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正式见面吧？”

看到陆时煊，姜昭就想到自己那几个被打成瘫痪的下属，手都攥成了拳头，骨节捏得咯吱咯吱想。陆时煊看见了，也听见了，但是却丝毫不在意，反而笑着说：“姜警官，我知道你现在看到我就生气，但是你大可不必这样。咱们有一说一，如果不是你派人来盯着我，我也不会把他们打成残废，对不对？”

几个人的一辈子就那么毁了，但是陆时煊却还能这么嬉皮笑脸地说出这样的话。姜昭更气了，用低沉的嗓音反问他：“如果不是你自己作奸犯科，我至于找人盯着你吗？陆时煊，你以为你能逃得了？”

“我这不就逃了吗？”

陆时煊摊了摊手，好像根本没有把陆时煊放在眼里，“姜警官，不要太高看你们，你就算派了那么多人盯着我，我还不是平安无事地从帝都回到苗疆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你……”姜昭或许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张狂的人，一时之间居然被堵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不过，姜昭的身边还有一个姜离。姜离看出姜昭这是生气了，其实她也生气，只是她知道，现在不是跟陆时煊闹翻的时候，所以她尽量让自己的声线听起来平稳一点，跟陆时煊问：“你既然知道我要来找你，那也应该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是为了顾玲儿，二是为了陆景砚。”

说到这儿，陆时煊难得地坐正了，饶有兴趣地看着姜离问，“怎么样？一个晚上过去了，陆景砚死了没有？”

看着陆时煊那嬉皮笑脸的样子，姜离紧紧地咬住了后牙，才控制住没有冲上去把他打死。陆时煊那话虽然是问姜离的，但是似乎也没有指望姜离回答，因为姜离还没有说话，陆时煊就自己说了：“其实我早就猜到了，就你对陆景砚的感情，他要是真的死了，你非得来拆了我的骨头不可，不可能这么平心静气地跟我说话的，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啊？嫂子？”

他嘴里叫着“嫂子”，但是眼神和语气却一点儿都不恭敬，根本不像把姜离当成嫂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