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我,要是上面的打算追求责任,那我就算包庇纵容,知情不报,就算没有责任,我是领导无方,被下面架空了,你也是精明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呢?”
傅学华不是傻子,要是上面的领导真的追究的话,于秀挪用公款,傅学华把事情压下来,那就是包庇纵容,于秀倒霉,傅学华的责任也跑不掉。要是上面不追求这个事情的吧,傅学华也没有好处,至少在周围人眼里,傅学华的威信要大大将近了,于秀和几个人工作人员联合起来,就可以绕过傅学华,以后养殖场到底谁说了算?舒明哲解释说道:“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你们养殖场每月的账目那么大,这两头猪的钱,可以轻易成流水账,一个月延迟一月而已,到了年底,就算查账,也什么都查出来。”
傅学华认真的看着舒明哲,提醒的说道:“明哲哥,你是镇上的会计,每月代做养殖场的账目而已,你不是养殖场的人,没有权力决定养殖的事情,你这样做,讲轻点,那是越权了,讲重点,那是以权谋私吧?”
话说得难听,舒明哲的脸色有点不好,生气的说道:“学华,这就是一点小事情,算的了什么呢?以我们舒家和你的交情,你至于这么计较呢?你要是害怕承担责任,你就当做不知道了,我妈是养殖场的副场长,有什么事情,她担着?”
...这么牛啊?你妈是副场长,所以不管考虑我的感觉?这是想干么?想夺权吗?你妈是副场长,你是会计,你们母子联手,傅学华就靠边站,这次是两头肥猪,下次呢?是不是就是十头肥猪呢?舒明哲想干么一把关的权威,还要维持吧?舒明哲支前过,在大队会计的位置上干过一年多,现在到镇上做会计,负责好几个单位的账目,怎么说出这么不知轻重的话呢?是气话?还是真心话呢?还是觉得,养殖场,他们舒家有一定的话语权呢?傅学华镇上的财务科出来了,然后马上去找了刘志坚和陈琦,现在陈科已经调到毛溪镇当一把关了,镇上的基本事情,陈琦已经开始接受。傅学华说了一下自己的意思,陈琦马上明白的说道:“行,老弟,那我给你换个会计,顾建红,以后让她负责你们养殖场的财务问题。”
傅学华想了想说道:“好吧,谢谢陈二号。”
陈琦嫌弃的说道:“老弟,你在嘲笑我吧?这可不对,我可是你老哥啊,你不能跟我客气啊?”
都说,会计是自己人才行,可是自己人,太熟悉了,坑起自己人来,那是熟门熟路,防不胜防。算是,还是考虑用外人做会计,反正自己又不打算在财务上动手脚,没有私心,心里坦荡荡,外人和熟人,有什么区别呢?于秀捅的篓子,舒明哲只知道从财务角度来考虑,以为把账面做平了,那就看不出来问题来了,别人就没有办法了。难道别人都是死人吗?别人的嘴巴不会说吗?既然账面做平,为什么就不多绕个圈,过个账呢,然后才把钱拿出来,这样不是万无一失吗?哎,做事到处漏洞,还牛气的很。最后,为了消除影响,傅学华亲自来善后,傅学华找到张方才,让张方才以供销社的名义,在养殖场购买两头肥猪。钱进账,这笔生意结束,经得起任何人来查。至于供销社,把这两头猪卖给了谁,那就是养殖场考虑的问题了。养殖场,因为员工家里生活困难,预支工资给员工,虽然有点不符合规定,可是人情味重,最多有点违规而已,就算有人来调查,也说不出大的问题。于秀拿着这笔钱,去还债。债主收到钱,和舒家两不相欠。要是债主想吃猪肉,去供销社卖好了,价格虽然有点高,可是在重量上,大家还是非常自觉的弥补上去。结果呢,还是那两头猪,还是一样的钱,还是把事情解决了,养殖场还充满了人情,别人也找不到任何毛病,多好的事情啊?就算有人盯着于秀,有人盯着养殖场,有人盯着傅学华,哪又怎么样?正大光明,合理合法,谁也说不出来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