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叶寒翊点了点头,看着凌舞,脸上鲜少的有了一丝严肃的神色,他认真的开口,说道:“所以小舞儿,待会儿,咱们可都要小心些了。”
凌舞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这处传承殿的古怪之处,的确是需要注意的。毕竟在还未登山之际,叶寒翊和赤阎虎都不约而同的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还有,登山后赤阎虎和叶寒翊感受到的强大灵兽的气息,其实也有些不太对劲的。在山下之时,赤阎虎便说听到了叹息声,若是没有情况,那它又怎么会听到那叹息声?单只是这么一想想,凌舞就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叹息声,还传这么远,简直逆天了!最奇怪的,就在于这叹息声,竟然只有赤阎虎才能听到,而他们却都没有听到。凌舞摸着下巴,站在宫殿前上下左右的看着这座宫殿,眼中疑惑之色遍布。在他们身后的一门之人都老老实实的跟着,没有任何人敢上前一步,去试探一下。倒是方才偷偷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些散修和其余势力的修者,都小心翼翼的潜了过来。对于这个事情,叶寒翊是知道的,但是他却并没有去理会,那些散修和其余势力的修者想要朝内闯,他自然不会去阻拦的,反正他们都闯不进去,让他们死心也好。那些修者之所以会潜过来不怕死的往内闯,自然是因为,他们方才见到赤阎虎都进去了,又逃了出来,虽然一身狼狈,却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而根据他们这一路的观察来看,那赤阎虎,根本就是一个没用的灵兽。不仅没有实力,还胆小怕死,身上更是没有一点灵力的波动。而既然它方才都能逃出来,那他们就算进不下去了,那肯定也是可以逃出来的。但是,他们却是根本就不知道,赤阎虎之所以能完好无损的逃出来,完全是因为,它只是灵魂体的缘故,那些阵法虽然也阻拦住了灵魂体,但却对灵魂体造不成什么伤害。所以赤阎虎才可以没有受伤就逃出来的,但若是对象换成人的话,就不一定了。而叶寒翊不奇怪赤阎虎能毫发无损的逃出来的原因,却是因为,他以为赤阎虎有绝招。毕竟赤阎虎怎么说,也是在上古纵横了蓝域天一时的顶级灵兽,若是它没有点什么保命手段,打死叶寒翊,他都是不会相信的,所以他自然不惊讶了。但是叶寒翊却万万没有想到,赤阎虎之所以没事,却是因为它是灵魂体。它的那些保命手段,自然也是有的,但,因着它是灵魂体的缘故,却根本没法施展。所以在那些修者缓缓潜入之际,叶寒翊和凌舞,一个是压根就不知道,一点防备都没有,茫然无知;一个知道装不知道,完全不防备的,端着笑容的笑看着他们冲了进去。见到有人冲进去,凌舞顿时便变了脸色,惊讶的转头看向叶寒翊,“他们……”“没事,我们看着就好。”
叶寒翊却是笑看着那些修者的背影,而后温文尔雅的说道。一旁的玉元抖了抖身子,看着叶寒翊,自语道:“我怎么觉得,有人要倒霉了?”
叶寒翊瞥了一眼耸肩的玉元,凉飕飕的眼神毫不客气的朝他飚了过去。玉元顿时便恢复了正常,躲到了墨毅的背后,嘀咕着道:“我果然预料得不错……”一看到叶寒翊这个反应,玉元就知道,那些闯进去的人,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果不其然,没等到片刻,众人便听到传来了几声惨叫声,而后他们便看到了好几道身影正急速的朝着外头逃奔回来,脸上那害怕震惊的表情,就像是见了鬼一样。凌舞惊讶的看着他们,却见逃在最后的那几个人,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迅速的消散着,偏偏他们还没法阻止自己的身体消散,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见到这一幕,所有人的双眼便都瞪得大大的,一些胆小的,甚至后退了好几步。凌舞也被吓了一跳,她突然想起,前世自己发出那一招后,那些敌人,也是这样……这样的力量,简直就是没有办法抗拒的,据赤阎虎说,她那是引动了金钗的力量。而赤阎虎也说过,金钗是一件神器,且是极品神器,那么此刻,这些人也如前世那般消失,还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难道……这里头,也有一件极品神器?“小丫头想什么呢,这里面没有神器!”
金钗空间里的赤阎虎忍不住的开口了。凌舞疑惑的看了一眼正好脱离阵法,逃出来的几人,惊讶的道:“里面没有神器?”
“废话!有神器的话,本大爷早就感应到告诉你了!”
赤阎虎摆了摆手,道。凌舞眨了眨眼,而后摸着下巴,“那,他们方才会消散,是怎么一回事?”
“不关神器的事。”
赤阎虎翻了个白眼,道:“是阵法的缘故,若是如金钗这样的极品神器,那本大爷也是逃不过的,所以,这里头是没有神器存在的。”
凌舞这才彻底死心,相信了里头没有神器的事实。而此时,那些逃出来,劫后余生的几名修者,也来到了凌舞的面前,“喂!你的灵兽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实力和灵力,它是怎么逃出来的?”
一想到自己的兄弟,亲友都死在了里面,这几名劫后余生的修者便遏制不住怒火了。就算叶寒翊强大,但他们此刻也有些不管不顾了。叶寒翊的脸色猛地一沉,身影一闪,就挡在了凌舞的面前,沉着脸看着面前的几人,声音有些发冷,“不管它怎么逃出来的,似乎,和你们都没有什么关系。”
“墨公子,就算你厉害,但我们可也不怕你,我们进去了那么多人,现在回来的,就只有我们几个了,哪怕你现在杀了我们,我们也要问个清楚明白!大不了,就是一死!”
几人见叶寒翊沉下脸来,都有些害怕,但一想到死去的弟兄,便又都鼓起了勇气。叶寒翊的脸色愈发的铁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他冷然般的开口道:“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