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季溪便被吵醒了,整个王府就好像是炸开了锅一般,格外喧哗。然而季溪却是躲在房内,不愿出去。他用脚趾头想就知道是季茗雅那个魔王了来了。只是让他奇怪的是,皇后为何一大早便将季茗雅放生了?她们母女才相见,照理不得腻腻歪歪几天。怎么一大清早就跑来折腾他么?殊不知皇后在听到季茗雅说要去季溪那儿时心情大好,非常鼓励季茗雅前去造访。要知道如今她全部的身家都压在了季溪这儿,但是无论她如何做,季溪跟她亲近不起来,不知为何季溪对她总有防备。但是季茗雅才刚回来,又是小辈,若是能同季溪打好关系,只有利没有弊。临出门前皇后还特别嘱咐一定要好好跟季溪相处,切不可吵架。“咚咚咚。”
沉重的敲门声传来,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季溪懊恼的摊在床上,并不愿去开门,假装自己还没睡醒。但是敲门的显然很不识相,持之以恒敲了一段时间的门以后,竟直接推门而入。季溪当即穿上了衣服,转身看了眼已经站在门口的季茗雅。“我并未说请进。”
季溪沉下了脸。季茗雅推门太突然,他顺直的乌发来不及束,散落在背后,匆忙间他只穿了一件白色外衣,束带都来不及系,随意的敞开着。因刚刚从床上起来,脸上还带着那慵懒的神色,季茗雅一下子失神,鬼使神差间她竟有想把季溪推倒在床上的冲动,不过在对上季溪冷漠的眼神以后,她当即掐灭了这个念头,自动脑补了若是躺在这床上的是秦疏,那一定是一片迤逦风光,季茗雅咽了口口水。季溪看季茗雅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俨然一副要把他吃了的样子,假意咳嗽了几声提醒她。季茗雅当即回过神,清醒的意识到面前的人是季溪,而不是秦疏,立刻收回了自己的花痴样。“三哥,都这个时辰了你怎么才起床?上早朝都要迟到了。”
季茗雅完全没有任何身为女子的自觉性,大大咧咧的走进季溪的屋子,坐定。季溪无言,“……”你都知道要迟到了,还坐在此处跟他闲聊。而且若不是你大清早在外面闹腾,他早就换好衣服去上朝了。“三哥,,你可否将秦疏的住处告知于我?这样我自己去寻他,也不用麻烦你了。”
季茗雅心里打算着自己的小算盘。她今日这般大张旗鼓的便是为了让季溪觉得她聒噪,这般季溪为了图清净便会应了她的要求。“出去!”
季溪冷冷了看了季茗雅一眼,他并不吃这一套。“男女有别,你这么大了还不知道么?”
季溪的冷言冷语,若是寻常人早就害怕的走出门了,但是季茗雅显然不是寻常人。“三哥,我们是兄妹,怕什么?”
季茗雅坐的很稳,还悠闲的倒了一杯茶,“你只要告诉了我,他在哪,我就出去了。”
季溪:“……”“这种事,你随意在大街上拉个人问问不就知道了。”
季溪没好气的说道。秦疏的家在哪,是秘密吗?整个京城若是还有不知道的人,他就要给他颁发一个奖项,那便是不问世事奖。季茗雅一听,忽然觉得此话很有道理呀,这样好看的男人的住所怎么会没人知道。“谢三哥了,下次睡觉记得锁门。”
季茗雅转身离开了,临了还撂下这么一句话。季溪:“……”这是他的府邸,除了她还有谁敢如此乱闯。不过这大魔王总算是走了,季溪松了口气,说实话,同季茗雅打交道,他真是是会被气死。最最关键的就是季茗雅一点都在意他是不是生气了,因为她根本就不怕他!另一边季茗雅通过路人很顺利的找到了秦疏的家。说实在话,秦疏的家不管多么的隐蔽,都能让人轻而易举的找到。那张盛世美颜,实在是让他无法低调。大家总想要知晓他住哪?半夜爬个床什么的,总要你踩了点之后才更为方便吧。季茗雅确实有这样的打算,要是自己表达爱意被秦疏拒绝了。她就准备半夜爬床,然后告秦疏调戏民女,并且一定要他负责。她心里想的美滋滋,只是敲响了门后。只见一个小公子打开门,揉了揉眼睛,疲惫的问道:“你是何人?”
季茗雅立刻答道,眼睛还不住的往里瞟,“我来找秦疏公子,不知他在么?”
果然不愧是秦疏家中的人,个个生的都是这么好看,不过相比之下,还是秦疏最好看。秦鸣看了一眼季茗雅,大脑飞速运转了一圈,说道:“我家公子一大早上山就采药去了。”
季茗雅愣了愣,刚想问自己可以不可以进去等侯,秦鸣便立刻将门给关上了。“哪里来的姑娘,居然想染指他家公子!他家公子这样的人物,是她可以染指的么?”
秦鸣边往回走边嘀咕道。季茗雅望着禁闭的大门欲哭无泪,就算是上山采药了,你也应该告诉我是那座山才对吧!这般我才能去寻,这么多的山头我上哪去找?季茗雅再敲门,便再也没有回应。她苦了脸,就近进了一家药房,抓了一个大夫问道,“你可知道,这附近那座山上的草药比较多。”
那大夫看季茗雅穿着打扮上乘,定是哪家小姐,当即答道,“东边有座邙山,那里草药挺多的,老夫也时常在那里采药。”
季茗雅点了点头,随便扔了点银子给他。出了药房,望向跟着她的那些侍卫,说道,“你们都听清了?”
“听清了,公主。”
为首的侍卫长恭敬的答道。“既然听到了,便去邙山,将那山头翻一翻,翻到人后将起镇压住,等着本公主前来英雄救美!”
季茗雅声势浩大,一行人前往邙山。季溪一下朝,便风风火火赶来了。见秦挽还未梳妆,困倦的眯着眼,一副半梦半醒的样子,但因为季溪前来,只能坐起身子迷迷糊糊跟他说话。季溪看着心疼,将她揽在怀里。“你要不再睡会,我去问别人便好了。”
“嗯。”
秦挽应下后,滚了滚,又重新滚回了被窝里。季溪出去以后,望见在院子里晒药的秦疏,便问道:“今日可有人来寻你?”
秦疏还未作答,一旁的秦鸣便抢答道,“有个姑娘,不过我已经打发走了。”
季溪:“……”季茗雅不像是那么好打发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