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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焚天捂着肩膀上的伤口,扫了眼昏迷不醒的文骞,随即挥手下令,身后的兵卒皆是退守回三角峰;公羊亥断后,留下一只人马防备敌军,以免敌军反扑。
天空上,公羊辰此刻浑身浴血,一身白衣鲜血淋漓;拿着战戟的手掌也是不断颤抖;黑色的双眸盯着眼前的童任,撂下狠话道:“今日赐教,来日在战” 公羊辰身子化为光束,飞向三角峰,童任也只能放任他离去;身下的军队也没有追击;毕竟公羊焚天余威犹在,文骞又身受重伤,他们冲上去,几乎胜算全无。 路途中;公羊焚天徒步而行,肩膀上的伤口还未愈合,鲜血顺着指缝流淌而出,已经将红衣染血大半,没走一步身下就多出几滴鲜血,公羊焚天依旧面不改色。 公羊卯追随在公羊焚天身后,看着公羊焚天的伤口,那张绝美的脸孔一时间手无足措;不知道应不应该上前产妇。 公羊辰和公羊戌两人见状,当即一左一右的护卫在公羊焚天身侧,看着地面上坠落的鲜血,两人面色皆是不好看,神色凝重。 “有意思,一皆草民,竟然和我打个不分胜负,这个文骞的确是个人物!咳咳”公羊焚天感慨一声过后,停顿下脚步,张口吐出一抹鲜血。 “主公”公羊辰和公羊亥两人手疾眼快,急忙搀扶住公羊焚天;公羊辰面色凝重,环顾身后的兵卒,眼神阴晴不定,当下锁定几人,刚要出手解决;一旁的公羊焚天急忙拉住他,摇着头示意他不要妄动。 公羊辰神色无奈,这仗打的既要防备敌军,又要防备自己家的此刻,可谓是心力交瘁;公羊辰长吐一口浊气;冲着一旁的公羊戌招呼道:“速速回军营” “走” 公羊焚天身后数万兵卒中,数十个眼睛都在盯着公羊焚天的动作;想要看清楚公羊焚天究竟有没有受伤。 当然公羊焚天受没受伤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个动作是真是假谁也看不出来;也许他真的受伤了,也许他只是做做样子,以此来迷惑那些斥候的视野,传递出错误的情报。往往让敌人看不穿的事情更让人觉得恐惧。 返回三角峰的公羊焚天下令全军撤退,不得恋战,这一举动让不少人猜测公羊焚天应当是受了重伤,自知守不住三角峰,这才退军返回大营。 而这也是武明和燕岚开战以来的首次的角逐战;文骞和公羊焚天的名字响彻两军阵前;日后必然会为史书所载;若是在经哪位大家之手描写一番,又将是传颂千古的名作。 文骞受伤的消息不胫而走,大战至此,虽未有上将陨落,但文骞和公羊焚天却是各自阵营第一员身受重伤的上将军。 消息传递到后军,轩辕宛雅直接单枪匹马的飞向三角峰,只为见文骞一面;任凭轩辕令郎如何劝解,轩辕宛雅一意孤行。 没办法的轩辕令郎只能下令大军加速前行,半日内必须抵达三角峰,即便如此也是没能拦住这位长公主;无奈之下,轩辕令郎只能多派遣几个护卫,追随在轩辕宛雅身侧,以免闹出幺蛾子。 武明军营内热火朝天,各军休整,伤兵营地更是乱成了一锅粥,哀鸿遍野,甚至有的士兵实在是扛不住了,没到军营就死在了途中。 此时的宁越正坐在将台上,看着麾下的士卒相互比试,两军捉对厮杀,一番角力,却是谁也不服谁。 白子夜倒也是聪明,借助着白兕强悍的防御力,以守待攻和风军纠缠了起来。 柳大年的风字军虽然速度飞快,但奈何攻击力有限;面对这种肉盾型的对手,柳大年直接打起了迂回战,命令麾下的兵卒借用夔狼的速度在山字军周边游走,一但看准机会,便是咬住这个缺口不放,直接将敌人的军阵给撕裂开。 随着长时间的高强度警惕和防御,山字军也逐渐露出疲惫态;最终被柳大年找准机会,寻找出个突破口,将白子夜的军营给冲散,最终“斩将夺旗” 白子夜也是无奈,经过这几次的试探和往日交战的经验,白子夜也是知道山字营的短板;他麾下的兵卒虽然防御力和战斗力彪悍,但移动的速度实在是太慢,甚至于持久战都难以长存;最终被柳大年找到破绽,导致最后的败北。 “山字军接下来的训练就偏向持久力吧,至于速度那就算了吧,白兕的速度却是太慢了”宁越来到白子夜身的将台上做坐下;手中拿着一柄枯枝,看着依靠在木桩上的白子夜,将接下来的训练内容告诉他。 “我知晓了”白子夜点头答应,看着宁越想起点什么,像是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想问什么就问吧!”宁越看出了白子夜的顾虑,拿着枯枝在地面上的沙土上涂涂改改,神色平淡,
