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安排,你也知道,省里在江北,有几个农场,可是,农场的效益实在不怎么样,省里领导的意思,农场搞不起来,那是领导班子无能,所以需要强而有力的干部,目前,傅学华同志,是首先。”
某领导试探的问道。“什么?把小傅同志调走啊?”
杜纯不满意的说道:“那不行啊,我们纺织厂的棉花指标,都指望小傅呢。”
今年的棉花任务,傅学华提供了700多吨,而且是一级和特级棉花,讲句难听的话,现在的傅学华,关系到纺织厂的命运了,养殖场可以不要,可是,棉花不能少。“老杜,到了苏北,一样可以种棉花啊?而且,苏北的地盘更大,到时候,别说8000亩,就是8万亩都没有问题。”
某领导自信的说道:“你以为我们都是傻瓜,当然要顾全大局了。”
“可是,小傅同志不一定愿意离开家乡啊?杜纯有点担心,谁愿意离开家庭么,好奇的问道:“第二个安排是什么呢?”
“第二个安排,就算把农委的农场,你们的养殖场,再加上一部分山头,合并在一起,组成一个新的农场,不过,农场的的主要领导,上面要派人下去啊?”
某领导有点不好意思说道。这个做法,那是标准的摘桃子,虽然大家的脸皮很厚,理由也很充分,可是,事实就是事实,大家都是聪明人,谁还看不出来吗?杜纯马上明白了,冷冷的说道:“这个才是你们真是的目标吧?”
背井离乡,一般人不会选择,上面的领导,心里也明白,所以才有了第一个安排,所谓的第一个安排,那是幌子而已,真实的目的,是让傅学华接受第二个方案。这个也就是杜纯的面子大,要是换了别的人,哪有那么多废话,上面一纸命令,必须执行,组织纪律,大于一切。“当然。”
某领导理直气壮的说道:“说句不负责的话,之前,400万的收益,我们居然都不知道,那是我们的工作不负责,也是对组织的不负责。”
“讲句难听的话,万一,万一有人经不住*的话,老杜,你能想想那个严重的后果呢?那个后果,谁能承担?”
某领导义正言辞的说道:“据我所知,小傅同志可是老爷子女,我们不得不防啊?”
现在要防了?以前为什么不妨?以前没有利益,一片荒山野岭,谁去防?江南丘陵一带,那样的荒山野岭多了去,能防的过来吗?可是,400万的收益,这么大利益,当然要防,作为领导,这么大的收益,必须要置于自己的监督之下,否者,就是对组织不负责。什么面子,什么尊严,什么功劳,在组织利益面前,都要无条件服从。杜纯也是经历了20多年的斗争中活下来的人物,经验丰富,心思缜密,考虑周到,领导一开口,杜纯马上明白上面的意思。“合并成农场,那你们给小傅同志安排什么职务呢?”
杜纯心里明白,穷疯的领导,看到400万的时候,那个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哎,树大招风啊,当初,怪自己大意啊。自己已经尽量保护傅学华,可是,400万的收益太大了,大的自己都兜不住啊,半年的收益400万,一年的收益800万,这么大的利益,省里的一号二号都要心动,自己怎么还能兜得住呢。不过,玉不琢不成器,人么,不经历风雨,怎么成长呢?要是真的合并成一个省级农场,只要给傅学华提供一个合适的位置,那也不是一件坏事情。“副场长怎么样?”
某领导试探的说道“主管生产,充分发挥小傅同志的能耐,给公家创造财富,不过,小傅的同志的所作所为,必须在组织领导之下。”
“小傅同志本来就是养殖场的场长,还是农委下属农场的场长,立了这么大功劳,你不提就算了,怎么还能降职呢?”
杜纯有点不满意的说道。“副场长也是场委之一呢,小傅毕竟年轻么,以后,还要很长的路要走,一下子提的太高,放到众目睽睽之下,对小傅成长也不利啊?”
某领导理由充分的说道。“找几个稳重的家伙,负责把关,好好培养一下小傅同志,多立点功劳,厚积薄发,对他以后的成长也是有好处啊。”
某领导继续劝说道:“一下子提的太高,搞不好,又是一个伤仲永啊?我不得不慎重啊?”
杜纯没有说话,所谓的把关,所谓的培养,基本都是借口,本质么,还是为了摘桃子,可是,现在麻烦的事情,自己也兜不住了。半年就是400万,一年的话,差不多800万,偌大一个纺织厂,6000多人,一年的生产总值也才700多万,要是核算的纯利的话,还比不上傅学华呢。就算这个纺织厂,利益派系纠葛,谁能说得清呢?哎,树大招风啊。做事,还是应该考虑周全,这次,是自己大意了。养殖场的地盘,本来是自己的私留地,怎么操作,都是自己说了算啊,现在,自己守不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