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关系。她到现在都记得那天晚上，她本来以为厉景庭是回心转意了！没想到过两天厉景庭就把离婚协议书摆到了她面前。对面，厉景庭已经放下了筷子：“季凡，你说够了吗？”

季凡见厉景庭动了怒，彻底闭了嘴。他这明明是为了厉景庭着想，才这么欠的去招惹唐风月！季凡心头低叹了一声，只看厉景庭这副模样，刚才他还没给唐风月剥一个虾，厉景庭就得半路截住。他这兄弟没什么恋爱经验，怕是喜欢了也不自知。季凡心头叹了一声，继续吃饭。他也只能帮到这里了。一顿午餐吃的三个人心情各异。午餐之后，唐风月结账之后和两人一起出了餐厅。站在餐厅门前，唐风月对着厉景庭和季凡礼貌的笑了笑，“厉总，季医生，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扰您二位了。”

季凡笑着点头，眼看着唐风月上了车，又神情古怪的转过头看厉景庭。“我怎么觉得唐风月话里有话的，什么叫不打扰咱们俩了？”

厉景庭不明白，目光冰冷的扫了他一眼：“你今天的话很多。”

“我这可都是为了你。”

季凡笑道，“你没发现我说她看向白斌的目光里没有爱意的时候，她没有反驳我，而是引开了话题吗？”

厉景庭眸光幽幽：“所以呢？”

“根据我研究多年心理学和微表情的研究，这就是承认了。”

季凡得意道。厉景庭看向他，冷笑：“关我什么事？”

季凡眯了眯眼：“都不用根据我多年心理学和微表情的研究，一般人说这话就是肯定关他的事。”

“花瓶还想要吗？”

“想！”

季凡颠颠的跟着厉景庭上了车。眼看着厉景庭沉思的模样，季凡有些好奇：“想什么呢？”

“你确定唐风月那话的意思是承认她不爱白斌，是么？”

季凡：……怎么感觉厉景庭要沦陷？季凡想了想，拍了拍厉景庭的肩膀。“你也别想太多，其实我觉得唐风月确实比顾若微好多了，但既然你当初已经作死把她甩了，就往前看吧。”

厉景庭的眸光冰寒，伸手打去了季凡的手。她看向窗外，唇紧绷成了一条线。唐风月从餐厅离开后，就让郭新开着车回瑞丰苑。她坐在车上眯着眼，越想越觉得季凡又八卦又讨厌。车前座的曹俊转过头：“唐小姐，下午还有什么安排吗？”

“暂时没有。”

唐风月打算下午的时间在家里调查一下空壳公司，顺便把黑市的工作处理了，再问问权玉琛那几个地质检测员找的怎么样了？她叹了一声：“看起来是放假，其实每天都很忙碌啊。”

车子快驶回瑞丰苑，刚进大门，唐风月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她拿出看了眼，是刘芳晴打来的，上次刘芳晴打来的时候还是冤枉她想要用塌方的事害唐燃。唐风月没有心情接刘芳晴的电话，直接按了挂断。车子才驶回单元楼的楼下，手机又响了起来。唐风月皱眉拿出看了一眼，这次的来电显示是唐燃。她接起电话：“小燃？”

唐燃的声音很激动：“姐，你现在有时间吗？”

唐风月笑道：“有，怎么了？”

“我现在在医院！医生刚刚来看爸爸了，说爸爸现在已经有转醒的迹象，随时可能醒过来，你要不要过来看一下？”

唐风月觉得耳边似乎有一阵盲音，旋即想到了唐振天的脸。她哑声：“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唐风月便对前面的郭新道：“改道去滨城医院。”

“上午不是刚去过吗？唐小姐是有东西落下了吗？”

郭新一边改道，一边顺口问道。唐风月抿着唇没说话。她深吸了口气，唐振天——她只去看过他两三次。在她的记忆中，童年是充满了凄苦和挨打的，这些东西都是刘芳晴给她的。而唐振天呢，他一般是个旁观者，不说话，不阻止，对她和槐哥都是漠视的状态。有时候心情好的时候，例如唐氏签下大单时，唐振天也会对她和槐哥笑。她曾经因为唐振天的一个笑，能高兴半天。父爱啊。唐风月嗤笑了一声，到最后唐振天为了唐燃跪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明白。唐振天和刘芳晴本质上没什么区别。他们眼里都只有唐燃。车子驶向滨城一院。一路的沉默，曹俊和郭新也看出唐风月的情绪不对，两个人都没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唐风月听到郭新轻声道：“唐小姐到医院了。”

“你们在这边等我就可以了，不用下车。”

唐风月说罢，自己提着包下了车。她进了住院楼，到了唐振天所在的楼层，最后停在了病房门前。病房中刘芳晴和唐燃正在屋中坐着，两个护工在边上忙碌着。唐风月犹豫了几秒，推门进了屋。刘芳晴看到唐风月第一眼，便是狠狠的嫌弃。“真是孝顺的女儿打那么多电话都不接。你爸爸住院这么久，你就来看过两三次，你这也算是为人子女的？”

刘芳晴刻薄的话语，让两个护工偷偷的看向唐风月。唐风月懒得和刘芳晴计较，她的目光落在了唐振天的身上。唐燃在一旁：“妈，你别说了！”

刘芳晴怒：“你就向着她吧！”

唐燃已经起身走到了唐风月身边：“姐，医生说父亲可能今晚就会醒过来。”

唐风月看像唐燃的欢喜和激动。她抿了抿唇，攥紧了手，哑声：“好，正好我也有事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