“文骞受伤了,你不去看看吗?”“看他有什么用,是能够让他的伤口迅速愈合还是能够提升麾下兵卒的实力;受伤的士兵需要的是静养,而不是毫无用处的关心,你在外面的那一套不管用”宁越收敛心神,看着白子夜,随即开口询问道:“你未从军之前身份应当不低吧” 白子夜神色微微愣神,坐在地上,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宁越眯着眼看着校场上叫嚣的柳大年,下面的高牛实在是看不下去,直接率领火字军冲了上去,一个照面便是要干死柳大年。 “从你进军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来历不小,你的气质、经验、行为都非常人所能比拟,你应当是从皇宫出来的吧”宁越拿着枯枝敲打着地面,黑色的眼眸盯着交战的火风两军,说出这惊涛拍狼的言语。 “你怎么.....” “上次和南玄枵交战时,你身上的玉佩就不简单;龙形的东西,一般只有王族才能使用,寻常人家根本不可能有;在加上南宫将军先前对你颇有照顾,不得不让人联想啊”宁越拿着树枝在地面上画着圆圈,眉头皱起,眺望着正午刺眼的太阳;眼角的余光顺便斜瞄了眼白子夜,观察他的表情。 此时的白子夜低着头,看这副模样,应当是被宁越说中了;那似乎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让他连回忆都显得痛苦无比。 “鸿关危险重重,你所来的时间节点乃是兽潮快要爆发的节点;派遣你来的人应当想借这次兽潮来除掉你,或者说在鸿关你更安全,无非就这两种可能;毕竟有时候所见所闻也非真事;自古人心难测啊”宁越抬腿起身,来到白子夜的身前,坐在他旁边,从怀中取出酒囊,开口宽慰道:“举杯消愁这或许是最好的发泄方式” “啊啊啊”白子夜猛然捶打着地面,连连震荡出无数的土花这才收敛了脾气,又恢复一往沉默不语的性格;伸手接过宁越递来的酒囊,张口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神色颇为沮丧。 宁越拍了拍白子夜的肩膀,神色平淡道:“在这世间活着都不容易,我不能说会全身心的保护你;但入了军营就是我的兵,在战场上我会尽全力保护每一个人,你也不例外”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白子夜伸着头,依靠在后面的柱子上,双眼迷离的看着宁越,似乎想要诉说内心的沉闷。
“我不想”宁越摇头拒绝,看着白子夜道:“喝酒的人,往往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再和我说也不迟” “知晓了”白子夜点点头,看着眼前的校场;此时的风子营完全没了先前的势头,被火字军咬着了尾巴,一阵穷追猛打;柳大年迫于无奈为了救援身后的兄弟,柳大年选择和火字军硬刚。 风字军乃是宁越一手带出来的军队,其综合实力在原先的三军中实力和战斗力皆是最高的;可眼下面对火字军,风字军就差了点气候;两军原先僵持不下,但阎瞳和高牛实力不俗;两人合力之下,柳大年也只是支撑了十几个回合;终归是被一枪跳落下狼,摔了个狗吃屎。 “咻”众人正酣战畅快之际,天空中一道红绫划破天际,在其身后还有数十个追赶的身影,那身影颇为狼狈,像是勉强才追上前面的红绫。 “呼呼呼”红绫划过地面,席卷起无数的尘土;宁越当即遮掩口鼻,那些眼睛嘴巴进沙土的士兵瞬间火气上涌,嘴中骂骂咧咧的指着上空破口大骂。 天空中飞跃的几道人影也不停留,直线追击;军营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敌袭!敌袭啊,兄弟们抄家伙!快.......!”宁越面色一愣,仔细回想一二,也觉得不对劲;立马站起身子,急忙向主军军帐跑去,边跑边招呼道:“全军戒备” “兄弟们!抄家伙” 原本操练的兵卒纷纷起身,拿起手中的兵器正欲发起冲锋;而此时唐敌万已经来到各军中,大声招呼道:“各军回归军营,警戒解除!回营休整!”
