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白虎的速度不可谓不快,在丛林中琉璃白虎就是这里的王者;森林里的妖兽感应到琉璃白虎的气息皆是化做鸟兽散,这就使得宁越的速速极大的缩短了。
宁越就坐在虎琉璃白虎的脊背上,翘着个二郎腿,双手交叉放于后脑勺下,身子斜躺在琉璃白虎的脊背上;嘴中叼着树枝,看着天空的白云一茬换一茬,格外的惬意和舒适。 琉璃白虎跑的久了,身上时不时的晃动一下,宁越就伸手拍了拍身下的皮毛,以教训的口吻说道:“唉唉唉!干什么呢?好好跑,这晃悠的我都快吐了!”琉璃白虎脑门上冒着黑线,心中嘀咕: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面对宁越的刁难,琉璃白虎是敢怒不敢言;头盯着天空中的大太阳,琉璃白虎舌头都伸出来散热,心中苦涩。 宁越伸了懒腰翻下身子,端坐起来;伸手遮住太阳,眺望着前方,看着出发前路过的龙须树,宁越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 猛地一招鹞子翻身,宁越从琉璃白虎的脊背上跳了下来;两手伸展打了个哈欠,看着驻足停歇的琉璃白虎,宁越打开戒指,笑着拍了拍他的前肢:“我也不亏待你,你就到里面修炼吧,记住不要乱动里面的东西,能吃能玩的,自然有伙伴告诉你的!”
“切!一个破戒指,有啥好得瑟的,本王什么没见过,卑鄙的人类!”
琉璃白虎嘴角不屑,鼻息间喷吐着白色的热气。
宁越懒得理睬这个家伙,直接将他收入了戒指中,刚刚走出出口的琉璃白虎吃惊了,两边全是莲桃果树,周边的土地上种满了稀奇古怪的草药,里面灵气浓郁的程度让琉璃白虎垂涎三尺。 最让他吃惊的是在这里修炼的速度比外面快了好几倍,越往里走灵气越是充裕;前面还有一处灵泉,这可把琉璃白虎高兴坏了。当下虎吼一声,撒丫子狂奔,嘴中欢愉道:“发了!发了!本王死也不走,该死的人类,让你欺负本王,我要将这里全部霍霍了!”琉璃白虎一副我就是大爷的姿态,吃一半扔一半;整个外围的草药被他霍霍了一大半,吃的不尽兴的琉璃白虎将目光望向中央地区,看着那淼焱赑屃的尸体,琉璃白虎嘴中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催动四肢狂奔,想要大快朵颐。 然而就在此时,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他全身笼罩,身子飘荡入空中,令得他无法动弹;突变的情况让琉璃白虎四肢不停的扑腾,瞳孔猛地收缩,惶恐道:“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常帝一手托着琉璃白虎,看着被霍霍的草药,以及满地的垃圾,常帝的手掌捏紧成拳咯咯作响,额头上青筋暴起,盯着琉璃白虎质问道:“你干的!”
“咕噜!”
琉璃白虎吞咽着唾沫,心中感觉到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笼罩在他的头顶,看着火冒三丈的常帝,琉璃白虎鼓起勇气,声音哽咽道:“大……大……大人!…您……您是……”
“小猫咪!”常帝盯着琉璃白虎,看着他鼻尖留躺的鲜血,在瞅了眼地上被他抛弃的血人身,常帝额头上的井字号有浮现几个,一股滔天的怒火在常帝心中酝酿。
“大人……大人!我再也不敢了!这是意外!意外啊!我……!”琉璃白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着即将发飙的常帝,琉璃白虎都快大小便失禁了。
“哈哈哈哈哈!”常帝突然间哈哈大笑,只是这个笑容怎么看都有些瘆得慌,突然间常帝收声,努力寄出笑脸的盯着琉璃白虎道:“血挺多的啊!老夫给你放放血啊!”
“不!不要啊!我再也不敢了!意外!这纯属意外啊!大人……!”
