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家族。”
阿布道格听到这个消息,差点连正事也忘了。这种事,他不认为韩㣉和赵丹会骗他们,对丘尔曼说:“丘大叔,此事不必去问父亲,你们今天就去准备,找绝对可靠的人去办。无论花多少代价,都要将此物弄到手。”
如此大的回报,的确不需要问阿布尔格了。丘尔曼点点头:“等会我就去办,必须派六艘船,分成三批前往那里。不能同时去,每十五天发一批,要是一切顺利,半年多点的时间,应该能将此物弄来。”
这样的安排让赵丹很是不解:“为什么不一次性派人去那里?要搞得如此麻烦?”
阿布道格说:“公主不知,海上风险太大,虽然我们的船可以远航到任何地方,就怕遇到海上天灾。到时我们派四批一人去,就算只有一批能平安返回,我们也值了。”
几女呆了呆,她们虽知道海上有风险,不知海上的风险竟然会如此大?为了这东西,韩㣉也懒得在乎这些,将话题转开:“阿布兄,黄贯庭的事准备得如何了?”
“幸不辱命,”现在才说到正事,阿布尔格回答:“黄贯庭已答应,明天晚上来我府上谈。”
这个消息成功转移大家的注意力,韩㣉说:“通知众弟兄准备,明天晚上动手。”
这里的事安排完,天色已晚,韩㣉带着一家人来到一座大院。大院中种着不少花草,无穷眼尖,指着一棵植物:“公主,忠侯,这里也有棉花。”
“真的是棉花,”谢夕韵问韩㣉:“这东西好不好种?万一不好种,到时很难推广得开。”
这是大家都很担心的,人参是个好东西,又有多少人在种?只是大宋的好东西就不少,要是不好种,再好也没用。韩㣉一手搂着赵丹,一手搂着谢夕韵走进大厅,笑着说:“这东西并不难种,就和稻谷差不多。我知道一些,到时将这些经验传给种植的人。最好种的是土豆,几乎有土就能种。只要不大旱大涝,都能有不错的收获。”
转到土豆话就多了,几女轮流问到韩㣉睁不开眼睛才罢休。……海寇还未抓到,广州城的戒严仍在继续。东城楼上百个士兵,百般无聊看着前方,一些士兵偶尔将头探出城跺,看向下面的热闹场面。现在进出城的人仍要检查,东城门不但是主城门,还是通向码头的主要干道。下面排队的人不少,还好下面检查的人效率比较高,大家通行的速度还算快。这里可以说是最重要城门,为此,黄贯庭专门派了一个心腹在这里负责。在城楼中间,一个身材魁梧、穿着一套低级盔甲的中年将军,坐在一张椅子上盯着前方。他比任何人都要专心,连身子也不动一下。过了好一会,旁边一个年青士兵指着城下:“袁将军,下面来了好多人。”
连喊两声,才将这个姓袁的将军从太虚中唤醒。袁将军起身一看,年青士兵没说错,的确有一大队人马,起码有一百多人,押着不少的板车,看样子是个运输队。袁将军看样子有些高兴,看了眼左右:“你们在这里查看,我下去看看。”
这里是广州,和泉州齐名的海运大城,百多人的运输队并不算很多。但现在是非常时期,运输队还未靠近城门,就引起各方的关注。让有些人失望了,从排队的人群中传来一道声音:“是阿布家的运输队。”
运输队很规矩停在人群旁边,丘尔曼从最前方那辆马车中下来,来到等在城门口的袁将军面前:“袁将军辛苦了。”
“丘老客气,”丘尔曼是阿布府的管家,在阿布家族的地位,仅在几个主人之下。像袁将军这样的九品芝麻官,在人家面前根本没半点自傲的资本。“是什么东西,要丘老你亲自押运?”
丘尔曼看了眼后面的运输队,叹声说:“听说最近海上不平静,少爷让我去接这批从海外运来的货。东西比较杂,袁将军要不要检查一下?”
