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暗想,果然不愧是是三王爷选中的女人,此等时候竟还如此淡定。“还不是一时失言,被二王加了须臾有之罪。”
兵部尚书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是我们连累了大人。”
秦挽当即猜到了兵部尚书会入狱一定是因为替季溪说话,季羌才会将他关入牢中。没聊几句,秦挽的面前便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他们的装束很明显就是今日在三王府门前离开的一行人之一。“秦姑娘,王爷已经到了城门外,想来今夜便能进入帝都了。”
黑衣人压低了声音说道。“知道了。”
秦挽点了点头。如此严密的大牢,那黑衣人竟然能如此轻松的潜入,看来一定不简单。兵部尚书看的目瞪口呆,看来三王他们恐怕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早有安排,恐怕秦挽入狱都是他们的计划中一步,想到此他便觉得心安了不少。那人禀告完便又迅速离开了。其实之前他们并非畏惧月娘的话,而且秦挽在身后打了手势让他们离开的。秦挽之前的一席话不过是为了让月娘之后能够放下警惕。之后他们自然没有必要抵抗,因为只有秦挽入了牢,月娘他们才能真正安心的做自己的事。翌日月娘便又再一次出现了,她眼睛充满了怒火,望向秦挽恨不得吃人。“昨夜,三王入了帝都,这一切都是你们算计好的吧!”
月娘收到消息的时候,当即赶了这里,害怕秦挽她们已经被救走。还好秦挽还在,还好他们应该还有胜算。“消息?你从哪里来的消息?”
季溪那小心谨慎的性子,居然还会让人抓到把柄,秦挽倒是觉得很稀奇。“将她带出来。”
月娘根本不管秦挽说了什么,吩咐身边的衙差将牢门打开,又加了一副铁链,以免秦挽逃走。“月娘,你想要做什么!”
秦疏拉拽着牢门,紧张的问道。月娘勾起一抹笑。“我只是想看看,在季溪的心中,到底是秦挽比较重要,还是皇位比较重要。”
秦挽也不反抗,直接让人将她带走了。与此同时,皇宫中的气氛也很紧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二王看着突然出现的季溪,很是震惊。“我回帝都,自然是要来拜见父皇的,出现在这里很奇怪么?”
季溪淡定的看了一眼二王,屈身向皇帝行了一个礼,“儿臣救驾来迟,还请父皇赎罪。”
季溪望向坐在一旁的皇帝,他的面容有些憔悴。前些日子,他试图给季羌洗脑,让他明白,只要他愿意等,那么皇位依旧是他的。但是他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根本就不听他说的。哪怕是刚有了一丝动摇,但是下一秒便恢复了坚定起来。“起来吧。”
皇帝看到跪下下面的季溪,竟心安了不少。“二哥,别来无恙。”
季溪站起身,眯了眯眼睛,说道。恐怕季羌连龙袍都已经做好了,可惜这辈子他都没机会穿上了。“这样正好,省的我派人去找你。来人,将三王爷绑起来。”
既然大家都撕破脸了,季羌也不用藏着掖着了。如今这儿的都是他用蒋歆那令牌找来的人,只会听他的命令。“对了父皇还不知道吧,这批人还是大哥培养的,你说大哥培养了这些人做什么?该不会也早就有了篡位的想法吧?”
说完季羌嚣张的大笑起来,他笑这老皇帝生的儿子都是白眼狼。只是笑完后他却发现,身边没有一个人有动作。“你们做什么?没听到我说让你们把人拿下么?”
季羌瞪了一眼他们,吼道。殿内却是格外的安静,那群人站的笔挺,连看都不看季羌一眼,二王突然慌了起来,他这才清醒过来,这一切可能从来都没有在他的掌控下过。季溪只是冷笑着望着如今已经暴怒的二王。安静的环境就好像是只有二王一个人在演独角戏一般。二王突然安静了下来,看着这一室的人,立刻跪了下来,随后连滚带爬爬到了皇帝身旁,匍匐在他的脚小。“父皇,儿臣错了。儿臣错了,父皇你原谅儿臣吧。”
季羌抱着皇帝的腿,哭着求饶。此时的他已是败家犬,哭诉着他的罪行,但在场的人却都面无表情。皇帝看着如今跪在他脚下的苦苦认错的季羌,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对这个儿子虽算不上优待,但也没有亏欠,他对所有儿子都是一样的。在他眼里,只要他们足够优秀,他都会给他们机会。可这次季羌真的是做得太荒唐了,让这样祸患留在自己身边,实在太危险了。“来人,将二王爷拖下去吧。”
皇帝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扭过头不再看季羌。这些天他真的是累了。他未曾想过有一天自己的儿子居然会做这样的事。“季溪,你该不会是忘了什么吧。”
月娘一手推着秦挽,一把剑直接的架在秦挽的脖子上。孤身闯了进来。季溪望见秦挽时,皱起了眉。月娘的胆子真是无趣,明明已经败局,却还要用这样的方式,自寻死路。“月娘。”
季羌望着月娘,心中又感动又难受,“过来。”
月娘眼神示意了季羌,他当即从地上爬起来躲到了月娘身后,“季溪,放了我们,我们自然会让她平安。”
季溪眼底冷意,让人不住的打颤。“好。”
季溪的答应,让月娘松了口气,只是刚放松下来,她的手便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给掌控住。稍稍一用力,手骨便咔嚓一声,断了。疼痛感袭来,不自觉的放松了手上的剑,剑掉落在地上。季溪当即眼疾手快的将秦挽抱入怀中。“将二王和二王妃关入大牢。”
季溪根本没有看月娘一眼,目光落在秦挽脖子上的伤口上,心如刀割。月娘无力的望了一眼季羌,季羌早就没了主意,惊恐的抓住她的衣服,渴求她能想出什么办法挽回局面。他们终究还是败了。月娘闭上眼睛颓败的被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