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已经空无一人。我们已经查封他的府第,戚将军和台州一些官员,正在查实他在台州的其它产业。”
虽然知道穆斯泰已经离开,得到证实后还是有些失望。赵丹问韩㣉:“我们现在怎么办?”
“将这里的事办完就去台州,暂时不审问了,等会押他一起上路。我们现在去码头,看看他船上有没有什么收获。”
韩㣉连审都懒得审了,来到码头,船主找到了,一船的其他人很好找。在一些人的指认下,将吴行江另两个同伙抓住,剩下的船员没被问责。吴行江的是船一艘较大的商船,让他们有些失望了,吴行江才接到两个地方送来的财富,有一万二千两银子。加上他们开始收的两家,大概有两万七千两。算上那些东西,最多不过三万多两的收入。……台州城离码头不算近,要走一两时辰。这些发达地方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道路修得很不错,官道平整大套,哪个地方要是有太大的坑凼,专门有负责道路的人维修。一队人马顶着快落山的夕阳,走在宽平的大道上。晚出的夕阳,照得万物一片深黄,让有些闷沉沉的倦意。战马仍只有十多匹,护在五辆马车左右。原本台州市面上舶司有几百匹战马,因为要去查抄穆斯泰的府第,军营的马已经被征用。第一辆马车最豪华,用顶级的红木制成。这辆卢云的专用马车内,坐着的赵丹有些郁闷,好一会没开口了。左右的无双无敌以为她在为这次的收获太少而发闷,无双说:“公主,也不算太少了,两万多两啊!我们一辈子也没用到那么多银子。”
“是啊公主,”无敌接道:“两万多两,在京城买座大院也够了。”
“唉!”
赵丹轻叹一声,说出一件事:“代县伯那辆马车只坐了两人,我想去坐他们那辆马车,也好和他商量一下进城之后的事。”
两个宫女被赵丹的话吓得脸色苍白,她们作为赵丹的贴身宫女,哪会不知道赵丹的心思?要是她敢和韩㣉坐一辆马车,一旦传到赵扩耳朵里,不知会被关多久。无双说:“不行啊公主,公主要是嫌挤,我们下去步行吧!我们走路快,能赶上队伍。”
无敌说得还要绝:“不如叫代县伯下来,在我们马车旁边走,这样公主就能和他商量事情了。”
第二辆马车,就是赵丹想坐的。韩㣉搂着谢夕韵,就快将对方抱在他的大腿上坐了:“我们大婚还有四十天,我已为你设计了一套衣服,回京让人做出来。成婚那天你穿上,保证你会喜欢。”
韩㣉没有吹牛,从流求回潮州的途中,他在船上没什么事,给谢夕韵设计了一套婚纱。他虽不是设计师,在后世看到的婚纱不少,绘画又还不错,设计一套婚纱还是没问题。原本谢夕韵已经暂时忘掉一些事,享受两人难得的幸福。听到韩㣉说起衣服,她想到一人。正起身来,一双严肃的眼睛盯着韩㣉:“曹春娘是怎么回事?”
“曹春娘?”
韩㣉心中一惊,心脏很不争气直跳。他虽不知道京城那件案子的详细情况,在船上韩侂胄和吴氏也不可能给他说那些。但他能猜到,那件事情很可能隐瞒不了,否则也不会搞出如此高明的计划,让谢刚去给他救场。“曹春娘被陈源抢去,母女在陈源府上过得都很惨,我见她们可怜,让她们去京城。曹春娘会制衣,可以开间布衣店,我们也可以多份收入。”
没办法,韩㣉只能装傻,可惜谢夕韵不让他装:“为什么那个叫瑛兰的女人,说你喜欢曹春娘,还和她有不轨之事?”
现在韩㣉后悔了,毕竟是从后世来的老实人,想依理依法办案。柳章和陆鹤山都劝过他,劝他干脆让瑛兰来个躲猫猫之类的意外。现在要是能重来,他可能会听劝:“瑛兰是陈源的妻子,说来也让人有些不可思议。陈源虽好色,对瑛兰始终不离不弃。瑛兰对陈源也是死心塌地,我杀了陈源,她恨不得吸我的血,只要能陷害我,什么她都敢说。”
要是韩㣉说这些话的时候,心不跳得那么厉害,可能谢夕韵已经相信了。谢夕韵感觉有什么东西怦怦在跳动,伸手按在韩㣉的胸口:“你当真和她没什么?”
“阿嚏,”韩㣉打了个很严重的喷嚏,揉了揉鼻子,双手握住谢夕韵的手:“除了你,我哪会在意另外的女人?我在绍兴的事你应该知道吧?红粉楼的头牌我也没有动心,更不可能身处于危险之地乱来。你就算不相信我,那种场合下你觉得我会做那些事?”
谢夕韵想了想也对,韩㣉是去查案,又知道陈源非善类。就算韩㣉真对曹春娘动心,也不可能在那种场合下干那些事。谢夕韵也比较相信韩㣉,应该经得起一般人的考验。“没有就好,我警告你,千万不可以在外面胡来。被我知道了,绝饶不了你。”
“停车,”谢夕韵的话说完,前方传来一道喊声。她们的马车停下来,韩㣉不解气,抱着谢夕韵猛新几口才掀开车帘,外面已经传来赵丹的声音:“你们是什么地方的人?运的这些东西是什么?”
韩㣉和脸色有些泛红的谢夕韵对望一眼,苦笑走出马车。他们来的路上碰到过一起这种事,有队人运了些东西赶路,被他们碰到,被赵丹拦下,以为还有上次碰到郭靖那种好事。结果不用说,人家真和穆斯泰没什么关系。这次被赵丹拦下的更可怜,运的东西不少,有五车,这五车全是人力板车,一共有十几人,没一匹马。被赵丹拦下后,一个窄额长脸的老头准备来到赵丹面前,被几个禁卫用刀架住。“大?”
老头有些为难了。他面前的马车上下来的全是女人,问他话的也是女人,女人不可能叫大人。实在不知叫什么,朝赵丹行了个大礼说:“我们就是台州黄村人,准备连夜运些货到码头去。车上只是些普通药材,都不值钱。你们要是不信,我打开你们看看。”
不用老头动手,几个老实人将车上的麻袋解开几袋,的确只是些草药。赵丹还没开口,骑在马上的卢云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护的是公主:“大胆,这位是瑞安公主,还不跪下?”
十几个不管老不老实的人全慌了,有几人在原地就跪下:“草民拜见瑞安公主。”
赵丹现在的心情有些不爽,看谁都像穆斯泰的手下。她没有让人平身,领着一群禁卫走到板车旁,看了看上面的药草。指着唯一的两口箱子:“打开。”
几个禁卫将箱子打开,里面是些坛坛罐罐。打开这些坛坛罐罐一看,全是些药粉,没她想要的银子。“你们可以走了。”
“多谢瑞安公主,”众人赶忙起来,推着车慢慢前进。赵丹看向韩㣉,正要过去说些心里话,从前方又走来一大批人。没过多久看清来人,卢云说:“公主,台州的官员前来迎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