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玥从身边取下一块有些破的玉牌递给秋月,让秋月赶忙收好。“我这块令牌算是贴身之物,它不贵重却是我娘亲求的,平日里我最看重的便也是此物,以后你来姐姐这出示这块令牌倒也不用通报了。”
秋月有些犹豫,她清楚菀玥姐这是彻底的信任自己了呀!连如此贵重的东西都交于自己,她却有些不敢收下。菀玥瞧着秋月犹犹豫豫的模样,便是直接塞在秋月的手上,略带温柔的说道:“若是姐姐真的困在宫里出不去,便当个念想,你去哪这块玉牌去哪,就相当于我也去了那处地方如何?”
秋月看着菀玥那真诚的模样,只得点点头随后便把玉牌收入自己的怀中。菀玥随后又开口道:“秋月你仍然需要注意皇后娘娘,若是你来我这过于频繁了,却是会被皇后娘娘给盯上,小心些便是。”
秋月哪能不清楚自己定然会暴露在其他人眼中,可她到底也是无法子啊!秋月叹了口长气道:“那也没有法子了啊!咱们只能这样了,到时候菀玥姐暴露,我应该直接便被查明与菀玥姐一伙的,是不是有些刺激,菀玥姐?”
不得不说秋月现如今也觉得这些事情不是一般的刺激,简直就是在刀尖上舔血啊!菀玥用力的点了点头,眼中散发着精光,她似乎寻到这些事情的快乐,别人是为了权力,她纯粹是捣乱罢了!秋月又跟菀玥稍微闲谈片刻,还特意又嘱咐了菀玥不要轻举妄动,因此秋月还一直被菀玥笑话,说是秋月太不信任自己了!菀玥好歹也在皇宫待上十几年,该学的不该学的都已经差不多了,去给别人使使绊子对她而言简直轻而易举,尤其是整个宫里都不将她当成威胁。菀玥拍了拍秋月,宠溺的道:“行了,不用你想这么多,我自己会处理的好好的,在外边说我有些头疼,需要你调理调理,有讯息我便这么传给你便是了!赶紧走吧,待久了生嫌。”
秋月便在菀玥的送行下离去……韵儿则努力的丫鬟打上了交道,她借助秋月与贵妃的关系片刻便与她们打成了一片,想要从她们口中打探些消息。当然现在如此有些明显,对方自然是有些戒备,但日后可就不一定了,毕竟秋月与她应当会来的频繁。秋月得到许多的讯息,她便要等着雪叔那边的结果了,她有些担心整座青楼若是都没了那可就是真正的麻烦了!雪山出去了一早上,他与何管家打听了三个时辰的讯息,全都是那青楼早早的被官府查封,里面的人也都是全部判了死刑。雪山不信,他问了一个又一个,可结果一直都只有这一个……他落入无比的愧疚当中,哪怕事情是一年前便已经发生,那时的他还未与雪草相认……雪山只是有些难受罢了……雪草瞧着有些失魂落魄的爹爹,何管家也瞧着自家的老爷,两人相视欲劝解可又不知应当从何说起。他们谁都清楚雪山难受并非时间未赶上,更是因为他未瞧出天儿的异常!如今却是使得他们各陷困境……雪山有些无奈,他此刻能做的也只是尽力将人救下,至于天儿那受伤的心,他只能希冀于天儿的女儿与儿子能够安慰了。此时的胡天泪流满面,他难以接受自己深爱一生的女子竟然一直在身后害着自己,甚至于……甚至于迫害着两人的骨肉!他坐在椅子上有些颤抖,时不时抹去眼泪,瞧上去却并非少去半分。他哭的像个孩子般,声音也很哽咽,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碎了,为了自己那深爱的人……他脑中回想起与妻子的点点滴滴,一同闯荡江湖、一同饮酒、一同逃命……那口口声声立下的誓言此刻一直在胡天脑中回响,他头好疼!……七天内,胡天食欲不振,头发却也花白,整个人瘦下一大圈,他手中紧紧攥着那块相蹭的信物——一缕发丝。指尖不知何时却已嵌入肉去,胡天未感觉自己手上的疼痛,一滴滴血液轻轻滴下,染红整个手掌。等到回过神来,却是发现自己指甲断上几根,他空洞着双眼,随意的将嵌于肉中的指甲取出弹去一边,不顾手上的伤情,研墨给雪山写起了回信。信上的一字一句都如同剑往他的伤口再扎上一番,血液滴落于信上,形成斑驳的圆点——那是胡天心死的证明……笔落,胡天尝长长的叹了口气,他有些无助但他却又无可奈何。想来他被自己的妻子联合二皇子骗上几年,他倒是有些自嘲,曾经的他还以为自己也是妻子的全部……胡天终于知道自己女儿宁愿姓紫的缘故,更是希望自己也姓赵紫……这个胡子被骗的太惨了……想着想着,紫天却又落下了两行清泪……雪山三人回到太师府中,他们无言,仅仅是雪草与何管家不愿打扰雪山罢了他们认为雪山需要一些时间稍微的冷静一番。秋月与韵儿回到太师府寻到雪山时,瞧见只有他们三人,秋月暗道:果然还是出事了!秋月硬着头皮上前,她该问的还是得问,逃不掉的!“雪叔,能仔细的与我说说事情吗?”雪山叹了叹气,无奈的将事情同秋月叙述一遍,他只打听到官府为了抓一个贼将那座青楼围下,不过似乎青楼的人都包庇那人便都带走了……秋月听到此也能猜到事情的前因后果了,终归也只是二皇子的借口罢了!秋月瞧着雪山一脸颓废、浑身难受的模样,她理解雪叔的心情,许多的便是自责罢了!秋月又何尝不会感到自责呢?只是这是这个朝代对人的伤害罢了!秋月早早便已跳脱此心境,她拍了拍雪山的肩道:“雪叔,咱们要朝前看,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阻止不了,倒是此刻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人应当还在,咱们尽力救上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