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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京
镇国侯府邸,此府邸先祖乃是皇甫琼,是赤帝最为倚重的心腹大将,位列诸侯之首。这其中也是和王室沾亲带故的原因,历经变迁,这皇甫随着沧海桑田,斗转星移,曾经的铮铮铁骨的王室忠犬,还是是抵挡不住世族的联姻,终归是沦陷了。 今朝的皇甫家主,乃是皇甫琼的嫡孙,皇甫正。在昔年的平阳之乱中,皇甫家一门三豪杰,爷孙三代奔赴战场,全员战死。家中只有一幼子,其母乃世家女子,自然心向世家,随着经年累月的熏陶,在其母刻意的薰陶下,自然是离心离德。 琦皇这些人年,也是念旧,认皇甫家的好,加之他身后有世家的影子,若是琦皇算账,保不齐被世家套上残害忠良遗孀的名头,故此!才未动皇甫家。 “老爷!人都来了”家奴来到小房内,看着眼前覆手而立的男子,神色恭敬,弯腰低眉。 “都有谁”男子开口,此人正是皇甫家家主,皇甫正。其手中把玩着两颗价值不菲的启润虎珠,在看其人转过身子,身长八尺,面目粗狂,黑发黑眼,身穿三爪蟒蛟袍,粗眉大眼,虎背熊腰,下巴上留有胡须,乍一看倒是颇有武人风气。 “云梦百里!雅山闻人!还有......!”小厮迟疑了一下,似乎难以开口。 “还有谁” “东方家的大公子也来了” “说了半天!他们也是按耐不住了”皇甫正把玩着手中的珠子,捋着嘴角的胡子,思索一二道:“独孤和另外几家还没有露面吗?”“目前没有” “啧啧啧!倒还真是沉得住气啊,独孤家的老东西,倒是真的能熬啊”皇甫正把玩着手中的珠子,背着手道:“且去看看吧” 皇甫正厅,墙壁上挂着一员武将画像,此人身子魁梧,胯下骑着一头上古妖兽蜚,手中持着一柄七星斩月刀,目光如炬的盯着下方,倒是威武英勇,此人便是皇甫家的家主皇甫琼。 在这副画像上还挂着一副牌匾,上面写着四个用金粉涂抹的大字,上书:“精忠报国” 两边的椅子上坐着三人,分列两半,坐在左边的一人,乃是东方家的小一辈人物,名唤东方夜。传闻此人修为已然深不可测,被武明十大宗门之一的天地棋宫收为真传弟子,其人长的也是风神俊朗,一副风度翩翩之态,正坐在椅子上温文尔雅,冲着对面二人颔首点头,手中把玩着两颗黑白棋子,却是半分不愿离手。 另外两边坐着的皆是中年男子,分别为百里家的家主百里赞和闻人家的闻人商,虽然二人比之东方夜年长一辈,但也不敢卖长辈的架子,冲着其拱手作揖。 “三位远道而来!我皇甫家倒是蓬荜生辉”皇甫正哈哈大笑,两手展开,直接坐在椅子上,双手报拳,冲着百里赞和闻人商拱手招呼,随后笑呵呵的看向东方夜道:“东方家的大外甥!今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叨扰皇甫伯父了!今日主要是向伯父透露消息的”东方夜从怀中取出密折,递给身侧的小厮。 皇甫正接过手中的密折,仔细看了一二,抚摸着自己的胡须,面色阴晴不定,半晌哈哈大笑道:“外甥啊,你这不是送信啊,而是带你父亲过来问话啊” 东方夜没有说话,依旧把玩着手中的黑白棋子,一副老城做派,似乎在等皇甫正的下文。 皇甫正笑呵呵的将手中的密折扔在了桌子上,捋着胡须道:“诸葛家掌权,长孙家领兵!哈哈哈哈哈!当今的王上却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本以为大王此次必然会派遣大军出兵燕岚,但今日这次倒是稳住了,不知道是大王这些年老成持重了许多,还是诸葛烛这个疯子,让大王悬崖勒马”百里赞此时开口了,整个人郁闷不已。 “燕岚年年进兵,大王年年忍耐,这份忍耐,正是我等拍马不能及啊”闻人商哈哈大笑,整一个轻蔑之态。 “都够了”皇甫正猛拍桌子,吓得两人一个机灵,东方夜却是不动如山,双送把玩着手中的棋子,一双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王能从内底做到今日的位置,岂是你们这些小鱼小虾能够揣测嘲讽的!出去,告诉你们手下的人都老实点!这些时日莫要在被抓到把柄了!”
