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站出来支持你的!”
“你成为摄政王,大权在握,居然过河拆桥,把我下放到那些鸟不拉屎的地方去。”
“你这般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当初真是瞎了眼。”
“太子皇兄说得对,你这种妖孽留着迟早就是个祸害!”
四周突然静了下来,静得悄然声息全无。纪令月有些震惊,却不是因为陆淮琛做出这些事。而是因为铭王居然能够说出如此臭不要脸净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漂亮话。看他义愤填膺,一副自己收到了多大委屈的模样。要不是她看过原著,差点就信了。先皇在时,对皇位最有竞争力的两名皇子便是当时的太子与淮王。太子是储君,而淮王却是自幼便展现惊人的天赋,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便是武功也是难逢敌手。他就像是上天塑造的完美无瑕的存在。仿佛是神祗般,遥不可及。陆淮琛对皇位向来不感兴趣,无奈当时的太子性格多疑,性格偏执,将他视为一生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宿敌,不得不拔去的眼中钉。两人看似斗得如火如荼,实则是太子的一厢情愿,陆淮琛向来是顺手反击,就像是翻阅书籍时随手扫去飞到眼前的苍蝇。太子屡战屡败,盛怒之下沉不住气,开始大肆收敛经营的所有势力与人脉,准备逼先皇退位。铭王陆淮铭就是被太子拉拢的其中之一。只不过铭王当时是个草包,用原书中先太子的话来说,他的利用价值连一只猪都比不上,就因为他占着皇子的名号,为了使自己更加名正言顺的登基,他的支持必不可少。可偏偏,陆淮铭明面上答应了太子,私底下又站到了陆淮琛身旁。虽然陆淮琛当时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整个过程可谓是铭王自以为是。最终先太子斗败,先帝重怒之下将监国重任交给陆淮琛,自己则病倒在床榻之上。而铭王,一个摇摆不定的墙头草,众人皆知的草包,自以为眼光独到,以为陆淮琛有今天离不开他,自此行事也变得嚣张无忌。当时陆淮琛忙着收拾朝中乱局,根本无暇管他,才让铭王的自我良好感愈发膨胀。所以纪令月听到他自以为是的话后,惊得目瞪口呆。她觉得陆淮铭这样的人若不是投胎投得好,估计一出街就能造成人人喊打的壮观场面。纪令月啧啧感叹,所以生而为人,投好胎也是一门技术活啊。陆淮琛目中闪出嘲讽,那嘲讽之色夹杂着不耐。“我让你下放,你若是肯安安分分,我大可保你当一个一世无忧的王爷,没想到你却给我捅出一个天大的窟窿来。”
说着,他讥嘲的笑了一声,“先太子本王从来没放在眼底过,他在我眼中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我用得着你这个废物来支持?笑话。”
一句‘笑话’宛如一盆凉水迎头浇下,让陆淮铭整个人如坠冰窖。纪令月在一旁当个吃瓜群众,她在见到陆淮琛如此犀利毒舌的一面,居然莫名觉得合她胃口的帅气。难道是自己喜欢的人,所以看着他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自动加了十级滤镜?对于陆淮琛这个形象,当初在原书的评论中有很大的争议。有人觉得他帅气,有人觉得他压根就是一个讨人厌三观不正的角色。纪令月当时一心扑在吐槽女主的道路上,对大反派并未过多关注。她偷偷看了陆淮琛一眼,又飞快的收回视线。她暗暗想着,如果有谁说他一句坏话,她第一个就会冲上去撕了那人的嘴。爱情使人盲目,古人诚不欺她。陆淮琛懒得再跟陆淮铭多说一句话,他淡淡道,“收拾好东西,回自己的封地,永远不要出现在京城之中。”
一句话,将陆淮铭的后半生决定了。他这番话,几欲让陆淮铭的铭王头衔彻底有名无实。这件事情在京城中传得风风火火,虽然对外封锁了消息,但当日偷听到一言半语的百姓凭借铭王突然启程回了封地,加上了自身的猜测杜撰编成了小道消息,隐隐的传了开来。流传的最多的版本,就是铭王对纪令月贼心不死,结果误打误撞娶了纪令霓。他对纪令霓心怀不满,新婚之夜雇凶杀妻,栽赃嫁祸给纪令月则是因爱生恨。令人最震惊的,就是那位摄政王亲自到场替纪令月证明清白。摄政王是谁?那个随心所欲,在人们心中心狠手辣城府极深,从不近女色的那个男人!他居然亲自为了纪令月……去了京兆府?这个消息比起纪令霓之死还要震呆一众人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