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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时慕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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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策来之前这封信他一直不知道怎么回。信里时慕先是说起他遇到了一个名叫刘继开的商人,因为救了他的命,刘继开愿意报答他,写到这,时慕还开了个玩笑,说以后可能会在科举场上与他相逢,并且将自己的假名字也一并附上。陆盛看的啼笑皆非,了解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沉下心思,遇到这刘继开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好的是可以为他解决路引户籍的问题,进入京都之后能帮他掩人耳目;坏的是时慕的身份一旦被人发现,这个刘继开只怕会立刻反水。时慕的仇家不少,光是博远侯府嫡小姐的爱慕者都能组成一个蹴鞠队。即使她嫁了人,那些爱慕者扼腕叹息,不会再继续为难时慕。但她嫁的永南王世子可不是个善茬,若是知道时慕回京,只怕真的能一剑杀了他。虽然时慕不会傻乎乎站着让他砍就是了,但是其中的危机也不可忽视。时慕费尽心机才逃了出来,以他对时慕的了解,必定是受尽屈辱和折磨他才如此恨他们,哪怕逃出来了,无处可去他还是选择回到如同一谭浑水的京城看热闹。以博远侯府的势力,想要避开他们的耳目更是难上加难。时慕在信中点出流民军大乱,不日就会来到定阳县,让他通知罗蔓和陈家尽快离开。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在齐环来求墓志铭的时候他才爽快的答应了。时慕曾提过这个少年可用,当时他就上了心,少年纯澈敏感,但凡他母亲惹是生非都会让他痛苦,他布置下的网也在慢慢收紧,无论是一开始纵容大齐氏胡搅蛮缠还是昨夜给他送药,都是让他明白,他亏欠他,也只有他能帮助他。当他将写好的字放在他的手里时,略带惆怅地提出与罗蔓有些误会,又不忍心她带着几个弟弟最后因为不能及时离开被随之而来的乱军戕害,清秀的少年眼神漂浮,抿着唇告辞了。不得不说时慕的招数确实好用,就是有些不道德。虽然齐环当时什么也没说,但是罗蔓却让陈策带来了白糖薄荷,陆盛当时眼里就浮现笑意。他特意没有让他娘去请陈策替他正骨,就是猜到事情最终会如他所愿,省的多跑一趟。姜太公钓鱼比的就是耐心,一点疼痛还不值得放在心上。送陈策离开的时候,他的眼神一直在看棚子里的马车,几次欲言又止,还是什么都没说。他心里叹息,罗蔓这是暗示过陈策让他开口要马车呢,只是他却因为一些原因没有说出口。齐环也正式借着这件事向陆盛投诚。理清思绪后,陆盛在信上将今日之事告诉时慕,让他一切小心,自己不日就会离开,不知下一次会到什么地方,通信可能就要中断了,一旦到达驿站或者城镇他会想办法给他送信。陆盛将写好的信纸卷好,太多的内容不方便透露,只挑了几件重要的事情,信鸽胖团停在房檐的梁柱上,随着陆盛的一个口哨声,旁团扇动着优雅的翅膀翩然而落。它绿豆大的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着,细长的喙蹭着陆盛的手心。陆盛将信放在信筒里绑在它的腿上,又喂了它一把栗米,胖团早就吃饱喝足了,这是干活前的一贯操作,不给吃的它是不会飞的,象征性的吃了几口栗米,胖团从打开的窗户上振翅高飞。远去的胖团如同一个小黑点,最终消失在天际。-------------------------------------田庆娥将马车牵过来的时候,陈阿婆和陈策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虽然罗蔓信誓旦旦说陆盛肯定会将马车送过来,但是不亲眼看见他们还是有些不放心。这是一辆黑漆平顶的马车,车厢不大,载着几个孩子倒是绰绰有余,只是要想将家当食物之类的放进去就有些拥挤了。拉车的马是一匹大棕马,无论是体格还是皮毛都比红色老马看起来优良的多。陈阿婆跟田庆娥攀谈,问之后出行的一切事宜。田庆娥道:“这事我还不清楚呢,这是陆小哥突然决定的事,不过老姐姐您就放心吧,陆小哥疼陈莺就是把谁忘了,也不会忘记你们这一家人的。”