宁越愣了愣神,停顿下身子,冲着身后的兄弟挥挥手,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顺便来到唐敌万身侧,神色不解道:“啥情况” “长公主来了,后面的人应当是她的护卫”唐敌万刚刚说完,后面数百个游枭急急忙忙的返回军营,像是想要拦截先前的一行人但没成功,只能在后面追赶;唐敌万无奈的叹息,冲着宁越招呼道:“我去处理一下,你帮我安抚军营” “别!我还要回军营操练呢?”
宁越懒得管这些琐事,正欲转身离开,唐敌万伸手扒拉住宁越的肩膀,满脸威胁道:“你小子别太过分!你偷偷跑出去半个月老子都没管你;要不是你底子干净,老子直接把你当奸细抓起来”
宁越神色一愣,无奈苦笑了起来,这把柄唐敌万也不知道要吃多久;当然宁越也不想惹上麻烦,虽然审核一番下来,没什么毛病,但也不好暴露常帝的存在,到时候怕是会引起更大的风浪;当然唐敌万也不可能真的举报,只是让宁越帮帮忙罢了,此时的宁越苦笑一番,看着唐敌万道:“行吧” 唐敌万见宁越答应下来,这才冲着上空的兵卒招手;而接管了唐敌万的军令,宁越顿时傻眼了,因为长公主赶来的关系,三日后大军将抵达眼下的军营,宁越必须要挖好沟壑,建立新的军营,以共大军安顿;这一系列下来,没个一两日的功法,根本难以休息。 文骞军帐内 祸斗匍匐在文骞床下,看似假眠,实际上时刻保持警惕,灵敏的嗅觉仔细的感知着四周,身怕有刺客前来刺杀;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 “哗啦”轩辕宛雅掀开链子,直径来到了床榻前,祸斗当即站起身子,冲着轩辕宛雅龇牙裂嘴一副蓄势待发之态。 轩辕宛雅当即抬手,手中的红绫当即飞出,锁拿祸斗,开口训斥道:“让开” “嘶嘶嘶”鲜红色的红绫直接席卷起祸斗的身子,此时的祸斗周身火焰迸发,赤红色的焰火灼烧着红绫却是半点伤害没有。 祸斗眼中满是焦急,当即张口咆哮,想要唤醒文骞,下一秒红绫蔓延出红绳,直接将祸斗的狗嘴给缠绕住,细小的火焰从狗嘴中倾泻,但狗嘴绑的严严实实,只能发出呜呜声。 制服眼前的祸斗,轩辕宛雅来到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文骞,轩辕宛雅一张绝美的面庞阴沉的都快滴落出水来;而箫霄、童任等人也是得到消息,慌慌张张的赶来,这就看到眼前的一幕。 轩辕宛雅那水汪汪的眼睛回首怒视身后的众人,开口质问道:“谁干的!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 众人皆是一阵措尔,被质问的毫无头绪,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随后箫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轩辕宛雅顿时面色低沉的可怕,众人觉得气氛怪异皆是默默的退了出去,无奈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