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身上所经历的事太多了。有许多至今都无法查明,像是成了一个永远的迷,若是她今日不说,恐怕这辈子他都不知道。尽管他早就派人调查过秦挽的过往,但所得到的资料并不多。秦挽沉默着。脑海中翻滚出了方才自己的想法。如果……只是如果胧的掌门和月青前掌门是同一个人,那么能将这些所有的不合理解释清楚的就只剩下一个理由了,她就是季溪的母亲。就好像上次在梦中梦到的那般离奇。秦挽不想再继续想下去,她爱季溪,若真是这样她要怎么选?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季溪又该怎么选?“明日,我去给母后请安吧,去查探一番吧。若是师傅的目标是我,或许……或许明日她还是会出现的。”
当务之急秦挽得尽快调查出那个嬷嬷的身份,若真是跟她师傅有关,她也好早做防备。“不行,你一个人去过危险了。”
季溪立刻拒绝。他不能够再让秦挽以身犯险。皇后素来对秦挽就不满,更何况如今宫中还有一个未知危险。而且她脖子上的伤口还未好全。“那……你同我一道前去。”
越是有危险,秦挽就想要去探究事实的真相。季溪点头应好。翌日,秦挽同季溪一道前往宫中,皇后殿里极其的安静,同平时来来往往的人热闹的模样截然不同,今日安静的出奇。门前的宫女见了季溪他们当即就迎了上来。“我们来给母后请安。”
季溪看了一眼禁闭的宫门,都这个时候这殿竟毫无动静。“王爷,娘娘刚醒,请你们在门外稍等片刻。”
宫女施了一个礼,轻声细语,秦挽同季溪相互对视了一眼,刚醒?这已经日上三竿了。“母后她这是生病了?”
季溪皱了皱眉头,追问道。宫女却是摇了摇头,脸色古怪,不愿多言,皇后见到他们二人前来请安似乎心情不错,寒暄了一番后,望着秦挽忽然问道,“你从华山寺回来了?”
秦挽愣了愣,皇后怎么还记得这件事。“民女最近还未去过华山寺,因着二王的事所以耽搁下来了。”
秦挽解释道,却见皇后皱起了眉头,很是不高兴的样子。“那是本宫对你的教诲,既如今得了闲了尽快前去才是。”
皇后扳着脸,严辞厉色。“民女领旨。”
秦挽也不知道皇后为何会对让她去华山如此执着,难道皇后如今年纪大了,也开始迷信起来。不过既然皇后让她去,那么她便去,或许还会有别的收获。“嗯,你尽快过去吧,记得本宫对你说的话,好好忏悔。”
皇后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秦挽却是越听越糊涂,忏悔?这两个字好像重了些。季溪也觉得不对劲了,试探的问道,“母后你可还记得你是为何罚了挽儿的?”
听了季溪的话,皇后笑了两声,随后又愣住。对啊,她是为了什么罚的秦挽?“这……本宫自然是记得。”
但碍于面子,她只能硬撑着。从皇后那儿回来的时候,季溪和秦挽的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他们不知道皇后为何会变成这个模样。前段时间如此暴躁,而今却记不清事,这模样似乎跟姜鸿有些相似。这会不会同那个消失的嬷嬷有关。*秦挽翌日便前往华山寺,华山寺似乎还是从前的模样,僧人诵经礼佛,香客求经解惑,并无异样。秦鸣背着行李,慢吞吞的跟在身后。“小挽姐,你干嘛老是来这个和尚庙?”
秦鸣一脸不高兴,他好不容易从那天牢放出来,还没来得及见上江怜一面,便被发配到了这里。他们才刚刚投入热烈的感情之中,相隔俩地,好几天没有见面了,江怜一定很想他。“你不会打算皈依佛门吧,那可不行,季溪肯定得把这庙给拆了。”
秦挽白了秦鸣一眼,这小子的想象力越来越丰富了,“你想多了,我是受了皇后的惩罚来这里反省的。不过你可以不来的,毕竟男女有别,你也不能为我做什么。”
秦鸣嘟囔着嘴,不说话。他根本就不敢啊!他要是敢提出一句异议,他肯定会被公子用眼神杀死,还不如乖乖跟着秦挽。“现在我们去哪?”
秦鸣见秦挽越走越偏,已经越过了寺庙,往寺庙后偏僻的小路走去。“你跟着就是了。”
秦挽懒得跟秦鸣解释,径直往竹林深处走。她还记得这竹林中有个小屋,便是曾经撞破姨娘给姜丞相带绿帽的事的地方。她心中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过她,她一定要去那里看看。到了竹林的深处,小屋依旧在,过了这么久了竟没有破败下来了。“小挽姐,你别去”秦鸣见秦挽不假思索直接往理由,他看这小屋阴森森的,不像是什么好地方,忙拦住她。“你害怕的就在外面等着吧。”
秦挽来都来了哪有不进去的道理,她完全不理会秦鸣的劝阻。“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让秦鸣一个人待在这偌大的竹林,他就更害怕了。秦鸣忙快走了几步,追上了秦挽。秦挽缓缓的推开了门,里面的摆设已经变了。这小屋明明有住过人的痕迹,更让秦挽觉得奇怪的是放置在桌上的茶水倒出来都还是温热的。说明屋子的主人是刚刚才离开没多久。只是这个屋子离寺庙太远了,寺庙里的人若是居住在这里,每日参加早课,便不得不早起一刻钟才能及时赶到。若是寺外的人,住在这荒山野岭未免有太多不便之处了。“小挽姐,这不就是一个小破屋子么?有什么好看的。”
秦鸣四处张望一番,觉得并无稀奇之处。原本他还以为竹林深处的小屋子会有什么奇怪之处。只是一进门,便打破了他的幻想。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屋子里的陈设都是平常人家用的,若说一定有什么奇怪之处,屋子的中间画了一个八卦图,在佛门圣地这种道家的东西不该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