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秦疏,看到了他的真颜,但是却没有看到秦挽真实的面貌。第二次见到秦疏,看到了秦疏的真颜,看到了秦挽的假面。他突然很期待秦挽到底长什么样,才能够让季溪念念不忘?秦挽看了眼秦疏,他对于断忧草的执念来自于自己,而此行她一直觉得心慌,特别越接近这儿。她甚至有些后悔让秦疏来这儿,一个是毒,一个是医,本就势不两立,又怎么可能会将东西交给他呢?秦挽看了眼前方的程煜,他又能护的了几时?即便是毒公子,他的上方还有师傅,还有毒门的掌权。“公子,您回来了?”
毒门的大门口,站着两个小厮,门口似是被树枝缠绕着。“嗯,告诉师傅吗,我带了两个朋友过来,在我们这住段日子便走。”
程煜如此直接的介绍了二人。却见那两个小厮有些疑惑的看向程煜,随后又上下打量着秦挽和秦疏,秦挽微皱起眉。她不认为程煜的话里有什么成分,这样的介绍很合理,但是那二人的神情……大门缓缓的打开,内里的成员全部扭头望向门口。“大家好,许久不见过得可好?”
程煜望向众人。“承蒙公子挂心!”
众人尊敬的说道。“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来我毒门住段时间,众位可得好好招待。”
程煜笑着指向他二人,目光对上秦挽,不着痕迹的避开。“是,公子。”
随后秦疏和秦挽便同程煜分开了,程煜刚回毒门,有些事要去禀报,就派了小厮前来给二人带路。“二位请随我来。”
说话的人三十岁左右,长得眉清目秀的,眉宇间也不见戾气,很难相信,这样的人居然也是毒门的人。“这位先生,毒门掌门可是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
秦挽笑着问道。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只要表现的无害,有又程煜这个护身,哪怕是道出了他们掩藏的实情,有又何妨?“这位姑娘是从何听来的?我毒门的掌门已是六旬老人了。”
男子大笑道,倒没有因为秦挽的话而生气。秦挽瞥了瞥嘴,有些疑惑的弯了弯脑袋。“但是……这件事是程煜同我说的,难道他又骗我!”
秦挽有些埋怨的说道。而一个又字又表明了二人的关系怕是不如他们表面看到的这般简单。男子微皱起眉,“这事真是公子说的?”
“先生,我骗你作甚?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又在骗我!”
秦挽那委屈的模样,让男子噤了声。他微笑着,却没有再说话。秦疏看着秦挽,秦挽说的这些为什么他觉得那么奇怪。她怀疑谁是毒门的掌门?“二位,就是这儿了,那二位好好休息。”
男子说完转身便走,没有停留。秦挽几乎可以确定他怕是去向他的主子禀报去了。“挽儿,方才你说那些是何意?程煜并未同我们说起……”秦疏望着秦挽那双含笑的眼眸,突然便说不出话来了。“我怀疑,所谓的毒公子便是毒门的掌权者。”
秦挽从一进门便觉得奇怪了,本来程煜的话并没有错处,但是若是根本没有程煜口中的师傅,那么一切都合情合理了。再加上进门时众人对他的尊重,一个掌门怕也不过如此了。而方才的试探更是让她确定了这一点。“你的意思是……程煜是这毒门的掌权人,所以断忧草,若是他想给根本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
“那是自然,随便一封口信就能拿到的东西,却假意好心引诱我们来了此地。”
秦挽忆起在客栈之时,程煜识破他二人身份后的突然示好。“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跟季溪说我找到了你们。而且看见我们也算是旧识的份上,我就带你们进毒门吧。”
程煜那样子就好像是发了好心。“真的?”
秦疏惊喜的说道。这些日子,这家伙可说是柴米不进。而每次要同他讲述解毒之法时,总会有人来捣乱,让二人的交谈不了了之。“自然是真的。”
程煜一脸认真的话,说服了秦疏。只是他突来的殷勤,仅仅只是因为她曾是季溪的娘子。如今秦挽思索着,却发现漏洞实在是多。“那你说……他引我们来此是想要做什么?”
“有什么比将人放在眼皮底下更好的囚禁方法呢?他想要拦着我们,然后等着季溪过来!”
秦挽有些懊恼,实在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被程煜算计了。“今晚,我们逃走如何?”
秦疏有些恼意,想不到这程煜看着少了根茎,没想到居然是这毒门的掌权人不说。还故作好心的坑了他们一把。“来都来了,如果不把我们想要的拿到手,岂不是亏了?”
他想要让季溪赶来,这儿离帝都相距甚远,更何况通知也需要时间,而这些时间,足够他二人拿到断忧草。无功而返一向不是她的性格。既然已经到了这份上,他们要是不反坑程煜一把,实在是对不起程煜那张道貌岸然的脸!“好!”
秦疏坚定了点了点头,他这些天点头哈腰的简直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