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皇上当即否定：“小五府中每年都会有例禄，怎么可能会如此清苦。”

花颜汐勾唇冷笑道：“父皇您身处皇宫之中，听到的都是山呼海涌，自然不知道背后阴暗，小白不得宠爱神志如同孩童，众人都只当他是弃子，哪里会真心将他当做主子看待，就我所知，他当初连银子可以买吃食都不知道，您给的那些例禄，又有几文能落到他身上。”

“朕派了老七去照看他！”

皇上又不死心地道。花颜汐冷笑：“照看，如何照看，阳奉阴违的奴才多了去了，儿媳听说，每次入宫之时，那些奴才便会让小白穿着华衣进宫赴宴，出宫之后便又继续旧态复萌，你们并非与他朝夕相对，他过的什么日子，你们又如何时时照看！”

皇上闻言，身子一僵，转而看向夜逸白。如今的男子，虽一身冷冽，却与从前相去甚远。他记得，老五从前每每进宫，都是从宴头吃到宴尾，仿佛许久没有用过膳一般，那时他只当他是小孩心性，却没想到，他是真的饿极。一开始，他还会偷偷卷走宫中糕点，他只当他爱吃，还吩咐人多准备一些让他带走。之后他便没有再带，想来，是那些带去的糕点被那些刁奴截下。难怪，难怪那时他望向众人眼神惊惶，身子瘦弱，连话都不愿多说几句。见皇上不说话了，花颜汐又继续道：“父皇您也别太忧心，这不是还好端端地活到您给他挑侧妃了么。”

皇上闻言，心中如同中了一箭。他哪里不知道，夜逸白日日面对恶奴，定然过的水深火热，之所以没有出什么意外，并非那些刁奴胆子小，而是为了那每年的例银。万公公见皇上面色惨白，连忙上前扶住，冲着花颜汐道：“五皇子妃，您就别往皇上心口插刀了，皇上对五皇子的感情您又不是不知道，您这简直是要了他的命了。”

花颜汐见状也不多说了，耸耸肩：“成，那就不说了，今天选妃呢，高兴点。”

万公公询问道：“皇上，可要带您去休息片刻？”

“不用。”

皇上咬牙道。“撑不住别硬撑。”

一旁，夜逸白凉凉地道。“我撑得住。”

皇上倔强地道。“行吧，那咱们就去看看，这些个姑娘们的胆识练得怎么样了。”

花颜汐说着，站起身来。“这就开始了？”

肖淮问道。花颜汐笑道：“胆识这种东西，自然是不能让她们有所准备，要的就是出其不意。”

另一边，数十名小姐们此刻正被送往一处大殿。一路人都没有人说话，直到进入殿内，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发出疑问。“五皇子妃这是什么意思？之前不是说好的比琴棋书画的么，怎么又改了规则。”

“改了又如何，若是不想参选的，无论关卡如何都无所谓，若是想参选的，自然更是无所谓，定然是削尖了脑袋也要往里钻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