琉璃的声音歇斯底里,但没有任何的作用,常帝背着手向前飘荡,而琉璃白虎就像是气球一样,被常帝拉到空中漂浮。
来到断崖山上,常帝看着鼻息不止的琉璃白虎,直接在他臂膀上化开一道口子,瞬间源源不断的血液滴落在血池中。 “我不敢了!饶命啊”常帝哭的是歇斯底里,他瞅了眼下面的血池,足足有四五百多平方,中间还有一个参天古树,无数的血液宛若喷泉,被树上的虫茧吸收。 血腥味浓重的血池中,还有一道金色的血隨在血池中飘荡,和周边猩红的鲜血格格不入;这滴血隨有指甲盖大小,可就是这一滴血液,却是压的下面整片血水都不敢反抗。 这是常帝从金色骷颅中抽取出的血液,有了这玩意,弑神蜂日后必然能够突破上限,至于能不能达到上古的辉煌,那就要看他自己了。 “咕噜咕噜!”常帝面色惨白的飘荡在空中,看着手臂上流淌的血液,他是既心疼又恐惧,只能任由他在自己面前流淌。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常帝看着宛若死狗的琉璃白虎;衣袖一挥,直接将他扔在了大门口处,指着满地被咬的天材地宝,张口传音道:“将你霍霍的玩意全部吃了,这条命算是保住了,在敢乱来,老夫直接将你的血放干!”“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大人!”
琉璃白虎声音带着哭腔,他堂堂森林之王混到这个地步也是够悲催的,先是被宁越当坐骑,还是时不时的被别人放血威胁,这日子过的是真他娘的狗啊。
“还有!以后叫我老爷;你就在这里安窝,就当看门了,没事别到处乱窜!”常帝没好气的嚷嚷一声,收声而回,向着别处飘去。可只要一想到自己千辛万苦栽种的草药被这家伙霍霍了,常帝就气不打一处来;下意识的挥动衣袖,一道雷霆从天际落下,劈砍在琉璃白虎的身上,将他电的浑身抽搐,那模样要多可怜就要多可怜。
“呜呜呜……呜呜呜!”琉璃白虎将头埋在土里,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太欺负虎了。
收拾好情绪,琉璃白虎将地上被自己霍霍的草药给吃干净,瞬间有又精力充沛,而且妖力比之以往更加的纯碎,就连自己的天赋血脉都比以前更加纯粹了不少。 自此,琉璃白虎也算是在这里安家了,起码短时间内是不会离开这里。 而宁越趁着夜色,悄悄摸摸的返回军营,刚刚撤回自己的假身,外面的士兵像是察觉出动静,一股脑的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阿蒙和祁连山。 宁越假装一副很疲惫的模样,双手伸了个懒腰,看向二人,在瞄了两眼他们身后带来的兵卒,宁越神色狐疑道:“两位兄弟!你们这是……!”“萧霄将军传令了,丁宁回来了!”
祁连山是个嘴里藏不住话如实道来。
阿蒙拿出怀中的竹简,递给宁越神色平淡道:“走吧!大将军和萧将军已经等候多时了!”“好!”
宁越接过竹简,粗略的看了眼眉头一挑;当下也不在迟疑,跟着两人向着大帐外走去。但目的地却不是军营大帐,反而是离军营越来越远,最终来到一处溪水处。
轩辕令郎和萧霄两人正在一处石板上下着棋子;周边还站着数十员身穿黑甲,身长八尺虎背熊腰头带面具的持甲武士,赫然是轩辕令郎的贴身宗卫。 宁越追随两人的脚步来到此处,只见月光照射在溪水上,令得溪水波光粼粼;岸边的碎石中央升起了一团篝火;宽大的流水在微风的吹拂下随风摇曳,发出细微的索索声;当宁越走入此地后,一直默不作声的公孙重楼,两手结印施展术法,将这一处天地给隔绝了下来。 宁越目视两人,两手报拳拱手一拜道:“小将宁越见过二位将军!”“宁越啊,找你来的用意,想必你自己心中也是有数吧!”
轩辕令郎把玩着手中的黑色棋子,犹豫良久最终落子;说话归说话,但眼角的发余光却没有要离开过棋盘的意思,笑呵呵的冲着身侧的萧霄道:“萧将军!你可是输了啊!”
