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逸苀洗了碗,看亓澍轩又睡下了,从毯子下给他把了把脉,没问题,就给他盖好毯子,回了自己卧室。乐逸苀没发现的是,亓澍轩的内丹在他走后散发出红色的光,一股气从内丹冲击着亓澍轩的全身经脉,亓澍轩的头发,衣服以及毯子,都被冲击的晃动了一下。突然,亓澍轩茫然的睁开了眼睛,眼里往外溢着红色的光,他渐渐的又闭上了眼睛,一切又恢复了原状。柴煌从乐逸苀这边回去途中,偶遇九幽出来寻他,还没解释什么,就被带回了《梦幻时空》游戏总部九幽的办公室。柴煌坐在九幽对面,看着九幽严肃的脸,他嘟着嘴嘀咕,“既然这么讨厌我,何必把我抓过来,抓过来就算了,还不说话,不说话就算了,还板着脸,板着脸给谁看呀,谁不会板脸啊,切!”
“你说什么?”
九幽听柴煌在那里自己嘟嘟囔囔的,没有听太清他说什么,“嗯?”
柴煌心想,你就装吧,你能真没听清我说什么?他无所谓的回答道,“什么也没说。”
这次柴煌是真冤枉九幽了,九幽刚才一直在观察柴煌的面色,生怕他没跟在身边,柴煌受了委屈,他就没注意到柴煌在嘀咕什么。不过他听柴煌的话,像是真生气了,他得想办法哄哄,不然一生气不知道又要跑出去多久。“你不是说喜欢我戴着这个吗?”
九幽轻咳一声,伸出左手手腕,露出柴煌以前用红线给他编的手环,怕柴煌看不仔细,他还故意向上伸着手抖了抖长袖,露出白皙光洁的小臂。柴煌瞬间开心了,还伸手戳了戳九幽的手腕,顺手摸了一把九幽的小臂,这便宜占的,两个人都暗戳戳的开心。柴煌清了清嗓子,问道,“这么久了还没丢呀?”
这话问的,九幽如果真弄丢了,还不得以死谢罪呀,“怎么会丢呢,我一直贴身放着。”
柴煌彻底高兴了,开始手舞足蹈的跟九幽讲他都吃了哪些好吃的、玩了哪些好玩的,顺嘴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回去,回去的话带上我,我想喝你酿的甜酒了。”
其实九幽酿的是一种果酒,还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忘忧,但是柴煌却执意叫它甜酒。九幽想着也确实好久没回去了,该回去处理一下公务了,顺便把柴煌拐回去住一段时间,“那就走吧。”
九幽没给柴煌反应的时间,他牵起柴煌的手,就回到了幽冥之狱九幽大殿内。不过当九幽抬头看到书案上堆积的公文时,他转头就想带着柴煌再出去。柴煌赶紧拉住了九幽,“这些不多,真不多,比上次少多了,你先忙着,我去后面看看我之前藏在这里的话本子还在不在。”
九幽无奈的在书案前坐下,拿起距离最近的一份公文看起来。看着公文内容,九幽面色愈加冷冽,短短一页纸,他拿着看了很久。公文上是九宵天庭发来的婚宴请柬,而新郎一栏赫然写着柴煌二字!原来花神女夷回九宵天庭复命时,见到当时在人间给她乱牵红线的柴煌,虽然对那个被她嫌弃而消失的彼岸没有特别深的印象,但是对柴煌却印象极深。女夷尤记得当时柴煌对她的好感避而不谈,却给她另牵了一桩侮辱至极的姻缘,她一气之下,召集百花孤立彼岸,不知道过了多久,人间则再没有彼岸。而柴煌无奈,也及时收回了红线,事后为了帮彼岸求情,还郑重的向女夷道歉。但这女夷本就不是容易放弃之人,再见柴煌时,发现柴煌愈加的俊朗,心悦之情无以复加,遂在复命时,没有要任何奖赏,只求嫁于柴煌。九宵大帝心中觉得好笑,或许这花神不在天庭太久,并不知道现在的形势,不过他乐得看看热闹,也不介意找找九幽的晦气,没准借着花神的由头还能敲九幽一笔。九幽看着公文,想着这九宵在天庭是太平日子过腻了吧,他一把捏碎了请柬,起身去了大殿后面。柴煌正靠在软榻上看话本子,旁边还摆了九幽为他专门酿的忘忧,他抬头看到九幽过来,愣了一下,九幽并不是疏于公务之人呀,“小幽幽,你今天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九幽居高临下的看着柴煌,这小子长的娃娃脸,大眼睛,每天一副呆萌的模样,到处招蜂引蝶,“嗯,不太舒服。”
柴煌其实只是在九幽面前呆萌呆萌的,毕竟当了这么久的职,早已脱去稚嫩,只是九幽看不到而已。他看九幽面色不好,还听九幽说不太舒服,就赶紧起身,把九幽扶到软榻躺下,“你不舒服早说呀,可不能硬撑着。”
柴煌坐在榻边摸了摸九幽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不烧啊,拿过九幽的手腕,给他把脉,脉象也还好,“你主要感觉哪里不舒服?”
九幽就直愣愣的看着柴煌着急,甚至还很享受柴煌为他着急,“心里。”
柴煌听到这个回答愣了一下,“心里?怎么个不舒服法?”
九幽看着柴煌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听说你要娶亲了,所以不舒服。”
“娶亲?我娶谁?”
柴煌彻底懵了,他当时被九幽求亲时,是参照话本子上写的不能一被求娶就同意,要矜持,所以才跟九幽说的要考虑考虑,然后他就一直等着九幽再次求亲来着。那现在九幽说他要娶亲了,既然是娶亲,那绝不能是九幽了,他和九幽的亲事绝对只有他嫁的份儿。九幽紧皱着眉头,对柴煌的回答特别的不满意,“你还想娶谁?”
“没有没有,”柴煌连连摆手,“我谁也不娶!!”
九幽没想到这么久了,柴煌心里还是没有他,现在他听到柴煌说谁也不娶时,甚至连开口再求亲的勇气都没有了。这一泄气,九幽感觉他更没有质问柴煌的理由了,但是他绝对不会让柴煌娶别人的,他得去会会九宵那老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