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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长公主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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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三房?已经不需要卫贞操心了。那位新夫人,如今大着肚子,本就不适合办婚事。再加上赶在国丧期间,婚事被推后了。只是如今怀着孩子,卫三爷不放心,所以将她接回府里。卫欣莹还未出嫁呢,哪里容得下这样的女人就这样占了她母亲的位置?她母亲……卫欣莹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已经折磨的卫三爷头疼了。一边是自己的心头好,还怀着孩子。另一边是自己的嫡女,也是委屈不得。只是看到卫欣莹便想到她那个恶毒的母亲,所以处置起来,总是偏颇几分。时间一久,矛盾更深。所以如今卫府再也没有人能挡到卫贞的路了。顾决也只是稍稍放心,却也生怕各种牛鬼蛇神的再惊到了卫贞。所以来得特别勤快。木香将一切说完之后,这才试探性的开口:“奴婢先退下了?”

顾决就在眼前,木香也是进退两难。卫贞还没开口呢,顾决已经先挥手示意木香退下。木香也不敢真的听顾决的,虽然知道这位未来的姑爷其实也是可以说得算的。不过她的主子是卫贞,便不会真的听顾决的。以后那是以后的事情,眼下还不行。“嗯。”

卫贞浅笑着应了一声,眉眼之间的笑意,比之前更加真切了几分。木香和木莲忙老实的退了出去。不过却是守在门口的位置,防止不安分的卫府中人再过来。如今卫贞在卫府的位置,虽然其它人不说,不过就连卫岺都是略微讨好的态度,其实人更是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卫贞也不跟卫岺主动点破这一切,就这么吊着。卫贞其实是想看看,卫岺对于当年事情,能说出些什么来?“静元长公主因为太后薨逝,过于悲伤,一直病在府里,昨天没了。”

看到木香和木莲离开后,顾决一手握着卫贞递过来的茶,一手轻轻的顺着卫贞的小手摸了过去。轻轻的一触即分,就像是偷吃到糖的小孩子似的。卫贞也不在意,抬起头,眉眼深深的看了看顾决。“是吗?死得时候样子好看吗?”

静元长公主的死虽然不在卫贞的预料之中,不过却是在顾决的安排之中。当初她既然敢跳上宋太后的船,不管是为了何种目的,可是差点害得卫贞与顾决分开。这一点,便是顾决忍不了的。顾决忍不了,自然湛王爷便不能忍。所以只是略微施了点手段,便将静元长公主气得病在床上。昨天晚上,顾决不过就是用了一点小手段,便吓得静元长公主顶着一个枯瘦的身子,在府里跑了两圈,最后活生生吓死了。其实若是不心虚,又怎么会真的被吓死呢?不外乎就是因为,心虚,心里有鬼,所以才会这样。听到卫贞这么问,顾决自然是知道,她已经猜到了,静元长公主的死已经不是偶然。而是他们一手谋划的,所以才会如此淡然的问了一句。轻描淡写的,就像是在唠着家常一样。事实上,他们却是在说一条生命。当年之事,淑慎郡主之所以最后陷入到了绝望之中,或者说是绝境之中。静元长公主就是最后压倒淑慎郡主的那一颗稻草。最好的朋友,却是做出了那样的事情。让淑慎郡主跟陌生人男人,春风一度,醒来再也无法面对自己心里的那个人。那是一种怎么样的绝望呢?情之一字,谁也说不清楚。所以,哪怕淑慎郡主,其实并不是没有机会,从这万重艰难的局里跳出来。可是最后,她还是心如死灰的接受了这一切。“她将一切都说了出来,只是她的死相实在不怎么好看,所以也便没有叫上娇娇。”

对于卫贞的疑问,顾决想了想这才缓缓开口。顾决虽然并不知道,卫贞与他的娇娇之间到底是怎么样的关系。不过想着他的娇娇为了卫贞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想来当初两个人之间的协定也不会太简单了吧?顾决虽然心下好奇,可是却并不会多问,只是安静的等待着。他的娇娇,终有一天,会敞开心扉,与他将一切倾诉。“是吗?呵……”听到顾决的话,卫贞轻嗤一声,之后轻饮一口茶,眉眼深深的开口:“倒是便宜她了。”

只是死了而已,却并不是一直一直活着,受尽良心的拷问。不过像那种女人,既然已经可以丧心病狂到连自己的密友都害,估计她的良心也不会再被拷问了。每每午夜梦回估计也不会再去忏悔当初之事了吧。“如今可以确定了,当年与淑慎郡主春风一度之人是东晋的福王爷司马友。”

顾决已经猜到了卫贞的真实身份,所以并没有说,卫贞的生父是谁。因为他知道,他的娇娇并非原本的卫贞。所以对于这件事情,顾决的措词特别小心。而卫贞却是从顾决的这句措词中听出了不同。虽然说在意顾决,可能会影响卫贞的判断或是思考,可是理智还在。一听顾决这么说,卫贞微垂的眉眼深了深。顾决一直盯着她在看,又怎么可能看不清她微动的睫毛呢?很明显,卫贞的情绪在起伏,在波动。她可能也在猜测自己看透她身份这件事情,或者说是她在想对策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司马兰阳已死,这在世人眼中,是个不争的事实。不管怎么样,他的娇娇既然借着卫贞的身份活下来,便一定是有她的理由的。如今被自己识破,一时之间卫贞决断不了,顾决可以理解。看到卫贞颤抖的睫毛,顾决心下不忍,轻抿着唇,伸出手将卫贞的手握在自己掌心里。没有多话,只是这样安静的陪伴着卫贞。不多问,也不强迫,若是卫贞想说,顾决便听着。若是卫贞不说,那么顾决也不会不依不饶的追问。这件事情,两相心下明了,便可以了。不必说出来。卫贞也是真的猜到了,顾决大约是看破了自己的身份。毕竟自己身上关于司马兰阳的痕迹还是太重了些。若是细查一番,其实是真的可以发现不同。从前的轩辕凌霄,对真正的司马兰阳到底并不是真正的了解,所以似真似假之间,他终是被骗了过去。可是,顾决却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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