“大将军棋艺高超!霄自叹不如啊!”
萧霄连连摆手,一副恭维的姿态。
“你啊!”轩辕令郎伸手点了点萧霄,抬首回神仔细打量宁越,半晌道:“这次的任务事关重大,我军能不能快速结束战斗就看你的了!”
轩辕令郎这是有两个说法,一个就是宁越失败了也不要紧,顶多就是在耗费些时间,到时候是胜是败也不好说,第二种就是宁越成功了,而这场战斗也能快点结束。 宁越听着轩辕令郎的言语,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泛起了担忧;这毕竟是九死一生的任务,赢了皆大欢喜,封侯拜将不说了,最差也能当个下将军;最重要的是名声大噪,成为鸿关的后起之秀,日后的扛旗者。 可要是输了,这一辈也就定格在这里了,尸骨会掩埋在那里;随着时间的流逝化作风沙,四处飘荡,泯灭在这世间。 “本将也不强人所难,你……愿意否!”
轩辕令郎看着桌面上的棋盘神色淡漠,可这言语中却是有着别样的味道。
“末将明白!”宁越声音坚定,像是轩辕令郎忠实的追随者,可实际上只有宁越自己知道,这是没了退路。
“好!”轩辕令郎正视宁越眼中流露赞赏之色,拍手赞叹:“宁越!你的名字本将记住了!只要完成任务,本将可以和你保证,必然向大王请功,封你为中将军!”
“末将多谢打将军!”
宁越表面上流露出兴奋的神色,但心底里已经将轩辕令郎里外骂了个透彻。
“此战丁宁会协助你,路线他都知道;另外这有一个锦囊,若是抵达位置,立即打开;半日后会有援军前去支援!”轩辕令郎将手中的黑色锦囊扔给宁越,神情淡漠。
“是!”宁越接过漂浮在空中的锦囊,上下查看了一番后,直接将他揣在了储物中。
轩辕令郎见交代的差不了,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挥手笑道:“去准备吧!三更后,诸葛错会送你们离开的!”“是!”
宁越点头应允,掉头就走,在这里多待一秒,宁越都觉得空气是压抑的。
丁宁愣在原地,整个人有些呆滞,身上的衣甲破烂不堪,依稀能够看到他身上的伤口,显然这家伙也是九死一生,能够活下来,本事和运气各是占了一半。 “将军…我!”丁宁伸手指了指宁越的背影,声音迟疑的询问。
“跟着他一起去吧!”“是!”
丁宁得到准信,一路小跑追随在宁越身后,边走边说道:“我听说过你,原本是罪民,被发配到鸿关,一路过关斩将才走到今天这步!”
“是吗!你的消息可真灵通!”
宁越穿着盔甲在前路上走的咯吱咯吱,面色冰冷,没有任何表情,心中却是透露着一股烦闷劲。
“宁将军!你急什么?”丁宁伸手拦截在宁越身前,破破烂烂的衣衫满是鲜血,眼中透露着一股质疑。
宁越停下脚步,看着身前面露稚子之笑的家伙,左手按在刀柄上,似乎想要看这小子究极做什么。 “宁将军,我丁宁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有些事情说敞亮了比较好;此次任务比较严峻,既然由你带队,那就相当于把命交给你了,兄弟的实力若是不能让我信服,我如何能够把背后托付给你呢?”丁宁说完,猛地拍打腰间的储物袋,随后一柄细长枪出现在丁宁手中。
长枪在手,丁宁眼中时刻保持着自傲的姿态,冲着宁越笑道:“我丁家祖辈乃是镇武大将军麾下的一员副将,幸得大将军指点,练就戌丁武枪,乃是我本家独门枪法。今日宁将军若是破了我这枪法,丁宁自然是服你,若是破不开这枪法,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即便是去了,也是自断性命,没这必要!”丁宁手中长枪傲立在宁越面前,单脚猛然一踹,长枪直接在丁宁周身画了一个半圆,傲立在丁宁身后,一副蓄势待发的猛虎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