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她睡醒的时候,发现窗外天已经黑了。她坐起来的那瞬间,刚想活动一下僵硬的脖子,就听到咔的一声。阮星晚一边揉着脖子,一边打开办公室的门往外走:“小忱,你帮我把医药箱找出来一下,里面有药酒,我脖子好像扭……”阮星晚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她瞬间感觉不止是脖子疼,脑袋也疼。周辞深轻轻抬眼看她:“睡醒了?”
阮星晚道:“周总为什么会在这里。”
周辞深扫了眼桌子上的礼盒:“上次的照片,我看你挺喜欢的,我让人复印了一份,我吃点亏,把原照片给你。”
“……谢谢,不需要。”
狗男人长得什么眼睛,哪里看出来她喜欢了!周辞深起身,长腿缓步朝她逼近:“我记得有人跟我说过,女人说的不要,就是要,谁说的周总找谁去。”
阮星晚嗤笑了声:“可能是舒思微或者林小姐吧,反正我没说过。”
周辞深停下,神色不悦的看着她。阮星晚不想理他,迈开腿去杂物间找药酒去了。可她没想到的是,医疗箱放在上面的一层架子上,她现在脖子又扭了,踮着脚试了几次根本拿不到。正当阮星晚准备去拿椅子的时候,男人修长的手却撑在了她旁边,而另一只手,越过她的头顶,轻而易举的把医疗箱拿了下来。阮星晚转过头,身体抵在了身后的置物架上。拿东西就拿东西,狗男人离得这么近做什么。周辞深见状,眉梢挑了挑:“你怕什么。”
“谁……谁怕了。”
阮星晚懒得和他扯,从他手里把医疗箱抢了过来之后,回到了办公室直接把门上锁,不给狗男人留一丝一毫的机会。她脱下外套,歪着脖子,喷了点药酒上去,手拉着高领毛衣,另一只手刚想要伸手去揉,却发现因为扭到了脖子的原因,手一动就会扯到那根金,揉了几下不但没有缓解,反而还加重了疼痛。正当阮星晚感到烦躁的时候,办公室门外轻轻传来两下敲击声,然后狗男人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
“那我走了。”
狗男人快点滚吧!独自坐着生了一会儿闷气,阮星晚把药酒放了回去,拿上外套起身,准备去医院看看。可她刚打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那个口口声声说要走的了狗男人,正靠在旁边的墙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阮星晚没好气的道:“周总不是说要走了吗。”
周辞深面不改色的道:“你不是挽留我了吗。”
“我什么时候……”阮星晚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周总是又听到我的心声了?”
“差不多。”
周辞深握着她的手腕,把人拉进了办公室摁在椅子上,重新拿出了药酒,靠坐在了办公桌上:“连这点事都做不好,你除了骂我,还会什么?”
阮星晚道:“我是遇到什么样的人,就会激发什么样的潜力。”
周辞深嗤了声,长指拉开了她毛衣的领子。见状,阮星晚条件反射的后退。周辞深抓住扶手,轻而易举的椅子拉了回来:“别那么大的反应,有这劲儿留到其他地方。”
说话间,他手指重新挑开她的高领毛衣,然后将药酒喷了上去。这股凉意让阮星晚忍不住皱眉,她刚要开口的时候,周辞深便已经伸出手,轻轻揉着她的脖子,动作强势,不容拒绝。过了一会儿,周辞深才道:“你今天又回去了?”
虽然他没有说是哪里,但答案显而易见。阮星晚抿了抿唇,没说话。周辞深淡淡继续:“我之前问过你,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偷偷带走,现在没机会了。”
阮星晚还是没理他。“不过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我可以辛苦一点,再陪你生一个。”
阮星晚咬紧了牙关:“你能不能闭嘴!”
周辞深手上的动作顿住,大掌抚着她的脖子,微微倾身,黑眸沉静:“我认真的,你考虑一下?”
“周总不是说过,两年之内不考虑要孩子吗。”
阮星晚嘲讽道,“你无非就是想睡我,找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做什么。”
周辞深舌尖舔了一下薄唇,往后退了一点,重新喷了药酒,继续给她揉着脖子:“你又不给睡,我找再多理由有什么用。”
阮星晚:“……”狗男人终于承认了他的龌蹉心思。周辞深低声道:“阮星晚,我刚处理了周安安,周家和钟家正满世界找我的把柄和弱点,等过段时间,我会给你一个孩子。”
有了刚才的话做铺垫,不管周辞深怎么说,阮星晚都是觉得这个狗男人在为了达成他的目的而找着借口。就像是他以前对她说过,两年后可以给她一个孩子一样。阮星晚不耐的重重拍了的手一下,想要挥开:“就算是我想要生孩子,那也用不着周总的施舍。”
当全天下就他一个狗男人似得。果不其然,周辞深的脸色瞬间便冷了下来:“那你想跟谁生,程未吗。”
阮星晚故意膈应他:“找一个不用让我等两年的,谁都可以。”
周辞深黑眸微眯,揉她脖子的手毫无征兆的往下挪了几寸。阮星晚反应很快,整个人往后猛地一退,双手瞬间抱在胸前,不客气的骂道:“你是禽兽变的吧。”
周辞深嗤笑了声:“我是禽兽的话,你认为你现在还能坐着骂我?早躺着哭了。”
阮星晚:“……”她觉得再和他多说一个字,她今天就会被气死在这里。阮星晚拿着被狗男人扔到旁边的外套,气冲冲的往外走了两步后,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周总走不走,我要锁门了。”
周辞深这才缓缓站直,放下手里的药酒瓶子,慢悠悠的从办公室走了出来。他低头看了眼腕表:“我饿了,去吃东西。”
“我不饿,周总自己慢慢吃吧。”
阮星晚刚说完,肚子就十分不应景的咕咕叫了两声,她突然想起,从昨晚到现在,她连一口水都没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