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权？”

杜利安反问。荆红妆点头：“土地归我个人使用，可以限定用来做什么，我每年交一定的使用费，但建成房子后的收入归我。”

限定用来做什么，就可以指定是建住房，每年国家还可以有一定的收入，在目前的情况下，倒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杜利安听的连连点头，笑说：“就知道找你没错。”

又和她讨论一会儿方案的细节，这才送她出来。荆红妆开车回大厨房，见古少杰也刚好过来，房新兰正指挥人往车上搬新做的糕点，过去拿一串钥匙给她，笑说：“丰登苑已经全部交工，他们马上就会分房子，铺面我还留着，回头你去看用哪一间。”

房新兰欣喜：“前天心迪刚说找到一家铺面，我还没顾得上去看，这下可以一起。”

荆红妆含笑：“你可别贪多，这里做得过来？”

“做得过来，做得过来！”

回答她的是李海全媳妇，“荆小姐，你不知道，我们这大厨房的灶，现在还有一半没用上呢。”

“灶是一回事，主要还要看你们忙过忙不过来。”

荆红妆说。房新兰摇头：“现在早点都是前一天下午备料，等到送走，就准备中午的糕点，中午的糕点送走，就是准备晚上的糕点，就是糕点上笼之后，留两个人看火，别的人能歇歇。”

李海全媳妇说：“其实糕点上笼之后备下一批的料也行。”

荆红妆笑：“李嫂子是精干人。”

房新兰也笑：“往后铺子多了，大不了再加人，反正还有地方，只是怕少杰送不过来。”

荆红妆见只是两家铺子，古少杰的机动三轮已经几乎装满，问：“丰登苑离这边也不近，少杰送一趟再回来取，中午和晚上的糕点还好，早点来得及？”

古少杰说：“大不了我再早起半个小时，就只怕做不过来。”

他早起，就得有人跟着早起。房新兰摇头说：“前几天我们商量，想着买几辆人力三轮，不太远的我们自己送，少杰帮忙送远处的。”

这倒是个法子。荆红妆见她已经有了主意，也不再多问。古少杰见她要走，又忙追了过来：“嫂子，正气居那边的人听说我们还做了拖把，说让送去，我想着……”“你决定吧。”

荆红妆不等他说完，抛下句话就走了。穿过一片杂乱的民房，大路上拐个弯就是学校的侧门。荆红妆进去没走多远，正见柳大嫂从对面过来，看到她忙喊一声：“红妆！”

荆红妆站住，笑着招呼：“柳大嫂。”

这个柳大嫂虽然是个包打听，可是从去年苏大庆举报她盖房子的事之后，倒和她走的近一些，见了面经常闲聊几句。柳大嫂小跑几步过来问：“你这是去了哪里？”

荆红妆答：“刚开车出去办事，怎么了？”

她家里有两辆车，在这教师宿舍区已经不是秘密。柳大嫂忙说：“刚才我从食堂那边过来，听说有人在打听你，不知道是哪的人，还好你是从侧门进来的，没有遇到。”

有人打听她？荆红妆皱眉问：“什么样的人？”

这个时候，学生都已经下课，食堂那边正是晚饭时间。只是她虽然住校，却不住学生宿舍，在学校里虽然小有名气，却大多数人不知道自己确切的住处。柳大嫂摇头：“是一个高个子男人，我怕是坏人，存着个心眼，说不认识你。”

荆红妆一笑：“谢谢大嫂。”

柳大嫂紧张的说：“你回去就把门锁了，别随便开门。”

“我知道。”

荆红妆又谢过她，心里也直犯嘀咕，回家立刻把院门闩上。易大嫂见她锁着眉头，问：“红妆，怎么了？”

“刚才见柳大嫂，她说食堂那边，有人打听我。”

荆红妆如实把柳大嫂的话重说一回。易大嫂跟着她回来，疑惑的问：“会是什么人？”

荆红妆摇头：“不知道。”

两人正说，就听到院门又被拍响，跟着有人喊：“大嫂，是我们。”

易大嫂奇怪的说：“是山鸣。”

转身去开门。这几个人过来，一向喊的是“红妆”，今天却喊她。门刚一开，叶山鸣和许国安已经一闪身进来，跟着立刻把门关上，上了门闩，示意荆红妆进屋。荆红妆跟着两人进了客厅，这才问：“怎么了？”

叶山鸣皱眉：“有一个男人，在校园里转悠一下午，见人就打听你，刚刚我们看到他已经往这边来了。”

许国安点头：“我们怕喊你的名字被他听到，才喊的大嫂。”

荆红妆问：“你们没有见过的人？”

“没有！”

两人摇头。荆红妆微微抿唇，向门外看一眼，想着要不要去瞧瞧。叶山鸣看出她的心思，忙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你还是别出去。”

许国安也是说不出的不安，问：“是啊，说不定不是好人。”

又问，“今天陆垣回不回来？不然你们去四合院避一避？”

荆红妆点头：“他说回来的。”

话刚落，就听到院门上有人拍几下，跟着是陆垣的声音：“红妆！”

叶山鸣吓一跳，急忙跳起来，冲去开门。门打开，陆垣还没有说话，已经被他一把拖了进来，急声说：“你叫声小点……”一边说，一边又急急的关门。陆垣错愕：“怎么了？”

叶山鸣低声把刚才的话又说一回。陆垣沉了脸，立刻转身：“我去看看。”

拉开门又出去。叶山鸣喊一声，又不放心，示意许国安留下，自己跟着出去。只是两人在校园里转了一圈，却没有看到那个男人，只得又回来。听两人说完，许国安不放心的问：“会是什么人？”

荆红妆也猜不透，微微摇头。叶山鸣看看陆垣，沉吟一下，试着问：“有没有可能，是……是陆先生的人？”

陆垣沉了脸，抿紧薄唇，没有说话。隔一会儿，许国安又说：“如果是陆先生，虽说不用担心，可是……万一不是呢？不能不防。”

叶山鸣立刻点头，向荆红妆说：“红妆，不然你们住去四合院避一避。”

说的当然是后一处皇城根儿下的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