“阿布家的东西,就算将军在也不会检查,我哪会不放心?”
袁将军一脸羡慕:“这么多的海货,这次阿布家又要大赚一笔了。”
丘尔曼近前一步,凑到袁将军旁边说:“我家少爷前些天还提起将军,说将军是个重情重义之人,给我阿布府提供了不少方便。改日请将军到府上一聚,不知方不方便?”
袁将军先呆后喜,他去过两次阿布府,每次去都能得到不少好处。像他这样的官员不少,只要有价值的,阿布道格父子俩,都会给他们洒些狗粮。“方便,阿布公子有请,我就算无法行走,抬也让人抬去贵府。”
丘尔曼笑着点点头,向旁边迈出一小步。这个动作袁将军懂了,侧身一旁,对在排队的人大喊:“有重要物资运进城,大家都让让,等他们先进去。”
百多人,押着几十辆板车进入城中。在这群人中间一个中年男子重重出了口气,轻声说:“总算进城了,自从我四海帮退出广州后,好几年没来这里了。”
……广州的水军营没建在码头,在码头只有一个小军营,属于转运司。在离码头较近的地方,有一个很大的村落。这里以前住的全是普通百姓,被转运司征为海市后,住进一群打着维护治安旗帜的人。这个村落离码头近,一些临时需要补济的船只,会来此购买需要的东西,大而繁华。酒楼、客栈等等一样不缺。这天下午,一队二十多人的队伍,提着武器骑着大马,来到一家三层大酒楼门口。领头的壮年男子跳下马,还未走进酒楼,三楼传来一阵喊声:“这不是夏兄吗?我正要找夏兄有些事,一起喝杯酒如何?”
夏利抬起头一看,喊他之人是个长着一只大红鼻、脸色有些苍老的波斯男子。原本有些沉闷的脸挤出一丝笑容,朝对方抱拳一礼:“原来是朱旺兄,朱旺兄有请,夏某自当奉陪。”
这个波斯男子的身份,绝对能让夏利如此礼遇。他全名叫奥莱朱旺,是阿布道格的舅哥、琼斯的亲哥哥,在为阿布家管理一些生意。没等夏利上去,奥莱朱旺带着两个男子下来:“这临海楼最豪华的厢房,永远为夏兄准备的,谁也不敢占据。今日就在那里借夏兄的地盘,请夏兄及各位兄弟爽快一饮如何?”
夏利脸色颇为得意,这个村有好几家酒楼,最好就是这家临海楼。他平时吃喝从不去别的地方,里面一个小院专门为他而留。就算他不去,别人也不敢占。并且吃完后从来不付钱,酒楼的生意虽好,一年到头根本赚不了多少。夏利和奥莱朱旺一起走进小院,这里颇为清静,只有一个年青伙计在打扫。众人登上一幢两层小楼,围成几桌坐下后,奥莱朱旺说:“再过两月就是阿布叔大寿,我想弄些御酒,不知夏兄能不能帮这个忙?”
夏利一听,脸色有些为难:“多的实在弄不到,这里御酒的负责人,听说是韩太尉的侄子。他的酒每天都是限量卖,不要说我,就算是苏大人也没办法弄到多少,我最多只能答应弄几十斤。”
韩㣉在广州有琉琉坊和酒坊,苏师旦如果怀疑他们,那里一定是严重监视区,他从未想过要去那里。奥莱朱旺叹声说:“几十斤就几十斤吧!但夏兄尽量给我多弄些,银子不是问题。”
夏利当然知道银子不可能是问题,他们从阿布家得到的好处不少。帮这种忙,不好意思要人家多少银子。“我尽力而为,买那酒的人太多了。扶桑的伊健行,派人在周边难民商铺守着买。大家都是熟人,我们又不好意思耍什么手段,只能规规矩矩排队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