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察觉到他身上的怒气好浓厚,甚至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没有,我只不过是在想一些事情,既然你不介意,那我介意什么,但有些事情我必须在明天好好交代,否则咱们的幼崽也不好顺利生下来。”
这种事情自然而然得做考虑。生幼崽是必须的。反正不需要她带,生多少个,只要身体能允许都是可以的。覃松了一口气,他刚才差点生出了杀意。都怪他太贪心了,也怪言浅太心软。早知道如此,他就应该将言浅抢回自己原先生活的地方,两个人无忧无虑的住下去。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去而复返的鹰带着一身水汽回来了。他并没有洗冷水澡,反而用热水擦了擦身。进屋后还特意用木板家门口给挡住,以防被覃突然吵了起来,打断了他的好事儿。一切准备就绪后,直接钻了进来,就看见言浅双手捏着兽皮,露出了那一双漂亮的眸子。“是不是等我很久了?”
“还好,外面冷吗?”
言浅没话找话。“还行,不过你放心,我用热水洗的,你试一试。”
鹰已经不羞涩。这种事情本来应该是雄性引导,毕竟雌性脸皮薄。大胆主动的他没有碰过,而且也不知道。觉得言浅可能会是这种性格,但万事开头难。他直接钻进了被子里,带着热气的身体覆盖下来,修长的手指,抚摸着言浅蛋壳般的面庞。“是不是不冷?”
言浅被他的手指摸的脸有些痒。迅速闪躲的同时,直接一个起身翻身就将他摁倒在被子上。“确实不冷,估计下来会很热,一会儿可得听我的。”
说完之后,低头吻住了对方的嘴巴,没有给他任何拒绝的声音。鹰眉眼弯弯。心里想着,他就知道言浅的性子。接下来自然是一番热热闹闹。蹲在门口的覃,听到里面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瘦长的手指缓缓地蜷坐在一起,抓起了地上的雪,捏成了条状。随后被他握在手中,没有松开的意思。他的手温太高,雪在掌心中间接融化。寒风吹来,冻的手指有些发红。但他没有挪开。等他再一次站起身时,因为蹲的时间有些太久,身体僵硬。人不受控制的向前扑去,但被他稳住了,缓缓的摇了摇脑袋。洞内的声音总算消失了。他长长的呼出了一口冷气。像是没什么事一般去收拾东西。第二天阳光从洞外投射进来。言浅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像往常一样伸长胳膊,打了个哈欠。突然觉得全身上下像是被棍打了一遍,酸疼的厉害。而她后知后觉,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一切,脸刷的一下红了。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大胆了,野性释放。后果是不堪设想的。而且代价是惨重的。悄悄的揭开了被子,看着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想死的心都有了。就在这时,洞外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但随着压低的声音,“浅浅醒了吗?”
言浅一下子将被子扯上来,盖在自己的脑门上,什么话也没说。鹰迟疑一会,只能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便看见将自己埋在被子下,不愿意冒头的言浅。这下他总算明白怎么回事儿了,唇角连起一抹笑,“浅浅,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吗?”
言浅继续装傻,但兽皮背下的眼睛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试图要透过被子看清对方脸上的笑。不过不用看,他都知道对方脸上是窃喜。“再不起来,我就要进来了。”
鹰红光满面。笑的那叫一个得意。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鹰不例外。他自从做了伴侣之后,就像一个真正的雄性。将东西放在了床边,胳膊自然而然的探进被子,将她抱在怀里。隔着兽皮被,言浅的心脏跳动的十分明显。鹰隔着被子吻她,“别藏着了,快点洗洗去吃点东西。”
言浅就是不出来。鹰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随后轻轻扯着被子的一脚向下一拉。露出了言浅那张红扑扑的小脸,以及带有斑点的脖子。他的手伸进被子里,在言浅光滑的后背揉揉,“我还是太没有经验了,肯定伤着你了。”
鹰的声音沙哑在寂静的洞穴里格外的清楚。言浅读了懂对方的意思,恼怒的瞪了他一眼,“你要是有经验,我就得怀疑你是不是有别的伴侣。”
鹰的动作顿了顿,眉眼含笑的说,“我只有你一个伴侣,不过你的表现让我十分意外。”
言浅心里一慌,对方会觉得她有很多伴侣,所以很厉害吧。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直接从被子里被捞了出来,随后与对方肌肤相贴。然后视线被堵。很快就被套上了衣服,然后一勺热粥送到了她嘴边儿。“这事情给你早上熬的,现在已经烂了,你多吃一点补充体力。”
言浅确实也饿了,不需要对方给她吹了,一口吃了进去。幸亏不是很烫,没多久一碗肉粥就被她吃得干干净净。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舌头。谁知鹰像是见了猎物的狼,一下叼住了她的舌头。吻了好一会。在言浅控诉的眼神中,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我还没有刷牙呢,你脏不脏?”
鹰笑着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是脏的呢?”
言浅觉得他是没脸没皮,赶忙将他推到了一边。“我有些累了,你去吧,我打算再睡一觉。”
说完,她裹着被子躺了下来,此时是一点也不想动,反正大冬天食物也够,更不需要外出跑一趟。如今能做的就是躺下来好好养好身体,至于别的慢慢再说。“好,你继续睡,我给你端点水擦一擦。”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而这时,覃进来了。就是这样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他的手里还拿着药膏。看着言浅躺在床上,露出湿漉漉的面颊。憋在胸腔的冷气似乎也消散了,内心柔软的像团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