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之内确实有一个教堂建筑,就在离傅思铎院子不远的地方。云小暖神情中显然带着几分迟疑。“少夫人,希少爷也在那边等你。”
云小暖警惕的眼神瞄了一眼远处正游弋在各位叔伯面前的傅司洲。“走吧。”
佣人将云小暖带到教堂就默默退开了。云小暖试探的脚步迈进,没见到傅希跟鹿娇娇,反而见到了江柯。“怎么是你?”
云小暖的话音刚落,教堂的门就有人在外刻意关上。“江柯,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
江柯踱着缓步朝着云小暖渐渐逼近。“可我如果不这样做,就连跟你单独在一起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云小暖被逼靠在身后的教堂门上。“江柯,有些事情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我希望你能明白,所有的选择,都是我自愿的,麻烦你也不要再纠结我为什么会跟傅司洲结婚这件事了。”
“你在撒谎。”
江柯极为笃定的伸出长臂,将云小暖整个人死死的壁咚在门板上,眼里是她从未见到过的占有。云小暖心慌的垂眸,避开他那能将人融化的眼神。“你只要一撒谎,声音就提的很高,看着底气十足,其实你只是在掩饰。”
云小暖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云小暖刚想要推开江柯扭头就走,她整个人却娇弱的又被扯了回来。“我知道你都是为了云家,我今天来就是再确定一下真假。小暖,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会等你,等你离开傅家那天,我会带着我全部的家当接你回去,在这之前我会努力扩大江氏的实力,尽量给足你底气。”
傅筱柔把江柯带进傅家,又把两人安排进了教堂,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捉奸的机会。“爷爷,我刚才真的看清楚云小暖朝着教堂的方向去了,你说她一个连我们傅家路都认不全的人,要是丢了怎么办,还是派人过去瞧瞧吧。”
傅爷爷受不了傅筱柔的纠缠,拧着眉对着明叔眼神吩咐着。明叔转身刚要带着人去教堂一探究竟。“不用了,我只是去跟娇娇随便走了走。”
云小暖的声音徒然响起,傅筱柔在扭头看到她是跟着傅希鹿娇娇一起出现时,整个人无比的惊讶。“云小暖,你不是……”“妹妹还真是关心我,不过,傅城再大,大家也都认识我这个少夫人,怎么会走丢呢。”
“是啊家主爷爷,我就是跟嫂子的关系走的近了点,傅筱柔也不至于这么吃醋吧。”
鹿娇娇附和着说。傅爷爷见此,对着几位小辈无奈的摆摆手。“你们几个小家伙去那边闹,爷爷这还有事,忙的很。”
鹿娇娇为什么突然泼傅筱柔的酒,就是因为撞见了她在后院吩咐下人。若不是鹿娇娇跟傅希今天及时赶到教堂,恐怕她忍气吞声在家族大会上受的那些,都要在今天被傅筱柔毁了。傅筱柔一副刮目相看的表情打量着三人。“傅希你这是摆明了要跟我作对。”
“作对谈不上,但是哥特意交代我,要好好照顾嫂子,他的交代,我可不敢怠慢。”
“你……”云小暖伸手阻拦住了傅筱柔扑上前的身子。“差不多得了,就你那点小伎俩,就算没有他们,你觉得是我会上你当,还是江柯会上你当。”
傅筱柔愤愤难平,但今天的场合,若是江柯不愿意配合,她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行,算你们厉害,我走行了吧。”
回到宴会中,傅希对着傅司洲远远地递了一道意味深长的眼神,便带着鹿娇娇彻底离开了傅城。留下云小暖,跟傅司洲彼此四目相对的含蓄一笑。“来小洲,叔叔敬你一杯,谢谢你叫人照顾我们几个的生意。”
傅越恒还有傅衾和傅奕钧强势的出现在傅司洲面前,将手里的酒杯不容置喙的递了过去。傅司洲佯装礼貌的笑了笑。“对不起小叔叔,我的胃病还没好喝不了酒。”
“叔叔敬你的酒,你哪有不喝的道理,这点小规矩不用我教你吧。”
傅司洲就算跟傅越恒实力相当,可在这种场合下,傅司洲要时刻牢记长幼尊卑的规矩。傅越恒拿这条家规来压制傅司洲这样一个很是在意规矩的人,简直就是在给他递了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子。云小暖阴狠的看着远方那僵持不下的场面,想也不想就冲了过去。“我替他喝。”
云小暖干脆利落的在傅越恒的手里抢过酒杯,飒气的一饮而尽。“对不起小叔叔,我老公确实有病在身,就先告辞了。”
云小暖此时就像是一个温暖的天使,从天而降把傅司洲在那个大深坑里解救了出来。傅司洲温情凝望着云小暖牵着他离开那倔强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微扬。快步上前,霸道的将人横抱在怀。“心疼自己男人是好事,但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情况。”
云小暖不胜酒力,猛地喝下一杯酒现在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依偎在这个温暖的怀里,眼里那还未消散的怒火,顷刻间变的温柔了下来。“我们不一样,我这是老毛病,你要是喝下去那杯酒,恐怕就要在ICU相见了。”
回到自己家,云小暖的胃病就发作了。满头密密麻麻的冷汗,躺在床上痛苦的佝偻着。傅司洲上前将其扶坐起,往她的嘴里塞了一粒药。“吃下去。”
云小暖乖巧的享受着傅司洲的伺候,整个人被胃痛跟那股浓烈的酒意折磨的已经浑噩不清醒。紧靠在傅司洲那坚硬的胸膛,急促的喘息着。傅司洲满是疼惜的揽紧怀中娇软脆弱的女人。“再等等,等我坐上那个位置,就没人能再欺负你了。”
云小暖痛苦不堪的已然听不进傅司洲的话,胃里翻江倒海的直奔向卫生间,对着马桶放肆的呕吐。半蹲着身子迷迷糊糊接过傅司洲手里的水杯漱了个口,就浑身瘫软无力的倚靠在了傅司洲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