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木屋的窗户向外看去。覃没有立马离开,而是带着那只大猫站在一棵树下。两人四目相对,覃露出了一口白牙。还没来得及说句话,漂亮的小脸就被一双大手捂住扯了回去。“睡觉。”
鹰吃醋般的开口。言浅太无奈了,最终点了点头,“我要洗脚。”
鹰答应了。拎着木盆出门时,忽然看到了一抹身影,冷声呵斥,“离远一点。”
听见巨大的声音,言浅向外看去,紧接着就听见覃不满的声音,“浅浅是我救的,你不能这么霸道独占了她。”
原来是覃大着胆子,偷偷靠近被发现了。鹰本来憋着一口气,这个时候又被别人挑衅,手里的木盆牌摔在地上,挽起衣袖,挥起拳头打去。两个人瞬间缠在一起。言浅连忙大声说,“你们两个别动手,小心动静大了,引得其他雄性发现了咱们,覃,你别担心啊,我真的没事儿,天晚了,你找个地方睡吧。”
再这样僵持下去,风族部落的人真的要来了。她这些天的努力,岂不是要功亏一篑。“我听你的浅浅。”
覃很是乖巧的收回了手,但委屈巴巴的看了她一眼。离开之前又狠狠瞪了鹰一眼,带着大猫,消失在夜色中。外面停止了打斗,很快没有了声音,言浅也放了心。鹰去而复返,端着热腾腾的水进了木屋,然后将言浅抱在自己的腿上,声音异常温柔,“我帮你洗吧。”
“嗯?”
言浅觉得很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积极主动呢?应该是在演戏吧。看样子他心里还藏着一个会演戏的小灵魂。声音也不低,外面的人肯定听见了。“吼”大猫低低的叫道。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挠树声。果然不出言浅所料,覃压根没有走多远,而是找了一个地方避风。刚才的话传到了他的耳中,让他特别吃醋。覃黝黑的眸子布满冷意,这个卑鄙无耻的雄性竟然占言浅的便宜。言浅是他认定的雌性。往后他们是一家人。好想撕碎他。言浅没有戳穿这个谎言,免得两个人又动起手来,坐在鹰的腿上,后背靠着他的胸膛,暖呼呼的让她有些昏昏欲睡。“明天咱们再重新找个地方,住在石洞里暖和。”
鹰没话找话。言浅意外的嗯了一声,“为什么会想着找洞穴呢?”
鹰一本正经的解释,“木屋建起来方便,但若是不将这些缝隙用兽皮堵起来,到了寒季,冷风就会透过缝隙吹进来,你身体娇弱,会冻病的。”
“洞穴就不一样了,在外面围一圈石头,挂上兽皮帘,就可以暖暖和和的过一冬。”
言浅觉得是这么个道理。在这里住木屋,那简直就是受罪。又因时间仓促,修建的屋子本来就不怎么好。不过,很快就不会住在外面了。她要回部落。“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言浅也不想给他泼冷水。洗了脚之后,他们就在屋子里睡下了。外面的覃一直听着动静。两个人的对话渐渐的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轻微的呼吸声。他蹑手蹑脚地来到了木屋边,透过缝隙向里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不要脸的雄性将言浅搂在怀里,两个人睡得正熟。他的眼睛好疼,好想打人。刚要动手就被大猫用脑袋推着往外走。“怎么了?”
覃忍着脾气问。“吼。”
大猫用脑袋示意他回到居住的地方,还是早早睡吧。明天有事要干。覃与大猫交流无障碍,唉声叹气的说,“那个雄性真是太讨厌了,竟然敢搂着浅浅睡觉,明天我要让他好看。”
大猫直接翻了个白眼。十分明显在鄙视他。覃懒得跟大猫计较,憋着一肚子的火,回到了他们暂时落脚的地方。巫医在火堆里添了大猫的粪便。顿时青烟四起,被风又吹向了其它的地方。听见动静,他头也不抬的说,“见到那个雌性了?”
覃点了点头,心情格外不美妙,“见到了,但我发现浅浅跟另外一个雄性的关系特别好,他们以后会不会结侣?”
这是覃最担心的事儿。他从小跟着野兽们长大,不太会讨好雌性。他对言浅大多数是好奇,后来等她消失后,才发觉他对言浅的感情,除了好奇之外更多的是喜欢。想要表达感情时,她已经投身在另外一个雄性的怀里。他现在有没有资格跟言浅在一起呢?巍见他无精打采,“他们两个结不结侣跟你没有什么关系,要记住一点,兽世的雌性不可能是单独属于某一个雄性,你们若是自私自利的霸占一个雌性会对繁衍不利,而且喜欢并不代表占有。”
老巫医的话让覃陷入了一种迷茫。喜欢一个雌性,不应该感情世界里只有他一个吗?为何还要与其它的雄性共同分享呢?正因为想不明白,就会让他特别烦恼。“我就是不愿意与其他雄性争抢一个雌性,更何况言浅是不同的。”
覃有自己的想法。他坚信言浅喜欢的是自己。巍笑了笑,觉得面前的这个雄性有些傻,“不要考虑这些了,吃点东西,明天我就带着你去疯子拜访,顺道打听一下消息。”
这才是正确的解决法则。与其坐在这里自怨自叹,还不如干点让雌性开心的事儿。既然言浅是被族里的人赶出来的,那她就不能正大光明的回去。既然回不去,得需要帮手出动。正好他和风族部落的老巫医关系不错,旁敲侧击打探一下消息,让言浅有更好的准备。“我懂了。”
覃立马笑了。忍不住在心里想,你霸着言浅有什么用。能给她的除了吃就是喝,却不能替她解决真正需要解决的事。有了主意之后,他便欢欢喜喜的吃起了肉。熟睡中的言浅并不清楚,有三队人马在为自己努力着。话说离回到了部落。他带了一些烤肉,直奔风族族长的山洞。风族族长是言浅的同胞姐姐,今年二十五,她有八个伴侣,今年刚生了一对健壮的男孩。眼看到寒季了,她也是忙的脚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