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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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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凝的问题的确是值得同情,可对于感情,最没有发言权的就是外人。所以,昱菡和陆骁虽然也很想知道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根据他们对Timmy的了解,要想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恐怕现在还不是时候。虽然他们也很想知道Timmy和那个打情骂俏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昱菡似乎没有太多的经历去关注Timmy到底怎么了,因为,她的闺蜜好友许悠悠回来已经有几天了,而这么多天的时间里,许悠悠没有给昱菡发过一条短信也没有打过一通电话,昱菡知道这件事情,竟然是因为从韦昱灿的一通电话里知道的!知道消息的昱菡当然坐不住,她要立刻找悠悠质问,可电话拿出来她却愣住了,这件事情,好像找韦昱灿更好一些。于是,昱菡雷厉风行地去了韦昱灿的……家。“韦昱灿!什么情况?我的闺蜜悠悠回来好几天了?我怎么不知道?她怎么都没跟我说?你怎么知道的?她为什么告诉你了?说,你们在搞什么阴谋?”

在韦昱灿的猪窝中,昱菡进门就劈头盖脸地把路上积攒的所有的疑问统统问了出来,根本没有给韦昱灿任何思考的余地。“你还好意思问我?既然是你的闺蜜为什么你不知道?”

韦昱灿刚刚放下一通电话,看那脸上略显傲娇的表情不难猜出,事情谈得还算顺利。“还不是因为你们有什么猫腻?”

昱菡环视了一下这个凌乱不堪的房间,这也是她每次都不愿意来这里的原因。虽然昱菡不是一个洁癖症者,可也不能待在一个连脚都没有地方放的地方吧!为了能叫自己有个相对庶长一点儿的心情,昱菡迫不得已地还要充当韦昱灿的临时保姆。虽说心里想着简单收拾一下,可这手头上的活儿却是越做越多,这么一忙活,大半天的时间总是要过去的。受累不讨好不说,还会落下很多收拾后遗症。比如,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里,韦昱灿会频繁地给昱菡打电话,一会儿问他的纸巾放哪里了?一会儿问他的衬衫去哪里了?甚至还要问他的内裤去哪里了?很多时候昱菡也很冤枉的,明明那些东西她根本没有动过,可韦昱灿不管,只要找不到,一准儿赖到她的头上。这种状况持续一周以后会渐渐的减少甚至是消失,按照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昱菡很清楚的知道,这不是韦昱灿长了什么记性,而是他把房间再次祸害成了以前的样子。或许还是知子莫若父,当初在买完房子准备装修的时候,黎汉老同志极力要求,家里尽可能多的多一些装东西的柜子,其余的一切复杂的装饰品一概不要!当初老妈还埋怨老爸众女轻男,只会对儿子百般计较,现在看来,只能说明老爸有先见之明。纵然昱菡很不喜欢来昱灿的家,可每个月还是会时不时地光顾,不是因为自己,完全是因为老妈牌的各种送温暖。很多时候,老妈自己也不愿意看到韦昱灿这猪窝一般的家,更不愿意看到自己花真金白银买的房子变成这个样子。所以,昱菡就自然而然地成了老妈的跑腿儿的。“你还真不用这样的话来激将我!我知道,你们……不对,尤其是你都巴不得我和悠悠有点儿什么呢。不过这次也同然叫您失望了,我们什么都没有,我——韦昱灿,是被冤枉的。还不是我吹牛,我韦昱灿向来是敢作敢当,光明磊落,从来不玩儿什么猫腻的。就算是我有什么不光彩的恋情,那也都是大白于天下的……”“不光彩的恋情?”

昱菡满脸的狐疑。“这个……当然暂时还没有发生,即便是发生了,我也不会遮遮掩掩。”

韦昱灿换了个自己认为更舒服一点儿的姿势。“还不遮遮掩掩?韦昱灿你什么时候脸皮这么厚了?”

昱菡鄙夷道。“不用这样嘲讽我,我根本不在乎。我韦昱灿就是这么的光明磊落。不过呢……这次呢有件事你的确还是不知道的……”难得的,韦昱灿摸了摸鼻子表现出了少有的窘迫。“什么?是你和悠悠……是不是你们已经……”昱菡满脸淫荡地凑到了韦昱灿的面前,说实话,要是换成别人昱菡肯定是不愿意的,可是悠悠,她还真希望他们之间发生点儿什么。当然,昱菡这种龌龊的想法遭到了她这个双胞胎兄长前所未有的强烈鄙视,韦昱灿使劲地向后靠了靠身体,满是狐疑地盯着昱菡,“你是不是自己堕落了就唯恐天下不乱?我韦昱灿要是和她许悠悠成了男女朋友还用得着这样藏着掖着的吗?这不是你和老妈都心驰神往的事情吗?我完全可以大张旗鼓地去老妈那里邀功请赏的。说不定老妈一高兴连结婚的房子都给买了呢,倒时候我转手一卖,立马就倒腾出几百万的运筹资金了。”

韦昱灿鼻孔一哼,昱菡看到他这个架势,知道自己的美好愿望是没有成真,不得不咂摸了两下嘴儿失望地问道。“你还要不要脸?还运筹资金?那你们是怎么回事?快点儿说?”

