张,急忙作揖:“敝将记下了!记下了!范将军您忙着吧,敝将到那头看看。”

说完匆匆忙忙地走了。姜淑瑶听了果然称奇,也为范骊捏了一把汗。当时范骊深感蹊跷,断定韩珠有意而为之,但就是不知何故,直到几天后才恍然醒悟:据传闻韩珠一直在死命追求淳于姣,淳于姣却深爱着自己,韩珠知道淳于彪也在追求姜淑瑶,一旦淳于彪将姜淑瑶占为己有,估计自己很可能容纳了淳于姣,那样韩珠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韩珠是怕失去淳于姣,将他视为祸根欲除之而后快。范骊没把这样的推测说给姜淑瑶听,是怕牵扯到淳于姣,又让姜淑瑶对自己产生信任危机。平息劳工罢工事件后,淳于彪有暇惦记姜淑瑶了。想姜淑瑶高冷难近,想范骊有年龄上的优势,想范骊言而无信耍弄自己,越想越气,越想越恨,也越想越着急。冲动下决计向范骊展示一下自己的胆量和个性——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不过淳于彪并非莽夫,工程紧要关头,正是利用姜淑瑶的时候,一旦姜淑瑶出什么事,破坏了她的心境,影响到彩画质量和进度,姓司马的能急得跳起来,气得吐了血,一定会上奏李丞相治他的罪,并且,姜淑瑶已经成了范骊的心上人,姓范的也绝不会善罢甘休。事情非同小可,风险可想而知,他打算行动之前再收买收买司马昊,让他到时候嘴更短手更软,抹不下情面。于是,秘密派校尉胡精去周围村落买了些崹人参、燕窝、藏红花等名贵补品,包了两大包,亲自送至督察署。见了司马昊,将路上构思好的话斯斯文文地说了出来:“您足智多谋,运筹帷幄,指挥将士们迅速平息了罢工事件,特表示祝贺,望您笑纳。”

司马昊接受过一回礼物,本来就对他好感度上升,这次又送礼上门,加之平息了罢工事件,正当得意喜悦之时,听了淳于彪有些肉麻、却十分得体的话,笑得连一双鼓泡眼都没了,欣然受礼,并恭维了淳于彪一气,说他如何武艺高强,如何功勋卓著,如何德高望重等等,末了用发誓般的口气说,淳于将军你功高资深,遇事本总管会担待的,你就放心好了。淳于彪立马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两人边喝水、边散散慢慢的又闲聊了一阵子,淳于彪便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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