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却并不急切，抬眸语气从容不迫：“您想说自然会说。”

柳源看着许言，这次他的神色严肃了许多，正常情况他是不会和一个五岁半的孩子聊这些内容的，但是许言却实在是不像一个五岁半的孩子。本来他只是出于某些原因打算提醒一下许言，但是现在也许可以多说一点。“你知道许家和姜家定娃娃亲了吗？”

许言眉头终于皱起：“谁和谁。”

柳源神色反而舒展开了，微微挑眉，许言小小年纪就板着张脸，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许言变脸色。“放心不是你，姜家有个儿子，行动有些不方便。”

“我本来以为听到定亲也以为是你，许志楠急匆匆找你回来总要用上，没想到不是你。”

许言立刻明白了和姜家定娃娃亲的是谁，脸色青了起来：“他是畜生吗？”

这个“他”说的自然是许志楠。姜家上辈子他并没有听过，也没听过许媛媛和谁有婚约，也许是姜家最后败落了或者是其他原因。但是许言忍不住才有，许媛媛上辈子乖戾的性格是不是和这莫名其妙的娃娃亲有关系呀？“那是他女儿。”

“养女。”

柳源嗤笑一声：“你以为许志楠会真的疼爱谁吗？你似乎不够了解你的父亲。”

“我劝你自身难保也不要去管那丫头的事情，许志楠那人从来不做亏本买卖。”

“她是我妹妹。”

许言不满皱眉强调。“你很聪明。”

柳源真心夸奖：“但是那个小丫头只能成为你的软肋，我劝你不要被许志楠发现你在乎她。”

说着柳源一顿才继续：“到时候，被迁及的不止你。”

许志楠的贪婪，疯狂从来不会因为时间推动而流逝。“当然，你也可以逃脱许家的控制。”

“只要我帮你将许家控制在手上就可以。”

柳源开口。“为什么想帮我？”

许言抬眸，瞳孔漆黑分明，其实上辈子也是柳源给他投的第一笔资金，他从来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上辈子没有问出来的事情他这辈子主动问了。“因为我真的挺恶心你父亲的。”

柳源有些无所顾忌，丝毫没有因为那是许言的父亲而委婉。许言也并没有因为这句话有多少触动只是眸光闪烁了一下。他相信柳源的这个理由，比较柳源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对许志楠的厌恶都很明显的。但不仅仅是厌恶，柳源恨许志楠。另一侧，系统也在诱惑许媛媛：【看到了吗，许言就是故意骗你感情的，他和柳源合作了，一定会和你争夺家产的。】许媛媛也镇定下来：“你不是说我是假的千金，哥哥才是真的少爷吗？家产本来就是哥哥的。”

【你蠢不蠢，你上辈子做了那么多事情，你以为你不和许言争夺许言会放过你吗？】许媛媛直接捂住了耳朵，不想去听系统的话。那侧，柳源本以为许言会答应，然而许言抬眸神色已经恢复了淡定。“抱歉，没兴趣。”

柳源皱眉。许言也好心解释：“我对已经腐朽的许氏没有任何兴趣。”

上辈子他功成名就后想到了许氏，本打算顺手清理掉却发现压根不需要他动手了，他只要随便推波助澜一下就可以了。当时促使许氏破产给许氏最后一击的是谁？许言揉了揉额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可是他的记忆真的有这么差的吗？那侧许源反应过来了，满目嘲讽的开口。“你都看出来许氏不成气候了，但你父亲似乎没有自知之明。”

许言被打断了回忆，也不做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