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皱了皱眉毛，“也就是说，这副盔甲是专门给你打造的咯？”

维克托点了点头，“虽然我不认为这种程度的炼金产物对我能起到什么帮助，但它确实是给我打造的。”

“那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李昂问道。“呃……”维克托犹豫几秒钟，说道：“盔甲表面的这些花纹，好像变得更加繁琐和深奥了，有点像是魔纹。”

李昂微微挑眉，“你确定？”

维克托点了点头，伸手按住胸前的徽章。一股淡淡的圣光从徽章里涌出，沿着胳膊灌注到身上。他轻咦了一声，“盔甲表面的花纹，真的变得更复杂、更深奥了。”

话音未落，盔甲的内部忽然亮起璀璨的电芒，表面的花纹绽放光芒，将维克托彻底笼罩其中。电光噼啪作响，维克托站在原地，浑身僵硬，无法动弹，唯独脖颈上的头颅晃了晃，似乎很是享受这种酥麻刺痛的感觉。“你还记得自己的职业能力是什么吗？”

李昂饶有趣味的问道。“雷霆战锤。”

维克托毫不迟疑的答道。李昂微微颔首，再次运用心眼感应盔甲内部，“这里的能量波动很强烈啊……这是你新学到的锻造技巧？”

“嗯，这套盔甲采取了圣灵教会的圣力和圣光法阵，我把它拆卸下来研究了好久，勉强掌握了这个锻造技巧。”

维克托嘿嘿一笑，露出牙齿，“如果你需要锻造装备，我可以帮你搞到这套盔甲，虽然比较简陋，但胜在实用，价格方面可以便宜点儿。”

李昂瞥了维克托一眼，“我不缺锻造装备，也不需要你帮忙。”

维克托撇了撇嘴，嘀咕道：“我就知道……”“我问的是，你现在还能操纵这幅盔甲吗？”

李昂盯着他，沉声说道。“呃……我可以。”

维克托点了点头，双眸突然变成湛蓝色，瞳孔骤缩，整个人散发出冰冷威严的压迫感。他抬起拳头，用力挥舞，发出一声闷响。“砰~”拳风掀起气流，周围的尘埃纷扬飘荡。李昂眯起眼睛，感受到一丝熟悉的能量波动。这股能量与他之前吸收进入躯体的能量相差不多，但其本质上却截然不同。能量属性为暗元素，并且有着某种诡谲阴郁的气息。“这股能量……”李昂沉吟了几秒钟，“跟幽能一样。”

维克托脸色变换了数秒，“嗯”了一声，“圣灵教会的圣者，是一名死亡领域的传承者，而他们崇尚圣洁的死亡，将生机勃勃的生灵视为污秽。”

“所以，圣徒们会想方设法获取生灵的死亡力量……”李昂喃喃道，“我在古代遗迹里见过死去的巨龙，它们释放出的死亡能量也很纯净，但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掺在里面。”

“那是因为它们是活的，死去后释放的死亡能量是固态，而这套圣灵教会炼制的盔甲是液态，两者完全不同。”

维克托解释道，“死亡领域的传承者可以直接将死气转换成圣光，而且这种转换是随机的，无论怎么转换，它都是死气，无法被称为‘圣力’。另外，圣徒可以借用神秘侧的力量，这是我们远超常人的特殊天赋，但他们的天赋能力大多数与生俱来，并非依靠神秘侧的手段培养出来。”

“这么厉害？”

李昂啧啧叹道，“这套盔甲可以穿在身上吗？”

维克托摇了摇头，“盔甲不是我炼制的，我不知道怎么让它变成盔甲。不过……这套盔甲似乎和我有点关系。”

“嗯？”

维克托解释道：“这套盔甲的核心结构，是我从圣骑士长老那里拿到的圣光法阵——圣光教会的圣殿骑士团，使用的法阵都是这种高阶法师亲手镌刻的，效率极高，威力也很惊人。圣徒们在战斗时也能激活这个法阵，增幅力量，不过消耗太大了，一旦施展法术，身体会快速衰败下去。”

“哦？”

李昂饶有兴致地看向盔甲胸口，“法阵的铭刻位置在哪里呢？”

维克托指了指盔甲正中央的位置，“就在这里。”

李昂低下头，仔细查看了一番。这座铭刻法阵已经被破坏了，仅存一个浅浅的坑洞。法阵上残留着淡淡的黑色气焰，缭绕翻腾。李昂微微一愣，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古老神秘的词汇。死亡之火！他凝视着这簇跳动的黑色火苗，目光逐渐恍惚。他的视线慢慢模糊，最终陷入漆黑的黑暗当中。“喂！喂喂喂！”

耳畔传来维克托焦急的叫喊声，“你这家伙在干嘛呢？！别睡着啊！”

李昂缓缓睁开双眼，眼角的余光扫过维克托的脑袋。维克托仍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只手撑在地面上，一条腿曲起，，膝盖处搭在另一条腿上。他满脸呆滞，眼珠子瞪圆，张大的嘴里塞满灰尘，一副刚吃了屎的模样。“咳咳，”李昂咳嗽了几声，“你的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维克托缓缓吐出嘴里的灰尘，扭头朝他呲牙咧嘴，“混蛋，这可是圣骑士的盔甲！”

“你不是圣骑士吗？”

李昂眨了眨眼睛，一边拍掉肩膀上的灰烬，一边走上前，将维克托扶了起来。维克托咬紧牙关，艰难坐直身体，右臂环抱胸膛，左手捏了个剑指，狠狠戳在盔甲胸口的凹槽处，怒吼道：“起！”

咔哒！咔哒！咔哒！银白色盔甲猛地颤抖了几下，缓缓立起。维克托松开右手，任由铠甲坠落，喘着粗气，半晌才平静下来，说道：“圣器之间互相吸引，我可以通过控制这套盔甲，将意识附着在其中某件圣器或者盔甲上面……不过，圣灵教会制作的盔甲坚韧异常，即便是传奇级别的力量也很难将其摧毁。而且这套盔甲是圣光教会的宝贝，肯定会有许多防护措施。我试了一下，除了能够调节重量，减轻负担、提升敏捷之外，没有别的功能了。”

“没事，先用着。”

李昂打断他，说道，“这玩意儿又不贵，卖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