皇甫正看着两个自大狂背的家伙,这些年他们不在朝野,是越来越不知道大王的厉害。
“诺!”二人被训斥,倒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拱手作揖往外退去。
解决了二人,皇甫正这才看向东方夜道:“让大外甥见笑了,你来此到底所谓何是,就莫要与舅舅我兜圈子了” “哈!倒也没什么事情,就是不知道,此次舅舅会不会作为副将出征,若是作为副将,可否让小侄跟您一起去”东方夜满脸笑意,看向皇甫正,却是一脸的真诚,整个人像是热血报国的好儿郎。 “哈哈哈哈哈!你小子!”皇甫正伸手指了指东方夜,一副一脸坏笑的磨样,半响解释道:“这件事情你还真的找错人了!此次掌兵的乃是长孙灏,你应该找他啊”
“舅舅!你也在此次出征的名册了,还请舅舅收下”东方夜双膝跪地,神色严峻道。 “小夜啊!你还没看出来吗?大王让轩辕令郎和长孙灏领兵,一个是大王的族将,一个是武相子弟,两者出兵各自十万,轩辕为主,公孙为辅,你还没看出来吗?”皇甫正看着东方夜,神色叹息道。
“大王想要收长孙家的兵权!”“是这个意思,但同时还要告诉长孙家,不想乖乖被收兵权,那就想尽办法阻止这场战场,现在的长孙家,已经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这次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啊,我已经派人去宫里递上辞表,托病不出了”皇甫正手指反转,桌子上的密折直接化为齑粉,皇甫正随即说道:“陛下这也是告诉我们,不要掺和进来,不出我所料,现在大王已经允准了” “舅舅” “这个浑水,你还是不要趟的好”皇甫正端起杯中的茶水,吃了一口,开口阻止东方夜,见他没了声音,抬头看着陷入沉思,神情有些低落的东方夜,微微蹙眉,不禁骂道:“人家都说外甥随舅舅,你看看你那点像我啊,你舅舅年轻的时候,不说御女无数,但也是身在花丛中,片叶不沾身。你娘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死心眼的玩意” “舅舅!她和你在勾栏里的红粉枯骨不一样”东方夜梗着脖子反驳,手中把玩着棋子的手停下来,似乎因为脑海中浮现的身影,仿佛连智力都颇受影响。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俩个眼睛一个嘴巴,关上灯有啥不一样,小夜啊,不是舅舅说你,做人要看开一点,仙女在未成仙前也是要吃饭拉屎的,你想想她扣脚、搽屁股的模样,便不觉得她好看了。听舅舅一句,大丈夫身于天地之间,当提三尺长剑,铸就不世之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沉迷女色”皇甫正按着椅子,自己目前还无所出,对于这个外甥,皇甫正是发自心里的宠爱,见他一副不争气的模样,也是免不了不言教训一二。 “舅舅!若是得到天下还得不得她,那也是毫无意义的”东方夜说到这,似乎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混账!你这目无尊长的家伙,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皇甫正猛然拍打桌子,巨大的气势震荡的整个物资猎猎作响,掌中的桌子,一巴掌被他拍打成了废墟。