这话陈阿婆不乐意听,陈莺是她孙女,一个外男疼不疼她有什么必要?怎么搞得他们一家跟吸血虫一样一直扒着陆盛不放一样。陈阿婆热络的语气就淡下来,“那敢情好,我们这一家就等着陆盛一声令下就跟着一起离开。我这儿孩子多就不留你说话了,要将孩子吃的用的都收拾妥当了,省的在路上再发现少什么东西,那才是苦了孩子,我可就这一个孙女舍不得她受苦。”

“我来也没别的事,这也正要回去呢,就不打扰老姐姐你收拾东西了。”

知道这是主人逐客,田庆娥笑着告辞。见田庆娥走远了,陈阿婆去将院门关上,原本还安安静静的四娃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开始上蹦下跳要坐马车,罗蔓被吵得头疼,让张扬给四娃抱进去。六娃看的眼热也张开手让抱上去,张扬乐呵呵地为主子的弟弟们服务,小心翼翼地将六娃抱上马车,六娃一进去就哇了一声,“姐姐,过来跟虎奴一起玩,好大的马车呀,可以装这-么-大的虎奴。”

小手使劲往左右比划。罗蔓敬谢不敏,哄孩子这事有人代劳还是让她歇一会吧,于是敷衍道:“那你可要好好比划一下到底能装多少个虎奴了,等你算好了,姐姐就上去和你一起玩。”

“好耶~”虎奴开心地在马车上滚来滚去,到现在他已经会数二十个数了,不过每次数到十的时候就自动归一,罗蔓抽空看了一眼见他一个人玩的乐呵就没有打扰。棕色的大马猛然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有些不安地刨着前蹄,陈策走了过来摸着它的鬃毛,棕马立刻安静下来,粗重的鼻息喷在他的手心。以前跑商的时候,如果遇到驿站和客栈会有马倌过来帮忙喂马,将马匹吃着新鲜的草料喝着甘甜的泉水,四肢矫健、皮毛顺滑,但是有时候也会露宿荒野,他作为镖局里的编外人员,不但不能和队里的镖师一样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走在货物的前方开路,还要经常负责喂养队伍里拉着货物的马匹。对于如何安抚和喂养他还算有些心得。罗孝彦问:“陈叔到时候是谁赶车?你有学过驾车吗?”

“赶车有什么难的,你要是想学等路上我教你,不过要学会驾车你还要学会如何跟马相处,马是我们的最好的伙伴,能带我们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只有跟它熟悉了,它才会任你驱使。”

罗孝彦侧着头听陈叔说关于养护马匹的注意点,四娃在马车上跑进跑出。陈莺围着马车打转,看起来闷闷不乐。五娃心细注意到她情绪不太好,轻声细语地道:“陈莺,你是在想你的大红马吗?”

陈莺点点头,“我的大红马去了美丽的草原了,可是我很想它,它年纪那么大了,会不会有人抢它的草吃呢?要是它饿着了怎么办?”

五娃想起有一次偷听陈阿婆和陈叔讲话,陈莺的大红马死了,被藏起来的马肉还被流民给分吃了,就是最后一点马肉也被拿出去吸引狼群了,陈莺真可怜。“无边无际的草原还会缺少青草?它会生活的很好的,你该去和你的新朋友见面了。”

五娃指了指院子中间的大马,它身强体壮,在二哥和陈叔的安抚下温顺亲昵,如果陈莺像照顾老马一样照顾它的话,想必它一定能陪伴她很久。陈莺看着小心翼翼摸着棕马的二娃哥哥,不知道想到什么陈莺顿时笑起来,“二娃哥哥好傻呀,轻轻地摸马儿它不会痛的。”

五娃轻轻推了她一下,见她疑惑地看着自己,五娃弯起嘴角,“去吧,你可是最会跟马儿相处的黄鹂鸟呀,可以去帮帮二哥,告诉它如何获得一只马的友谊。”

