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草与王老告别后让秋月回到太师府之中休息,而雪草自己同样是回到了房中休息去了。在回太师府的路上,天空作美,竟然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秋月有些欣喜,现在的秋月越来越喜欢下雨的京城了。如同一片薄雾笼罩住整个京城的感觉真的很不错,而且因为雨来的缘故粮食也可以好好的生长,这种好事有谁会不喜欢啊?周启却是又在秋月的院子里等待着秋月回来,他有一个极大的好消息要告诉秋月,他现在都有些按捺不住自己了,若不是不清楚秋月去了何地,周启巴不得自己亲自上前告知秋月了。秋月回到院子后周启蹭的一下就冲到秋月身前,他憋了许久此刻终于忍不住了,周启十分激动的道:“月儿,你猜猜南方出现了什么好事?”
秋月看着周启这般激动的模样,她便是大致猜出了南方的雨已经停了。“南方的雨停了?”
周启拼命的点了点头,他此刻的兴奋的气血都已经在上涌,他拽住秋月的手往着椅子上走,语速特别快的说道:“似乎是昨日更祭祀完没多久南方的雨就已经停了,许多百姓自发的加入到将领门的抗险之中,一时之间竟然在没有听见民间叫苦的声音,全都是清一色感谢皇恩。”
秋月这倒是闲的有些意外,南方的雨停的太过及时了,这样一来皇帝的作用直接就坐实了,还有谁不信当今人皇?“还有啊,若不是这信件的传递需要时辰,其实我们昨晚就已经能够知道此事了,也不至于今天早晨才知晓。”
秋月瞧见当朝右相竟然这么的激动,不由的打趣道:“那可不是这样,若是昨晚您与我两位爹爹收到消息了,说不得你们三日都兴奋的一晚上睡不着,说不定还专门起身举酒庆祝一番呢!”
周启的心思被秋月猜的透透的,年过半百的老头子此刻正在憨憨的笑着:“哎,这都被你这个小娃娃给发现了,这件好事当然要庆祝一番了,随着南方的雨停、粮价的彻底平稳,这不就说明这场天灾将要平息吗?这是多么令人高兴的一件事情啊。”
秋月有些无奈,她都有些害怕周启乐极生悲了,她还是谨慎的劝道:“周叔,你与我的两位爹爹庆祝归庆祝,但你们三人一定不要喝醉了,现如今的事情还有许多呢,你们若是喝醉了出现大问题那就麻烦咯!”
周启有些迫不及待的走了,他专门来此就是为了告诉一下秋月,此刻的他要在大早上同李泽与陈书瑞喝酒去了。周启拍了拍秋月的肩旁,敷衍道:“哎呀,你周叔难道是一个不知道分寸之人吗?就算你周叔不是你的两位爹爹肯定是呀,你呀、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取的书瑞的原谅吧,昨日之事他可是有些记恨你呢。”
秋月:“……”不是周启的提醒,秋月还真的忘记了这件事情,不过秋月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周叔,那我爹爹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放过你了?”
周启傲娇的抬起了头,如同一个邀功的孩子般:“那怎么可能,不过最后你周叔我加入到了你左相爹爹的队伍之中,我是猜测你爹爹这两日可能穿不了鞋了,你周叔下手有些小狠。”
秋月:“……”所以秋月这是明白周启的意思了,无非就是这件事情很大,给陈书瑞造成的伤害同样很大,甚至说不得脚都划伤了穿不得鞋子了是,让后让自己去承受现在这位正在起头上爹爹的意思……好一手阳谋啊,秋月直接将此事放到一旁,作为一个乖乖女,她准备先睡个好觉再说。“那周叔您先去吧,月儿我回房歇息片刻,至于我爹爹先让他高兴一会儿,不然月儿我过去之后他就又要假装板着个脸了。”
周启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望着秋月,其实他心中也就是这个意思,身为陈书瑞的挚友,陈书瑞一抬手他就已经知晓陈书瑞要放什么屁了。陈书瑞无非就是想要装作很生气的模样然后让秋月来给他认错,再让秋月好好孝顺一下自己,他已经彻底摸透了陈书瑞的行为。“月儿,其实你可以不用那么早去寻你爹爹,大不了周叔将你爹爹的怒火直接引到金儿身上,这样就……”周启冲着秋月挑了个眉,还十分得意的看着秋月,秋月背后有些发冷,无缘无故坑自己的兄长,她觉得这还是算了吧。“算了,周叔这件事交由月儿来吧,不过如果可以趁机再欺负一下我爹爹也行。”
说罢,周启就离开了,而秋月与韵儿则进入房中休息去了。早早起床往郊外赶的陈金打了个喷嚏,背后还突然有些发凉,他总觉得似乎有些要算计自己了。周启与陈书瑞几人一见面,周启发现陈书瑞整个人坐在床上一脸幽怨的看着李泽与自己,他又瞧了眼陈书瑞的脚心,那几道伤痕都是他自己弄得。身为武夫控制不好自己的力度他觉得应该是一件再为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所以他表示对自己十分的理解,当然他也希望陈书瑞能够好好的理解一下他。至于心底里陈书瑞理不理解自己周启就不清楚了,只是该照顾的还是要照顾的。周启走到陈书瑞的身前将陈书瑞直接背到椅子上,期间陈书瑞始终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表情。这时候的李泽有些看不下去了:“书瑞,你不要那么小气嘛,不就是几人不能走路吗,其实怎么看也并无什么大碍是吧?”
李泽冲着周启挑了下眉,眼睛还眨了眨。“当然啦,咱们是什么交情,若是书瑞这么对我老头子我肯定第二日不会放在心上,这是多小的事情啊,只是我们两人有些小小的失手罢了嘛!”
“失手失手,你们两位老匹夫是真的不要脸,这种话都能够说的出来,昨日是谁按住我,又是谁的手用着木簪在我的脚心上拼命的划,你们真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