看着自己的梦想破灭昱菡的热情也削减了下来。“怎么回事呢……是这么回事……悠悠呢,她呢……来我公司了,负责帮我打理公司的日常业务。”

“韦昱灿!你骗谁呢?还你的公司?还帮你打理公司的业务?你能告诉我你的公司规模多大?成员多少?年盈利几何吗?还给你打理公司的业务?你那破公司还有什么业务可以打理啊?你这个老总不都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吗?还以为你会有什么好出路……”“干嘛干嘛干嘛?黎昱菡!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我的公司的!我创业你一直不是支持我的吗?怎么?现在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藏不住了是不是?你也鄙视我是不是?”

韦昱灿也从沙发上蹿了起来,昱菡知道,自己可能太过激动,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一不留神把真心话给说出来了。“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支持你的创业,那是因为你有可以折腾的资本。但是悠悠……你又不是不了解她的情况,她和你不同,她……折腾不起的。更何况,她在你这儿能保证每个月按时发工资吗?能保证年底有点儿红利吗?能保证未来她在这个城市有个依靠吗?哥,工作对悠悠来说不仅仅是混口饭吃,还关乎她的未来……”“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说的情况,但我也不是你说得那么不堪的人!我公司现在是没什么人,规模也不大!可的的确确,已经有了盈利,保证她今年按时按月发工资还是不成问题的。至于你说的年底的奖金,大不了,年终的时候,我和悠悠对半儿分红。要是利润实在太少,我还可以四六,三七,二八,一九,实在太少的话我都给她都没有问题的!我韦昱灿不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更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老板,更何况我是真的很想弥补悠悠的。虽然我知道我这里不是好去处,可总归是个去处的。”

昱灿挠着脑袋,说实话他也不愿意把悠悠安排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可不这样,他还有更好的办法吗?这么短的时间别说找到一个合适的工作了,就是找到一个将就的工作都不容易,要不是自己内心有愧,要不是对悠悠还有一丝的怜悯,他也不会出此下策!韦昱灿的公司的确不是一个好的去处,可总归是一个去处。在一个大学,在一个宿舍朝夕相处了四年,昱菡知道悠悠的,她是一个心气儿很高的孩子,她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抱负。如果单纯的为了混口饭吃,她或许可以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家乡,不能大富大贵,可找一个安稳点儿工作还是可以的。可那是悠悠从来到大学进入大学校园起就没有考虑过的出路!那样的出路,无异于封死了她所有的梦想!“你说你……多坑人啊!”

昱菡无比地惋惜,可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她束手无策的。“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我,更不能完全怪悠悠!”

“还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这很不韦昱灿啊。”

“我说的是事实,这个客户呢……其实是悠悠自己联系的,不过,的确是因为借用了之前公司员工的招牌,这也是我们有苦说不出的地方。可你应该多少也了解一些,现在这个业务成不成的,多少也和缘分有关系……”“还缘分?你以为这是谈婚论嫁呢啊?还缘分?”

昱菡抡起一个抱枕砸了过去。“我说得是真的。这要怪也怪这介绍业务的人。谁叫悠悠原来的公司那么抠门儿,死活不给人家业务员留口饭。人家业务员一气之下找到了悠悠。这才有了我们后来的合作。其实说实话,就算是悠悠不把这个客户介绍给我,他们也未必会和悠悠之前的公司签合同的。”

“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晚说有什么用?瓜田李下的,都是嫌疑。更何况,就算你说了,不但出卖了自己,还把介绍业务的人给连累了,何苦呢?反正自己都是要进油锅的,这或许就是悠悠当初的真实想法。只是没想到,她实在是低估了行业的准则,没想到自己在油锅里被炸熟了。好像没什么翻身的机会了,我这儿虽然也不是个什么好地儿,可我至少可以叫她在我这锅里使劲儿地折腾。”

昱灿苦涩一笑,曾经只是想证明一下自己,现在可倒好,还要对另外一个人负责了!这真是上哪儿说理去啊。“那这么说,这个业务你们给的回扣很多?”

昱菡问。“啊,要不然呢?你以为呢?他们会看上我们这个规模很小,成员没有,盈利为零的小破公司吗?”

韦昱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小心眼儿起来?这还是你吗?……”“算了算了算了,刚才是我不好,我错了好不成?”

“你你错了?就这么嘴上说说就完了吗?去,把冰箱里的饺子去给我煮了,我这好几顿都没正经吃东西了。”

韦昱灿一声令下昱菡怎敢还不从,她立刻乖乖地去了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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