陈莺仿佛受到了鼓励,整理一下自己的袄裙,蹦蹦跳跳地过去了。一旁的罗蔓听的目瞪口呆,这是六岁小朋友的思维吗?而且这说服安慰人的手法格外熟悉。“五娃...你这...”五娃脸上笑顿时收敛了,淡淡地看向罗蔓,最后垂下眼帘说:“大姐,我学的不像吗?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是这样用谎言安慰小孩子。”

罗蔓吸了一口冷气,这孩子对她的敌意一直没有消减,好像上一次围着火堆讲故事讲诗歌的美好画面都是泡沫一样。罗蔓也冷着脸,正色道:“模仿的还算到位,不过语气神态能更认真就好了。五娃,你其实是真心安慰莺儿的吧,这是不是说明你认为我安慰人的方式很有效果呢?”

“你…你不生气吗?”

五娃惊讶地看着她。“我为什么要生气?还是你想让我生气?”

五娃摇头否认,他确实没想让她生气,只是大姐总是让他觉得陌生,就像大姐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会不自觉的观察她,然后想确认她到底是不是他的姐姐。可是他又觉得这样的大姐很好,不需要跟以前一样,这样的姐姐可以保护他们,让他们吃饱穿暖,不用受人白眼。就像她用那轻柔甜蜜的话让四娃再也没有怀疑过她一样,明明最开始怀疑大姐的是四娃。五娃想解释,喊了一声大姐,罗蔓抬手打断他的解释。被注视的小孩有些局促不安,就好像一直成为影子的一个角色突然被拉在日光下接受人群的打量,他紧张的呼吸着,尽量不去看罗蔓的眼睛。罗蔓觉得有意思,双生子的性格还真是奇怪,四娃脸上夸张、兴奋、搞怪的表情从未在五娃这张相同的脸上出现过。他永远都是淡然的,一个小小的孩子,就连笑都矜持而谨慎。“你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

罗蔓轻声问。“什么?”

“你不是一直都在怀疑我是不是你的姐姐吗?现在呢?”

罗蔓好整以暇地蹲下和他的眼神齐平。院子里众人都在关注自己眼前的事,谁也没有注意到这对姐弟的谈话内容是多么的让人窒息。“我…我没有。”

罗蔓轻笑一声,“你刚刚还说我总爱撒谎骗小孩子,你呢,现在是在撒谎骗我这个大人吗?”

五娃竭力制止内心的恐慌,他想了好一会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大姐为什么突然把事情挑明了,她真的不是他们的大姐吗?“我不知道,也许我需要多看看!”

罗蔓嗯了一声,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以前的姐姐是什么样的?”

“可怜、懦弱但是又很强大,最重要的一点,她爱我们,你不爱!”

这一次轮到罗蔓沉默了。被一个孩子指出她不爱他们,这滋味还怪独特,果然她的穿越日常就是经常被治愈又经常致郁。她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幽怨,“你这样说一点也不客观,什么样的爱才是真的爱?我给你们吃喝,努力带你们离开这个村子,让你们去更繁华的地方去接受教育,我对你们的未来充满憧憬和希望,如果我是一根蜡烛,那我已经将自己燃烧一半来照亮你们,可你却还在说为什么这个蜡烛不能全部燃烧呢。”

罗蔓捏捏他呆滞的小脸,“五娃,全部燃烧的蜡烛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她就已经死掉了。”

死过一次的姐姐幡然醒悟,继续为你们燃烧自己,只是这一次她学会让自己燃烧的慢一点,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见到她所有的弟弟都拥有光明的未来。这就是罗蔓为五娃准备的答案。她的改变她的古怪,都是因为以前过度奉献下的自我回护啊,别人不理解,冷漠的你应该最能共情才是啊。罗蔓觉得自己这降维打击有点过分,小家伙机灵聪慧,心思细腻,假以时日感觉又是另一个陆盛,他只是将自己的疑惑转化为行动,他在努力的试探求证,结果她狠心地斩断他所有的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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