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一直盘算着粮食一事,她真的觉得上一世的自己应当去学一下经济,否则现在便不会如此的麻烦了,而且宁老那边始终没有给秋月传信。“粮食之事月儿暂时也想不到法子啊,毕竟若是要维持粮价必定要一直处于卖的状态之中,而运去的粮食便是有此作用,难不成咱们还让官府出银两去买粮吗?这与之前的法子似乎也差不多了。”
周启听到秋月的话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认为秋月有意无意间将法子说了出来可她好像还不清楚?让官府去买粮周启都觉得是一个极好的法子。对啊!法子有了,茫然的周启缓了片刻则非常的激动,他挡住秋月即将端起的茶杯:“月儿,你刚刚说的是什么?”
秋月一脸奇怪的看着周启,她刚刚说什么了吗?“似乎是:这与之前的法子似乎也差不多?”
周启猛的摇了摇头,他直接打起岔子道:“不是这句,这一句的上一句是什么,你再仔细的想想看?”
“能是什么,不就是让官府出银两去买粮吗?”
……领悟到周启意思的秋月直接将端在半空中的茶杯狠狠拍下,兴奋的道:“对呀!这不就是一个法子吗?然后官府取这些粮食施粥?哇,周叔您简直太聪慧了啊!”
秋月看向周启,发现周启正在用衣袖擦着自己的满脸的茶水,意识到什么的秋月赶紧将握住茶杯的手松开,便憨憨的笑着道歉:“抱歉啊周叔,月儿刚刚真的是太激动了……”周启满脸的无所谓,他冲着秋月摆了摆手示意并无什么大碍,只是他用衣袖将自己的脸来回擦了几遍才说道:“月儿,下次你激动的时候一定要看看杯中的茶有多少,而且你这茶仿佛就跟对准我一样直接往我的身上贱,这茶还好不烫啊!”
秋月讪讪的赔笑,她也觉得有点奇怪,她就那么轻轻的一阵茶就飞到了周叔的脸上,而且还跟直接泼到脸上没有任何的差别……“不过并无大碍,月儿你刚刚说的那个法子我就觉得不错,让官府大张旗鼓的买粮,不管他买的多与不多,加上那些粮铺始终都在运作,至少都能够告诫那些地主们灾情将要稳固了!不过咱们似乎暂时也只有这个法子了啊,其他的暂时都没有。”
秋月听罢也是陷入思索,她努力的想要寻出别的合适法子给百姓们带上一抹光亮,北方倒还好,毕竟已经开始下起了雨,而宁老等人也都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主要是南方,但是秋月想到南方便是既无奈又头疼,毕竟她真的不清楚这南方该要如何处。秋月真的对南方一直下的雨感到无比的困惑,这天气仿佛就有仇一般下个不停。下小雨也是下、下大雨也是下,秋月觉得或许什么时候南方下雨才是真正的希望吧。只要这雨不停这山洪的趋势就会越来越大,而且活下去的希望同样越来越小。皇宫中,李泽这才彻底的从那股情绪之中走出,他双眼通红的向陛下请罪——他在陛下面前失态了。皇帝自然清楚李泽的这种手段,两人就这么君臣间相互客套一番说说双方心中的感觉,皇帝瞧着这时机已经差不多了,他便是直接开口说道:“李爱卿,朕想要办一个祭坛,同时大赦天下为这多灾多难的百姓祈福。一祈北方的雨不停,再不会陷入大旱之中;二祈南方洪涝之灾即将结束,百姓重建家园得以安宁;三祈粮食将要丰收!依爱卿所见如何?”
李泽先是一愣脑中便是急速的转动一番,随后跪下皇帝:“谢陛下隆恩,以祈天福为百姓谋求一条生路!”
李泽一开始却是想要劝谏,可他又盘算了一下南方大雨所下的时日,他觉得这大雨也应当要停下了,再加上皇上的祭祀,到时候便可以大肆宣扬一番陛下的祈福开始验灵。他太清楚此刻的百姓急需一股精神上的意志才能够活下去,否则这几日如何会有如此多的人同时自缢?无非是因为生活一片黑暗,认为自己无活下去的可能罢了!如此看来,李泽还真的觉得此番祭祀值得。虽然说将要劳民伤财,可最终细细瞧上一遍受益的还是百姓,用些银两换百姓活下去的希望他觉得这十分的值。“陛下,不若等微臣出宫寻书瑞商谈一番祭祀的时辰如何?”
皇帝听见此便是哈哈大笑,果然不出他所料陈书瑞始终都在李泽的身边帮忙着,他打着趣味道:“如此,这件事情便是交由你们两人商谈了,如此许多的事情都已经渐渐落定,唯独百姓萌生死志乃是一件大事,爱卿定要好生处理!”
李泽冲皇帝磕了个头,厉声道:“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皇帝挥手示意李泽起身,接着说道:“朕瞧着自大灾以来爱卿的用心,朕待此事后定然大大的奖赏,如今瘟疫、南方的粮食都已经有些大致的法子,一切便是要好好的督促一方,今日离宫后便与陈爱卿两人一同看看细节之事。”
“至于爱卿的身体,朕会专门寻一个好太医照看。虽然太医院许多医术超绝的太医都已离开京城寻求破除瘟疫之法,但依旧还剩下些,你待等候便是。”
于是李泽又例行一谢龙恩……李泽站着等着皇帝的吩咐,皇帝思索片刻,他觉得似乎已经没有什么事情需要说,于是就冲着李泽挥挥手示意李泽此刻便能离去。李泽对着皇帝一礼:“微臣告退!”
李泽算是这几日来终于走出这房间之中,他每日醒来便是与皇帝两人一同看着各处传来的消息,而后又开始处理着每一件事情。他深呼了一口气,看了看许久都未瞧见的天空,他闷在房中还是十分的不好受的!走出皇宫,便是有皇帝派下的轿子将李泽接到太师府之中。此刻的陈书瑞还在梦中,他此次做了个噩梦,他梦见白朝分崩离析,两位皇子在争斗之中,而皇帝却是不知为何已经去向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