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子钰哭的太急了,一时半会说不出话,突然向前抱住渊静恬的腿,就这样顺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渊静恬抚额,崔子钰这货以前绝对每天这样抱着她的腿哭,这吵的脑仁疼的哭声,再加上眼前这货奇葩的姿势,印象实在是深刻,以至于她想不起来这个人,情景再现时,都能想到有人时常抱着她腿哭的这个场景。这痛苦的回忆不要也罢,却又非让她记起,哎,渊静恬此刻无比后悔她的多事,真想一脚把崔子钰踹开。过了许久,久到渊静恬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的时候,崔子钰终于想起来他现在是要干什么的了。崔子钰平复好内心,继续说道,“当时因此事受害的不只我一个,大多数的受害者都在人间,他们遭受到百鬼的骚扰。九幽震怒,遂将曼珠和沙华打入轮回,让他们体会人间疾苦,同时诅咒他们轮回十世均无缘相见,相见即死,十世后再召回幽冥之域继续守护你和岸。”
渊静恬听了来龙去脉后,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在这儿,“所以,我呢,是不是我也被打入轮回了?”
崔子钰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没有啊,其实没你什么事的,而且九幽因着柴煌的关系,对你一直都是照顾有加,我被你救下后,花谢叶开时,你沉睡了,我无处藏身就流落至此,但是直到我下来之前,你还是好好的呀!”
渊静恬听着崔子钰一直在提到的柴煌,很是好奇,“九幽为什么会看柴煌的面子?”
崔子钰八卦之魂再现,“这你其实也是知道的,既然你忘了,我就再给你普及一下,”崔子钰其实也觉得这事很新奇,毕竟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不知道九幽是不是认识未就任之前的柴煌,反正多方查正,据不完全统计数据分析,他们之前是没有交集的。但是自从柴煌就任没过多久,九幽就时常出现在柴煌左右了。开始大家都以为九幽孤身一人时间长了有些寂寞,想求柴煌给牵个红线来着。”
崔子钰看着渊静恬求知的目光,很是受到鼓舞,他继续说,“你是没看见当时那些年轻漂亮的仙娥女魔们,一个个像花蝴蝶一样,不停的从九幽面前经过,甚至在九宵天庭和幽冥之狱都开设了赌局,押哪家仙娥女魔最终能胜出呢!虽然我比九幽帅气了那么几分,职位也高出了那么几层,但是我耐得住寂寞啊,受不了身边这样莺莺燕燕环绕着啊,所以当时的风头一时之间全被九幽占去。”
渊静恬对着崔子钰翻了个大白眼,“这是重点吗?然后呢?”
崔子钰使劲点了一下头,“这当然是重点啊,我当时的确比九幽更有人气的好吧!”
渊静恬违心的点头附和着,“好好,然后呢?”
“然后,过了这几千年,九幽还是单着,却和柴煌走的更近了,对柴煌的宠溺更加无底线了,你说他们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那些仙娥女魔们能看不出来吗?自此,九宵天庭和幽冥之狱就又恢复了往常的宁静,再没有看到哪家的仙娥女魔在九幽面前转悠。也不知道是从谁开始传出的消息,这九幽啊中意的其实就是柴煌。”
崔子钰耸了耸肩,摊开双手,表示真相大白。渊静恬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所以现在九幽和柴煌是一对儿?”
这可是个惊天大瓜!崔子钰伸出食指摇了摇,“非也非也。”
渊静恬更加疑惑了,“怎么说?”
崔子钰对渊静恬现在的八卦之魂很是满意,“九宵天庭和幽冥之狱都在等着这俩货官宣呢,结果这一等就又是几千年过去了,还是没有官宣。人家正主始终没有跑出来说明关系,而且九幽这些年官威愈加的大了,这天上地下谁还敢当着正主的面再提起此事,后来这背后的议论声也跟着少了。这事吧,大家都已心知肚明了,而正主呢一直也不挑明,那么大家就都表面上装作不知道罢了。但是,上至九宵天庭,下到幽冥之狱,柴煌这么一个小小牵红线的,面子却大的很呢!”
渊静恬感觉不应该啊,“难道是柴煌没点头同意?”
崔子钰也很纳闷,“不知道啊,没同意干嘛成天的往九幽大殿里跑,还经常住在九幽大殿。”
渊静恬也是无语,“住在九幽大殿里啊,共处一室?”
崔子钰摇了摇头,“谁也不敢进去确认呀!”
渊静恬点了点头,感觉很有道理,但是她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情况呀,她是被罚入轮回了呢,还是其他情况,还有最重要的是,妖力呢?谁封印的!崔子钰看渊静恬认同了他的一番说辞,也就放下心来。其实崔子钰前身是真的强,如果不是贪玩,早就在九宵天庭混的风生水起了。但是世事难料,谁能想到,就崔子钰这样的出身背景,会沦落到如此地步,甚至现在还要将屈屈一个被封印了妖力的花妖当作依靠。崔子钰在幼年时期,曾任职于九宵天庭太上府的司直,主管督查天曹的违纪,但因其年少贪玩,不顾正事,仅仅三天就被降至泰山府,五百年内不许复职。他的母亲太真夫人,为使儿子尽快补过,在崔子钰刚到泰山府任职时,特地前往泰山府劝其勤奋。但是崔子钰过于顽劣,相当于鼻祖级的熊孩子,太真夫人实属无奈,最终只好任其自生自灭。按说崔子钰飞升时出现这么大的差池,太真夫人肯定是心疼的,但是她想到孩子还是需要历练才能成长,就派人每天汇报崔子钰的情况。后来太真夫人发现崔子钰靠自己挺了过来,还是很欣慰的,就更是任其自行发展,盼望着崔子钰长大懂事的一天早点到来。“你在这里多久了?”
崔子钰看渊静恬也不理他,就想了解一下,至少先把今天的吃食解决一下。“一年多吧,我以前不在这个空间,睡了一觉,就到了这里。”
渊静恬提起这事就很郁闷,“你呢?之前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