皇甫正盯着东方夜,只觉得脑壳疼,思索了半天道:“你....你!道理给你掰开了揉碎了,你竟然还是没听清楚,既然和你说不清楚了,那就没得说了,我书信一封,将你扔在军中算了,和闻人家的小子一样,在边境磨练个七八年在回来吧” “多谢舅舅”东方夜一听,整个人跳起来,冲着皇甫正作揖行礼:“多谢舅舅,我先告辞回去准备了” “你....你”皇甫正被这小子噎的说不出话来,看着他的背影,是万分办法都没有了。 王宫 琦皇正在和诸葛烛商议一些诸多事宜,而琦皇的贴身太监却是一路小跑过来,神色急促,在琦皇耳畔呢喃了几句。 琦皇面色拉的老长,手中的折子再次扔在了案板上,看向下面的诸葛烛:“爱卿先回去歇息吧,孤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臣遵旨”诸葛烛提起自己的衣服,冲着琦皇作揖行礼,便是踏步往殿外走去,老远诸葛烛就看到大门口跪着等候一人,此人珠圆玉润,身穿粉白衣裙,肤白貌美,樱桃嘴,翘鼻梁,杏仁眼,头带昆玉簪子,浑身气势温文尔雅,温柔似水,跪在地上,神色真挚。 诸葛烛看着女子,连忙一拜,开口言语:“大公主” “丞相”两人拜会一二,便是不在言语,诸葛烛往外走,长公主依旧在跪着,诸葛烛回首瞄了一眼,却是暗自叹惋,长公主乃是月旦评美人第一,不知平京多少才子,少年将军为其折腰,要是让这些人知道公主所中意之人,是个毫无背景的小人物,怕是要发疯了。 这也是为什么踏破王宫门槛想要求亲之人,确依旧无人能够迎娶这位长公主的原因。 “公主,大王宣你进去”太监瞅着诸葛烛走远,这才敢小心翼翼的叫长公主进去。 “多谢王伴伴了”长公主拉开衣裙,向着大殿内走去,见到琦皇的那一刻,长公主直接跪拜在地:“父王” “宛雅!孤这几个孩子中你是最省心的,也是让孤最操心的,听孤的!别闹了!啊”琦皇并未发火,而是劝解自己的女儿。 “父亲!儿臣想问父王一句,现在这大殿无人,我们是君臣还是父女”轩辕宛雅面色平淡,声音宛若空鼓玄音,如听琴音。 “父女!”琦皇耐着性子回答。
“既是父女!儿臣便是有话要说”轩辕宛雅往地上叩拜,随后抬头道:“论家世整个武明乃至天下都无法有儿臣门当户对的,父亲更是没有与敌国和亲之意,女儿也不想嫁给世家,让父王为难,如今女儿已然有了心仪之人,请父王恩准了吧” 轩辕宛雅猛然再次磕头,触碰在地上,声音轰动如雷,琦皇听的那叫一个心疼,看着跪在地上的轩辕宛雅,琦皇沉思良久道:“孤岂不知你的心意,但他心中无你,宛雅!何必强求呢?”“父亲!这不是强求,而是为我自己活这一生,请父王允许儿臣随小伯去鸿关”轩辕宛雅虽然气质温文可人,但骨子里的倔强却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宛雅!孤可以答应你!但孤同样想问你一个问题”琦皇看着自己这个女儿,终归是心疼,看着手中的奏章,琦皇问道:“若是依旧得不到,你当如何” “不会的”轩辕宛雅斩钉截铁的回答,双手藏在袖子中,似乎琦皇这个问题问到她心坎里了,但这个时候她不能暴露。 “罢了!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琦皇深吸一口气,拿着折子走向轩辕宛雅,犹豫良久道:“不要上战场,你只需要在军营中打着王族体恤将士的名号,照顾伤员即可,若是做不到........!”
“必然完成父王嘱托”轩辕宛雅神情大喜,笑起来宛若日落的晚霞,如此的灿烂,雀又显得凄美无比。 “去吧!莫要去你母妃哪里了,要是让他知道我将你派上战场,怕是又要闹了”琦皇一想到自己的王后,就是一阵的头疼,但这也无妨。 “诺”轩辕宛雅拱手一拜,转头向着宫外走去,虽然依旧温文尔雅,但那颤抖的肩膀,无一不表示她的兴奋。 “哎!终归是长大了” 走出王宫的轩辕宛雅,从怀中取出一个铁质的腰牌,腰牌上的名字不知怎么的,被摩梭了大半,倒也不像是岁月遗留下来的,轩辕宛雅缓缓开口道:“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