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地方就是医院,去看白若轻,问白若轻有没有给陆景砚下钟情蛊。当初陆时煊让白若轻跟陆景砚一起出国,就是说国外办事比较方便,姜离又不在,那就没人难打乱白若轻的计划,所以白若轻才来的。可是白若轻没有想到,即便是在国外,即便她已经给陆景砚下了钟情蛊了,即便她马上就要得到陆景砚了,但是姜离还是出现了。因此在蓝琳问起这件事的时候,白若轻显得既气愤又很懊恼,她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蓝琳,又把姜离给诅咒了一顿。可是她却发现,蓝琳对于她的处境好像并不在意,甚至在脸上还挂着笑容。这让白若轻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她看着蓝琳问:“你笑什么?你们答应过我要帮我得到陆景砚的,难道现在想反悔吗?”
原本坐在椅子上轻声笑着的蓝琳听到这句话,抬起头来,看着白若轻。她的眉眼里都带着笑,有些好笑地问:“我们是答应过你,但是是你自己没用,没有得到陆景砚,这关我们什么事呢?”
白若轻脸色大变,“你什么意思?陆时煊不是想得到姜离吗?现在姜离跟陆景砚和好了,对陆时煊又有什么好处?难道他能甘心吗?”
接着,白若轻就看到蓝琳的表情变得阴沉起来。这也难怪,蓝琳一直就把姜离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巴不得把姜离杀了才痛快,但是陆时煊却最喜欢姜离,想要得到姜离。这让蓝琳对姜离的恨意愈加浓重,甚至曾经还自作主张给姜离下毒,差点儿要了姜离的命。现在又听到白若轻说陆时煊对姜离有多渴望,她的心里怎么可能好受?看到蓝琳的脸色变了,白若轻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收敛了神色。平时的白若轻不是这么莽撞的人,她谋定而后动,也会察言观色,刚才实在是因为情急了,所以才会把那句话脱口而出。她正准备跟蓝琳道歉,让蓝琳不要把她刚才的话放在心上的时候,却听到蓝琳问:“反正陆景砚都已经快死了,他死了以后,姜离不就是时煊的了吗?我们有什么好着急的?”
蓝琳这句话一出口,白若轻就像是遭到了晴天霹雳似的。她猛地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蓝琳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景砚就快死了?他怎么可能会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蓝琳看出来白若轻是着急了。她也知道,白若轻最喜欢陆景砚,为了得到陆景砚,白若轻甚至能够出卖和利用自己的亲生妹妹。对于白若轻来说,陆景砚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而也因为这样,蓝琳才更加知道,怎么才能让白若轻生不如死。“你怎么会来问我这种蠢问题?”
蓝琳瞪大了眼睛,仿佛百思不得其解似的看着白若轻,“不是你自己给陆景砚下的药,把他推到鬼门关去的吗?怎么你现在还这么惊讶地看着我?”
白若轻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她满脸不解,却又满脸惊慌地看着蓝琳,她甚至顾不上重新崩裂的伤口,伸过手抓着蓝琳的手问:“怎么会是我?我怎么会做那种事?不是的,肯定不是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是给他下了钟情蛊而已……”这句话一出口,白若轻根本不用蓝琳再说什么,她就大概明白了蓝琳的问题。钟情蛊……难道是钟情蛊?可是怎么可能?钟情蛊只是会让陆景砚喜欢上她,却根本不会对陆景砚造成任何生命危险。她那么喜欢陆景砚,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陆景砚的事!白若轻惊恐地看着蓝琳,求证似的问:“是不是哪里出了错?一定不是钟情蛊对不对?钟情蛊不会死人的,不会是……”可蓝琳的话却彻底打破了她的希望:“你说对了,就是钟情蛊。白若轻,看起来你也不是那么笨嘛。”
随着蓝琳的这句话说出来,白若轻就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似的,手上的力道都松了,让蓝琳的衣服从自己的手指尖滑了出去,可是她却根本顾不上了。她不敢相信,她喃喃自语:“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是钟情蛊呢?我只是些想让他喜欢上我,我只是想让他跟我在一起而已……怎么可能是钟情蛊呢?!”
她不会做任何伤害陆景砚的事,即便她很想得到陆景砚,但是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陆景砚,她会伤害世界上所有的人,包括他的妹妹,包括她的父亲,但是她绝对不可能会伤害陆景砚。她不会的!蓝琳看着白若轻已经快要疯魔的样子,嘴角勾起,露出一抹笑容来。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弯着腰,凑到了白若轻的耳边,低声问:“你还记得陆景砚曾经中过的噬魂蛊吗?”
“当然记得!”
白若轻脱口回答了,马上又问,“可是这跟钟情蛊有什么关系?而且噬魂蛊不是已经解了吗?景砚的噬魂蛊已经解了!”
“不,他的噬魂蛊没有完全解。”
蓝琳慢悠悠地,打断了白若轻的梦,“噬魂蛊没有那么容易解,那只是假象,而你给陆景砚下的钟情蛊,成功地激发了他体内被压制住的噬魂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