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正式见到年默,姜姿觉得年默是越来越美了,两年的边疆生活,她理应因边疆的穷苦,而变得缺失朝气。然而她却正好反着来,瞧着更是英气十足的模样。“三哥,三嫂!”
六王带着年默进了三王府,他们的拜访来的很快。姜姿同季溪的新婚刚过三日,他二人便过来了。“六弟。”
季溪也没掩饰自己的高兴,上前拍了拍六王的肩膀。“三哥,成了亲果然不同,就连长相都变得格外的英俊。”
六王玩笑似的说道。“你三哥我,一直都这么的俊。”
季溪略带自恋的说道。“许久不见,走喝两杯去。”
“好。”
六王应下。回身瞧了眼年默,年默点了点头,他立刻笑开了,“三嫂,我家默默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一定招待好。”
姜姿应下后,他二人才相携离去。“三嫂,我们去哪逛逛?”
年默看了眼周围,这三王府里三王的眼线众多,还应时刻保持警惕。“去花园吧,三王府的花园,虽还在修葺中,却也比其他地方要清净些。”
二人来到花园中,便进了亭中小坐,“桃儿,让人去拿些茶水过来。”
“是,王妃。”
桃儿吩咐时,便让人查探了周围,确保无人后,才回了亭中,手中还拿着糕点。“这两年可好?”
姜姿给年默斟满茶水。“很不错,边疆那地方,帝都的人觉得穷苦,却十分的自由,没有什么纷争,自然过的舒坦,而一回到这里,我便开始想念那儿了。”
年默话里的意思,姜姿算是听清了,她在暗指,如今她已卷入了纷争。“你是将军府的嫡女,也是六王妃,有些责任是你必须要担的。”
姜姿清楚,这些话即便是她不说,她也应当明白,只是人有些时候,还是需要有人去提醒她,应该做什么。“我明白,不过……我听说方落……”姜姿的面色一变,最近几乎所有人都在同她聊方落,这让她开始反复的思考她到底应不应该徇私。“恩,消息应该也传给你了,毕竟你也是月青的一员。”
“是啊,传给我了,你也别怪她,毕竟她有她的想法。”
年默没为方落求情,姜姿看了眼年默。“我以为你会为她求情。”
“既然已经选择了,就要承担后果,我相信她自己也是想清楚了的。”
姜姿笑着点了点头,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明事理。“你知晓六王同三王到底是何交情么?”
姜姿忆起季溪谈及六王时的神态。“三王?你应该说我家夫君才对。”
年默笑言道。姜姿红了脸,这年默出去了两年连玩笑的功力都在上涨。“讲正事吧……”“我说,你俩都成夫妻了,他的事你应当问他,他定会告知你的,是你说夫妻之间要亲密一些,若是太过于生疏,反倒会让人钻了空子。”
年默这话当初是姜姿自己告知年默的。当初年默刚同六王成亲,即便人二人都在意对方,却难以言语,关系反倒变得平平淡淡的。而如今,这些道理反倒是让年默来教与她了。“有些事想的简单,做起来却并非那么的容易。”
姜姿摆了摆手。“哪里不容易,不过是一句问话,而且我相信这件过往,他应当很乐意告知与你。”
年默信心十足的模样。“是么?”
姜姿有几分疑惑。年默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对了,我这次回来倒是在帝都瞧见了一家奇怪的店,卖什么月饼,不过倒是比一般的糕点好吃。”
“奇怪?怎么说?”
“她的买卖模式,是从未出现过的,而且店主还是个美女,让女子抛头露面其实甚少,而且她太年轻,凭她的阅历,应当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想法的。”
年默的话,让姜姿忆起那么美艳的掌柜,果然她觉得还是老鸨更适合她。她若是愿意来月青当老鸨,月青的生意也能好不少。自然这也只是想想罢了。“而且那家店的背后,可是太子殿下。”
“真是个厉害的角色,若是拉拢不过来,不如提早杀了她,以绝后患。”
年默望着姜姿很是平淡的说道。“这个想法很好,不如……你来实施?”
“哎……这事我要是做了,会毁坏我在我家夫君心目中的形象,我可是善良的女将,不滥杀无辜。”
“那你觉得我有能力杀的了她?”
“你没有,你家那位有啊!你跟他撒个娇就说你看不惯她,他就帮你动手了。”
姜姿:“……”要不要这么的任性?“他不是这样是非不分的人。”
“美色面前,能够保持冷静就已经很不错了,还想分清是非?”
“美色?你说我?别开玩笑了。”
“怎么了?情人眼里出西施,你不知道么?”
姜姿:“……”着眼睛得有多瞎,才能将如今的她看成一个西施?“看来你们聊得很不错。”
季溪带着六王走近。二人很是自然的坐在了余下的两个空位上。“这么快谈完了?”
年默有些吃惊的看向六王。“恩。”
六王看着像是个老实人。“三哥,三嫂我们先走了。”
六王起身告辞。“不用了午膳再走么?”
姜姿挽留道。“不了,我刚入帝都,此番不过是礼貌的拜访,不好让旁人觉得我们的关系过于亲密。”
六王说着,季溪点了点头。目送他二人离开。姜姿想了想,如何问方才的问题。“你同六王的关系,看着很不错。”
姜姿理了理思绪。“恩,我们也算是生死之交。”
季溪并未反感。“生死之交?”
“小时候,在宫中之时,因为嬷嬷对我不够重视,导致我差点深陷泥潭出不来,是六弟救了我。”
“所以你现在涌泉相报?”
“如今,依旧是六弟在帮我不是么?如果说我为了他做过什么?不过是承诺了他日后的自由生活罢了。”
姜姿愣了愣,自由生活?这也是她想要的,然而她知道若是他们真的走到了最后,那样的生活不会属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