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浅露出了地铁老爷爷看头发的表情,“你说他们要将我抢回去?”
鹰将言浅紧搂在怀里,贴在她耳边说,“你以为那个老雄性对你这么好,又是塞东西又是交代事情,真的看你是雌性可怜的份上说的吗?”
言浅直接露出了一个大白眼,“有话就好好说,别阴阳怪气的,你当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
“我就是好奇,你与他们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又拿出了所谓的晶核,到最后被他们出卖了什么心情。”
鹰惊讶极了,“你觉得我应该伤心?”
言浅用力的揉了一把脸,靠在他的肩头,有气无力的说,“你觉得呢?”
鹰瞧着她表情多变,没忍住在她的面颊上揉了一下,“他们打不过我的,熊族部落的族长没有这么傻,你长得漂亮不假,但得有命享用呀。”
言浅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跟他计较了,“那咱们现在一直往北飞,寒季来临之前能到风族部落吗?”
高空飞行那真不是人干的。没有外壳阻挡,只能紧紧的贴在鹰的怀里,害怕一丁点的风钻进兽皮衣里能将她给冻死。“飞行速度快的话也就10来天,不过我瞧着寒季应该很快就要来了,你是直接回部落,还是要在部落附近住下来?”
鹰耐着性子,感觉雌性靠在他身上,两个人贴的严丝合缝。他心里隐隐约约有种说不上来的开心。特别自然的搂在她怀里,还不忘将兽皮裹在她的脑袋上。千万不要给冻着了。要真冻死,他这一趟不得白跑了。“肯定不能直接回去,得在附近找个部落住下来,打听清楚风族部落内部发生了什么事。然后私下里跟自己的姐姐见了面,来个里应外合,将继母给抓住。”
这是显而易见的决定。冒冒然回去不是明智的选择。主要在原主残留的记忆里,她得知继母会一种秘术。让自己的女儿变成了原主的样子。要在没有做好万全准备的情况下,一头扎进去,那就是自投罗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你这么聪明,当初是怎么被赶出来的?”
鹰不解的看着她。要是傻呵呵的被赶出来也是理所当然。面前的这个雌性却一点也不像个傻白。漂亮不说,脑瓜子也聪明。难道是她自负的缘故?“谁都有特别傻的时候,你也别站在这里笑我,你将我抢走,咱们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要是再蠢下去,你也没什么好下场”言浅被嫌弃了,当然是反击回去。鹰觉得那句话不怎么好听,但莫名的欢喜。也就意味着言浅拿自己当一家人。这是一个很了不起的进步。他们飞行的速度很快。行驶到日上三竿的时候,在一处竹林停下了脚。按理来说越往北的地方,植物的多样性就越来越少。没想到气温似乎也越来越暖和。言浅察觉有些怪,一时间又说不出什么。更何况现在她饿的有气无力。“你给咱们生火吧,我去方便一下。”
鹰不敢独留她一个人在外,担忧的说,“你一个人能行吗?”
言浅直接翻了个白眼,丢给了他一个你敢来的眼神。虽然知道对方没有羞耻感,但相处的这段日子应该也了解到自己的习惯了吧。鹰不自在的挠了挠脸,他只是担心没有别的意思。生火的时候,又将米袋子掂了一下,“这东西你咋吃?”
言浅觉得心好累,故意逗他,“就那样干嚼着吃。”
鹰好奇极了,“不对呀,我见熊族部落是将它放在水里煮,你怎么跟他们的习惯不一样呢。”
这个话题不能进行下去了,要不然她能被气死。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连悲秋伤春的时间也没有,匆匆解决完自己,来到了火堆边。又看一下不远处的竹子,“你帮我砍一棵竹子来,咱们在竹筒里煮。”
野外条件简陋,将就着用吧。能吃上纯正的竹筒饭,那真是一种幸运。“你这个雌性喜好真是稀奇古怪,竹筒里能怎么煮?”
鹰嘴上各种嫌弃,但还是手脚麻利的去砍竹子。可能这一带地下有温泉。气温确实高。竹子生长的很茂密,一旦茂密了,就不那么粗壮。鹰花费了好长时间才寻找到了需要的东西。接下来的事情不需要言浅在旁边指导,鹰特别聪明的将竹子砍断,然后又锯成了好几段。言浅从他的手上,看到了比骨刀更锋利的东西,“这是什么做的?”
像什么动物的鳞片。锋利程度堪比电锯。言浅看的直流口水,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的手。应对她掉口水的行为,还挺满意,“你喜欢?”
这不是废话吗?要是不喜欢,她能眼巴巴的看着。鹰从她的表情中就已经察觉了到了言浅的意思,“这个给你,用的时候小心一些,小心割到了手。”
言浅忙不迭的接了过来,拿在手上看了好一会。想到了一种可能手一抖,差点儿割到了皮肤,“这是蛇的鳞片?”
这蛇得成精了吧。要不然鳞片儿有巴掌大小?“你很聪明,这是我两年前捕杀的一头巨蟒,从它的腹部拔下来的鳞片,这东西确实好用,你要是喜欢的话,我还有。”
鹰见她神情变化莫测。心想雌性的心,海底捞。真的太难分辨。言浅确定了是蛇的鳞片,狂吞口水。别看她之前学医的时候,解剖过各种尸体,小动物的也有。唯独每次解剖蛇类,能当场晕过去。想到手里的鳞片竟然是从蛇的腹部拿下来的,吓得随手一扔,没想到割到了自己的虎口。虎口立即传来尖锐的疼痛,很快渗出血来。她很喜欢却又不敢拿。“害怕也不能割自己的手呀。”
鹰焦急的吼了一声。抓住言浅的手,顾不得脏,将虎口贴着他的嘴唇。虎口处传来了温热的触觉,言浅顿觉有密密麻麻的电流通过虎口,流向整个身体。浑身像电击了一样,骨头都麻了。不适应的抽了抽手,对鹰突如其来的关心很不适应,“我没想到是蛇的鳞片,因为害怕,所以没注意。放心吧,只是小伤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